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然大怒,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叫人将裴烈叫来,就在王后的房间里,大发雷霆。

“好啊你,裴烈,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敢撒谎!你敢骗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他气的在地上走来走去,脸色涨得通红。

裴烈沉默了一下,低声道:“父王,我不是有意的,但当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你没有办法,你没有办法就可以骗我!”王觉得自己像是被耍弄的猴子,被自己的儿子耍,他根本无法接受,“你太过分了,你竟然敢拿你母后的事情来骗我,还敢偷打王鞭!”

不错,这才是重点。

要不是裴烈手中拿了打王鞭,当时就算是说王后醒了,王也不可能轻易妥协!

现在他才知道,一切所谓妥协全都是被骗了!

他狠狠地瞪着裴烈,高高举起手,就要一巴掌扇下去,裴吉及时赶了过来,瞧见这一幕,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一把抱住父王的手臂。

“父王,这到底是怎么了,您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王一把抽回手,怒道:“你去问问你的好大哥吧!问问他都做了什么好事!”

裴吉连忙看向裴烈,“大哥?”

裴烈歉疚地看着他,“抱歉,裴吉,我骗了你。”

“骗我什么?”

“母后……没有醒。”这一句话,裴烈说的艰难。

裴吉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母后要是不醒,你哪儿来的打王鞭?只有母后才知道打王鞭放在哪里……”

他说着说着,觉察出不对劲了。

因为他的余光已经看到了母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果母后醒了,是绝对不可能还这样的。

“大哥,你,你偷的打王鞭?”

裴烈不说话,只低着头,双拳紧握。

王冷笑一声,“好样的,真是我的好儿子,你的好大哥,你看看,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裴希也一时语塞。

他完全没有想过,大哥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偷打王鞭啊,那可是触犯了王室条例,是要受罚的!

裴烈侧脸紧绷,咬着牙道:“是我做的,我认,你们要怎么罚,我也都接下,但是我不后悔。”

王本来怒火稍加平息,闻言再度怒火中烧,“你再说一遍!”

“我不后悔!”

裴烈言辞十分坚定,根本没有半点悔意。

就算是再重新来一次,他也还是会偷打王鞭的,只要能阻止父王坐下荒唐的决定。

他做什么都值得!

“你这个逆子!”王原本还因为地牢的事情对他有所愧疚,但现在怒吼已经完全将愧疚燃烧殆尽,只剩下愤恨与憎恶,“来人,将裴烈给我压下去!”

“父王,别,别这样!”裴吉太了解父王了,知道他这模样就是真的发怒了,如果任由父王下去,只怕大哥小命不保,连忙上前阻拦,“打个有错在先,父王可以打骂,但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您不能将这件事交给别人处置啊。”

王恨恨道:“这逆子眼睛已经没有我这个父亲了!”

裴吉求情,“我知道,大哥是真的错了,他不该欺骗您,但是您想一想,大哥如此触怒您,并不是出自于坏心啊,都是为了您啊。”

“胡说八道,骗我,是为了我好?”

裴吉忙说道:“父王,您知道的,大哥一向是为您着想,凡事都以您为先,这一次,也是为了您好,那么多人都不同意您立四弟为王储,可您一意孤行,他们对您会有意见,外界会有谣言,您做了一辈子王,难道要到这个时候,名誉毁于一旦吗?”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裴希的人品和品格都不能当王,这也是他们两兄弟极力反对的原因。

但这话,不能和这么疼爱裴希的父王说。

王咬着牙,“就算是为了我,他撒谎,就是要受罚!”

裴吉急得不行,转头去看裴烈,他却丝毫动静都没有,站在那里好似一座雕塑。

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沈倾清和傅景疏两人也闻讯赶来。

还有裴希。

他就站在门口,在王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得裴吉真是牙痒痒的。

王忍无可忍,“将裴烈带下去!”

“王,您最好不要。”沈倾清靠在门口,提醒道,“您别忘了,立储需要三位殿下都在场,您现在将任何一个关起来,只怕后面的立储大会都不能顺利进行了。”

王根本不搭理她,现在不将裴烈关起来,他心中怒火难平,“立储大会当天,再把人放出来。”

沈倾清挑眉,“可是关在牢中,人肯定是会憔悴的,立储大会时,众目睽睽,会引起非议吧?”

王的脸顿时僵住。

他转头瞪向沈倾清,怒气冲冲道:“怎么哪儿都有你?你回你的房间里去!”

沈倾清笑嘻嘻道:“我来看热闹的,也是来帮您的。”

王阴沉地瞪着她,“少多管闲事,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别真的以为自己是客人了。”

之前在立储大会上事情太多,他后来都把这女人给忘了。

可一开始,不就是这个女人提出投票表决的吗!

沈倾清眨了眨明亮的眼眸,“好吧,该提醒的,我都提醒了,您要是想之后的立储大会不能顺利进行,那就继续吧。”

她还拉着傅景疏让开了门口的位置,让守卫可以进去。

但这么一来,王反而犹豫了。

虽然这女人不讨人喜欢,但她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为了裴希的立储大会可以顺利进行,还真不能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儿来。

“王?”

守卫进来了,但王不吩咐,他们不敢动。

王烦躁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滚出去吧。”

于是守卫一头雾水地走了。

沈倾清忍着笑,正要说什么,却忽然觉得不对,目光在身前身后扫了一圈。

她看向傅景疏,压低声音。

“裴希呢?”

傅景疏微微拧眉,他也没有注意,当时所有的目光都在这眉眼飞扬的小妻子身上了。

沈倾清直觉不对,于是给裴吉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找人,而她则和傅景疏在花园里走了一圈。

虽然身后跟着守卫,但可以确定,裴希不在花园。B

现在就只能看裴吉的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裴希没找到,却侍从自外面跑回来,神色匆匆,气喘吁吁。

“二殿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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