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没有,他只是觉得,这个孩子的眉眼有些熟悉,反复这份熟悉可在骨头深处,但他一时又想不起来。

因此面对这个孩子的时候,总是多了一分耐心。

“不管怎样,人家在我们家里住着,我们就是要负责任的,千万不能让孩子出现任何不可控的意外,我们要对得起人家父母。”

管家赞同点头,但心里还有一丝怀疑:“先生,您真的只是因为这个?”

贺先生微微眯起眼睛:“那你说说,我还能是因为什么?”

管家低咳一声,“没,没什么,我多嘴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如果身体还不舒服,我们就叫医生来。”

说完就寻了个借口,转身走了。

而门外,通过缝隙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西西转身,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靠在门板上,回想起刚才两人的话。

难道这贺先生不是装出来的?

还是说,知道他在偷听?

他想不通,脑袋里一团浆糊,但报仇大业还没有停,是真好人,还是假善心,再试一试就知道了。

如果是假的,他一定要把这人真面目逼出来!

等到了中午,贺先生的身体就好许多了,管家本都要去找医生了,可他忽然就不拉了,而且身体也没什么难受的地方。

管家啧啧称奇:“真是奇了,看来您这身体抵抗力不错。”

贺先生不置可否。

靠在楼梯上的西西扁扁嘴,哪里是他抵抗力好,那个药本身就是不害人的,别看之前拉肚好像特别吓人,其实这玩意非但无害,还对人体有益。

润肠通便,排毒清肠,没看他现在脸色都好了许多。

不过这药是给便秘,或体内天然毒素淤积过多的人吃的,平常人吃了没什么效果,想贺先生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只能说明,体内毒素过多。

指不定年轻时候都干了什么,胡吃海塞,酒肯定也没少喝。

这时,贺先生朝他看来,西西脸上立刻浮现出天真与阳光的笑容,“贺叔叔,我看你的脸色比早上的时候好多了,你早上是真的生病了吧。”

小家伙脸上的担忧是那么真诚,贺先生心中一暖,“已经没事了。”

正巧这时,他接到一通电话,说公司有事要他去处理一下,贺先生撂下电话,和西西打了声招呼,就准备上楼换衣服。

到了卧室,才发现西西亦步亦趋地跟了来。

“怎么了?”他温声问道。

西西歪着脑袋:“叔叔,你是不是要去上班了呀?”

贺先生想了想,他的公司其实都交给侄子打理,自己不常去,只有遇到侄子处理不来的事情才会给自己打电话。

但毕竟是自己的公司,也算是上班。

“对呀,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叔叔你去吧,我在家里会乖乖的,你不要担心我。”西西很乖巧地说着,走到衣柜旁边打开柜门,“叔叔,你要穿什么衣服呢,我给你拿衣服吧。”

“西西真乖,给叔叔拿那件褐色的吧。”

“好。”

西西踮起脚尖,将褐色衬衫拿了下来,抱着给贺先生递过去,就在这时,管家进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

“这是您刚才落在客厅的。”

贺先生本打算在客厅里把这份文件处理了,结果接到电话就给忘了。

管家将文件放下,又将西西抱起来,哄道:“小朋友,叔叔要去工作了,你跟管家叔叔在家里玩,好不好?”

西西看了眼衬衫,乖乖点头:“好。”

于是一大一小转身出去,走到门口,西西还回头朝贺先生摆了摆手,粉粉嫩嫩的小脸蛋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叔叔,一路顺风。”

贺先生点头,将家居服脱下,准备换上衬衫,却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刚才那小家伙抱着衬衫眼巴巴看着他的模样。

他微微笑了笑,将衬衫叠起来,放在一旁,到衣柜里重新拿了一件白色的换上。

他到了公司,股东们已经召开会议,是就这一次老城区土地开发的事情进行商议,很多股东们都不同意贺先生和宁欣合作。

贺先生倒也不稀奇,就给他们讲,这次老城区改造的弊端和利益。

会议进行了两个多小时,贺先生觉得手心有些发痒,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老是去抓挠手心。

但是瘙痒又不像是疼痛。

后者能忍,前者是越忍越心焦,以至于贺先生的脸色都不大好了。

众位股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看他脸色沉沉,似乎是在忍耐着怒气,还以为他真的是被气得狠了。

如此一来,众人倒是有所忌惮。

等到会议结束,贺先生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转身大步离开。

他一步不停,直接离开公司,上车回家,刚到客厅,就忍不住抓挠了几下掌心,事实上这一路上,他都在强自忍耐。

管家见状询问:“先生,您怎么了?”

贺先生微微拧眉,摇头:“没事,我先去休息一下。”

他转身上楼,管家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很是担忧,恰好看到西西下楼,就哄道:“小朋友是不是饿了呀?”

西西嘴角抽搐,又不是猪,总不能老是饿,他摇摇头,天真地问:“叔叔怎么了?我看叔叔脸色不大好。”

“没事,可能是工作的事情有些累了。”

管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打算说出来让小朋友跟着担心,就将他抱起来,往后花园走去。

“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去后花园玩一会儿。”

西西没说话,但目光却望着二楼的窗户,他其实不大想去,更想看看这位贺先生被痒痒粉折磨的样子。

但这位贺先生是真的能忍,西西在后花园一直待到了晚上,管家也一直陪着他。

贺先生既没有让管家上去,也没有下来,更没有叫医生。

真厉害啊。

西西曾经试过,这个痒痒粉,就算是最穷凶极恶,擅长忍耐的罪犯也受不了,可这位贺先生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到晚上吃饭,西西坐在餐桌旁,看到贺先生下楼来了。

他坐下,和西西打招呼,同时拿起筷子准备吃饭,这一下,西西就看到他的手心里缠着纱布。

“叔叔,你的手怎么了?”

贺先生低头看了眼手掌:“有些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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