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樱吓得一个哆嗦,躲到了傅景疏身后,小手抓着他的衣角,“景疏,我不,我不想离开这里……”

她声音颤抖,指节泛白。

傅景疏强忍着将她推开的冲动,沉声道:“奶奶,她不能走。”

傅老夫人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傅景疏,你是疯了吗?你明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快把你的家搞散了,你还和她纠缠不清?!”

能叫他全名,就说明老夫人是真的怒了。

傅景疏抿了抿唇,真是进退维谷,身后的陆晚樱看到他沉默,顿时心中觉得不妙,就拉着他的衣角身子晃了晃。

等他回来看来时,她恰到好处地露出恍惚绝望。

这样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犯病了。

傅景疏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扶住她,一咬牙道,“奶奶,她不能走,这件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可他说的,和所为完全相反。

沈倾清扶住傅老夫人,“奶奶,算了。”

傅老夫人连连摇头,急火攻心,一阵头晕,“你,你不能……”

话还没说完,她就直接晕了过去。

“奶奶!”

傅景疏这下顾不得陆晚樱了,大步上前查看被沈倾清扶住才没有跌倒在地上的老夫人,反倒是身后的陆晚樱一直靠着他,他骤然离开,身前一空,差点趴在地上。

她踉跄了一下,脸色难看了一瞬,随即也上去关心,“奶奶,没事吧?”

沈倾清压根没有理会这两人,将傅老夫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从包里拿出针袋平铺在茶几上。

上面的银针摆的整整齐齐。

陆晚樱惊呼一声,“沈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会针灸?”

沈倾清根本不搭理她,陆晚樱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表情严肃,“沈小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人体有多少穴位,你知道吗?”

“一个扎错了,就可能害了奶奶!我不能让你对”

她将沈倾清推开,自己挡在老夫人面前,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仿佛沈倾清会害人,她甚至还拉着傅景疏一块儿拦着。

傅景疏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沈倾清冷冷撇过来一眼。

“不想老夫人出事,就让开。”

“让你来治,奶奶才会出事!”陆晚樱牢牢挡在她面前,根本不让她靠近老夫人,满脸都是防备。

人命关天,沈倾清没工夫和她墨迹,直接将人给拉开甩到一边。

陆晚樱摔在沙发上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怎么说也有八十斤左右,没想到就这么被人给摔在沙发上。

这女人的力气这么大吗?

她还想在说什么,却见沈倾清已经开始给老夫人针灸了,她认穴奇准,下手快狠准,一点迟疑都没有。

陆晚樱直接看傻了眼,她竟然真的会针灸。

她下意识看向傅景疏,就瞧见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傅老夫人,准确的说,是盯着沈倾清,他的目光里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光芒。

那样的光芒,让她心里发慌。

他对自己都没有过这样的眼神!

她眼神晦暗地看向傅老夫人,心中不可避免的浮上一个恶毒的念头,老太婆要是就此死了或者再也醒不过来,就没有人阻拦她和景疏了,而沈倾清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可事实与她想的完全相反,傅老夫人非但没事,反而还醒过来了。

她的脸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一醒来,就拉住沈倾清的手,像是怕她跑了,“清清啊,你别走。”

沈倾清嗯了一声,“奶奶放心,我没走。”

傅老夫人看向陆晚樱,她眼神闪烁,躲开了老夫人的注视,毕竟是因为她才将老夫人给气到昏迷。

“景疏,我看奶奶也不愿意看到我,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我觉得我还是先走吧,我们之后电话联络。”

傅景疏点点头,“嗯。”

这么冷淡的反应,让陆晚樱咬了咬唇,但想到景疏一向看中这个奶奶,而现在老太婆显然状态不好,她要是再开口赶她走……

保不齐景疏就会妥协。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留下来,匆匆走了。

傅老夫人转头看向傅景疏,“出去。”

“奶奶?”

“出去!”

傅老夫人的脸色还没恢复,傅景疏不敢不听她的话,只能看向沈倾清,“清清,麻烦你照顾一下奶奶。”

“不用你说,我知道。”

沈倾清看也没看他,傅景疏默默站了一会儿被傅老夫人瞪了一眼,无奈离开,他出了门,就靠在墙上。

客厅里,傅老夫人要沈倾清扶她坐起来靠在沙发上,慈爱地看着她,“清清啊,你是不是生景疏的气了?”

沈倾清沉默了一下,“没。”

“骗人。”傅老夫人握住她的手,脸上带着嗔怒,“你这丫头啊,就是嘴硬,我老人家眼神好使着呢,我看的出来,你就是生他的气了。”

她叹了口气。也不等沈倾清回答,就缓缓说起了往事。

“其实当年他们两个也算是郎才女貌。”

“他们……交往过?”沈倾清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

“对。”傅老夫人本来不想提起这往事,可是如今不说怕是不行了,“景疏那会儿年少轻狂,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碍于傅家和他的性子,不敢上门,就一心盯着陆晚樱。”

那会儿的她也算是傅景疏的一个软肋,被抓住了,他自然要去,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却知道陆晚樱为了救景疏选择牺牲了自己的身体。

从那以后,傅景疏性格大变,从张扬肆意化为冷酷漠然,不过一夜之间的事儿,陆晚樱也病了。

她病的很严重,重度抑郁症。

谁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除了傅景疏。

后来傅老夫人本打算把陆晚樱接到家里,给她找最好的医生,可是偏偏她失踪了,这样一来,她有心弥补也没办法。

老夫人叹了口气,“孩子,你别管他,他也是没办法,他一直都重情重义,更何况陆晚樱对于他而言有恩。”

恩大于情啊,也是最难还的。

沈倾清表情复杂,没有说话。

“清清。”傅老夫人轻声道,“他也不容易啊,但我知道,这不是他做错事的理由,你不原谅他,也是正常的,可是你们要是就这么分开实在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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