李虎听了林修然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想了想这样确实是会更好，李虎仔仔细细地想了想整件事情。
李虎忽然抬头看着林修然道：“其实贵阴银行要上涨是你原来就看好的，你只不过是利用了这个市值比较小，容易受到市场影响的股票，想要套路天水证券。
也就是说，计划的中间有好多个节点，是只要天水证券的反应和你预想的不一样，计划就不会顺利进行的，但是即使计划不会顺利进行，你也不会亏钱，是这样的吗？”
林修然笑着点了点头，事实正是如此。李虎震惊地看着林修然，原来在一开始林修然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区别只是赚多赚少，坑没坑到天水证券而已。
李虎也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在家的时候林修然都那么淡定，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输，也明白了为什么林修然去天水证券营业部的时候会表现得那么焦虑，还抽上了烟。
李虎原来还以为是因为到了最后的时间，林修然坚持不住了呢，原来这一切都是林修然表现出来的，是为了迷惑胡浩康的，就只有在家时的表现才是林修然最真实的样子。
李虎又问道：“那这样的计划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呢？”
林修然笑着道：“要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了，你在天水证券的表现就有可能会露出破绽，到时候虽然不至于鸡飞蛋打，但是看到本来应该上钩的天水证券，就这么溜走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李虎点了点头，想想也是，也正是李虎不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所以才会在天水证券的营业部中是那样的表现，这样才能骗过胡浩康的眼睛。
林修然补充道：“其实整件事情，最关键的其实是两部分。
一是让胡浩康答应和我签订场外期权的协议，虽然他当时没有出面，但是这种事情，作为营业部主管这一工作的领导，胡浩康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情呢？
即使是当时确确实实不知道，但是事后相关的业务人员也会跟他汇报的，如果他真的不和我签订场外期权协议，即使我们最后能赚钱，也坑不到他了，这就不太好了。
另外一个难点就是，在场外期权的协议到期之后我们的表现，因为这件事情的主要收益点其实是在最后的时候。
最后我们期权到期之后，天水证券方面放松警惕，我们这边再趁势散布消息，让贵阴银行的股价不正常的快速上涨，当天水证券反应过来之前，我们及时卖掉就好了。”
林修然说得很简单，但是李虎却是听糊涂了：“不正常的上涨？”
林修然道：“没错，一般来说即使一只股票再有前途，上涨的速度以及幅度都是有一个合理范围的，超过合理范围就会被人们关注，超出这个合理范围就可以理解为异常波动。
其实只要是没有人为干预，完全是市场自发的行为的话，出现异常波动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这一次贵阴银行的情况算是被人干预了三次，第一次是我们这边动手打压股价。
第二次是天水证券动手，研究所发布看好股价的研究报告，自营业务部直接出钱购买股票，快速提升股价。
第三次就是我在场外期权的协议到期之后，散布消息，让贵阴银行的股价快速地提升，这三次人为干预中，我们干预的两次都是不合理的，是违背这只股票的实际价值的。
但是天水证券的干预却是有利于股票回归他的合理价值。”
李虎道：“我还是不明白。”
林修然想了想又继续道：“我换一个说法吧，第一次和第二次干预是我们双方都清楚的，我们要瞒着天水证券，不让他们发现我们的第三次干预。
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的目的就暴露了，只要他们再以这只股票波动性过大或者涨幅过大为由，发布看跌的报告，或者让自营业务部卖出贵阴银行的股票，造成股价下跌，那我们就赚不到这些钱了。
贵阴银行这个公司市值很低，每天的成交量更低，即使这段时间因为市场上的热度增加，增加了这只股票每天的成交量，实际上也没有增加多少。
所以，如果一旦天水证券自营业务部购买的股票集中卖掉，股价一定会受影响下跌的，我们到时候会不会亏钱不好说，但是一定赚不到这些钱。
所以我们要小心操作，不能让天水证券发现我们的意图，因为天水证券的第二次干预和我们的第三次干预，对于股价涨跌方向的影响是一致的。
所以只要我们小心一些，天水证券的人员即使关注到了贵阴银行近期涨得有点不寻常，也仅仅只是会认为，是因为最近这个股票热度太高了，很多散户追涨杀跌的原因。
所以他们不但不会提前卖掉，还会一直在其中，等着散户给他们抬轿，让股价不断提升，这样他们这些提前买进去的部分也就水涨船高了。”
这下李虎算是彻底听明白了，林修然这次的操作，就是典型的“借力打力”，林修然先是看好了一只股票，但是这只股票即使是市值不大，每天的成交量不大，但是也是实实在在的上市公司。
林修然所能动用的资金没有办法影响市场，林修然本身人微言轻，在网上说几句话也没有能力改变市场的走势，所以他就想了个办法，借用了天水证券的影响力。
为了让天水证券上当，他才安排了之前那一系列的签订场外期权的操作，这些操作就是为了跟天水证券“借力”。
终于，天水证券上当了，林修然只需要安安静静地闷声发大财就可以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天水证券反应过来，否则，人家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了，把借出去的力一收，不借了，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如果仅仅只是不借那还好，如果要是再打压一番，那林修然不就惨了嘛？
想想吧，林修然在网上散布消息的效果不能让贵阴银行跌成那样，这要是天水证券发布的又会是什么样呢？虽然股价早晚能回来，但是林修然能等，林修然找的冯曦等人可不一定能等呀。
而且他们不太懂股票，在他们看来，这种情况就仅仅只是林修然判断失误，要是这样，林修然之后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