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哭丧着脸,痛不欲生的拿起一旁的衣服就开始,自语:“呜呜呜.....就不能让我感慨一些么?”
老头却在外面说道:“等天亮,登基大典开始的时候,宫里最乱,到时候,我就把您送进去。”
“呜呜呜,我的幸福生活。”张猛还在悲伤当中,眼瞧着自己就又要再次入宫,心下一横:“不管了,我绝对不要再回那个魔窟,换了衣服就逃出去。”
可是这衣服毕竟不是张猛熟悉长穿的衣服,这一个个大洞的布料,真然张猛是手忙脚乱完全就不知dào
怎么弄。
“这袖子在哪儿?这袖子怎么比领子还大啊,这是裤子还是衣服啊,这带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这手忙脚乱的下场便是,张猛带着衣服直接摔倒在地,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老头当即推开了门,就朝着张猛的方向冲了过去。异常心急的将张猛扶了起来:“张公公,你没事儿吧。我说让我来,让我来,您看看您,这...这...”
张猛满腔的委屈,一到这个世界,自己不但不会说话,就连最平常不过的穿衣服都不能做好。
越想越气,咿咿呀呀的对着老头就道:“会穿衣服了不起啊,想当年,我还自己捆过花式绳啦!”
老头哪听得懂张猛咿咿呀呀的在说些什么,只是替张猛将衣服理好,亲自给张猛穿起来,手法熟练无比:“我来帮您吧,您大小就入宫,可能记不住我了。我从前是侍奉您起居的管事太监。在您还没成公公之前。”
张猛听着老头的话,心中更是吃惊:“我去,这个太监,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老头却低着头将那锦囊再次给张猛挂在了脖子上,回忆一般的语气道:“您小时候,常常把衣服穿得乱七八糟,总惹大总管不高兴。还是我给您穿好的啦。”
张猛瞧着这老头都白完了头,发还能管事儿,不会和鹿鼎记里的海公公是一种类型吧。于是又是咿咿呀呀的说道:“你又是什么太监啊!干嘛给我穿衣服!难道我真的是童工就进去了!”
老头低着头又给张猛把裤腰带拴好,又仔仔细细的系上,动作很慢似乎是想让张猛记住怎么系一般:“这个带子要这么系才成。”
张猛看着老头干瘦的手指,灵巧的打着结,心中默默的记住:“原来如此啊!”
老头给张猛穿好了衣服,很是满yì
的看着张猛点了点头,这才接着说道:“昨天有人来赎你的东西,我就知dào
宫里出事儿了。所以,一直在门前等你,却没想到你用了那么好的办法进了敬事房,免人生疑。看来,您确实是大总管的接班人啊。”
张猛不由的想起昨晚刚刚有了娘,便没了的事儿,又记起了那些不好的事儿,心中一惊:“东西?赎的。难道是.....我人生的另一半。”
老头看着张猛那皱眉头的摸样,以为张猛担忧,接着说道:“你放心,我没给他真的。我给你存着啦。我带你去看。”
张猛才看了自己的损伤位,又要去看那东西,实在是:“不要啊!不要让我去看啊!太残忍了!”
老头可不知dào
张猛在说什么,以为张猛心中对华妃的死还有些芥蒂,叹了口气,将张猛牵着就朝院子走去。
穿过窄小的巷子来到一间四周无窗户,且阴冷无比的屋子里。
老头拉着张猛的手,慢慢的走到最里面,这里摆着许多的坛子,土陶做的,陶瓷做的各种材料都有。
老头蹲下身在哪些罐子中找出了一个,通明的小罐子来,递给张猛看,脸色带着微笑道:“就是这个。”
张猛当下就愣住了,只见这那昏黄的水底沉着一个小小的肉芽,张猛眯眼满眼的疑惑:“这是虾米?”可当看着老头那眼神,立马的反应过来了,嗷嗷的大叫了起来:“这虾米状的东西到底是虾米啊!”
老头像是在回忆什么珍贵的记忆一般,慢悠悠的说道:“你三岁就入宫了,现在被这水泡着也大不了多少,你恐怕自己都还没看过吧。”还诡异将这个瓶子给张猛抵了抵。
张猛双眼含泪的看着那虾米嗷嗷自语道:“三岁.....三岁!你妹啊!你们不但用的是童工,还是超级童工啊!”
老头嘴角的微笑一直没停过:“当初是最老的那位敬事房管事给您做的,现在哪儿还有人有那手艺啊。”
“谁稀罕那手艺啊!你们这是虐待祖国未来的总统!你们这是扼杀魔王成长啊!”张猛气急心里是这么说的,嘴里却是支吾不成语。
却听见那老头随意瞟了眼其余斗大的罐子后,低声自语道:“不过这货这太小了一点了。”
张猛立马被踩到了痛楚,转头就对着老头瞪眼:“你说什么?”
老头急忙摇头道:“没没没,我什么都没说张公公,你别这么瞪我,我会脸红的。”
老头看着张猛这副兔一般的动作,突然心虚的红了脸。
张猛气的直接跳脚:“脸红你妹啊!我就那么没杀伤力么!”可手却不敢接过那罐子。
老头见张猛和自己宝贝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抬头假意看了眼天道:“张公公,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去准bèi
,准bèi。”
张猛立马黑了脸,一字一句的对着老头说口型道:“我才不要进宫啦!”
老头却转过了头,就是不看张猛的脸,语气羡慕道:“张公公,其实我也挺想像以前一样进宫服侍大人们的。可惜,老奴老了。”
张猛不明白老头的想法,甚至觉着有些荒诞:“你怎么赶着做奴才啊,你这老头,脑子有问题吧!”
老头却突然双眼含泪道:“这宫外,可真不是太监们能活的地儿,一出门就算是买个白菜,都能拖到暗巷里打一顿。
明明我们都没招惹他们,他们见着我们这些不完全的人,好欺负。个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有气都朝着我们出,虽说我们和宫中是干系的。但这干系却没那些个有着达官贵人后台的人硬气。
就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没几年活了。只求,张公公要是有朝一日能再登荣光,能让我们这些在宫外当差的太监好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