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瑶瑶收到仆人的短信,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傅景疏和沈清倾的相处,嫉妒像是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她必须做点什么来发泄怒火。

手中的手机就成为了她的发泄桶,被摔到地上,直接四分五裂。

声音惊动了陈湘,她推门而入,看到地上的手机碎片,忙问,“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把手机给摔了,是跟叶公子不顺利?”

“不要提这个名字!”沈瑶瑶陡然尖叫一声。

陈湘都被吓到了,反应过来脸色一沉,“你这是干什么,又在闹什么小孩子脾气?”

沈瑶瑶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恨,“妈咪,那个沈清倾去找景疏了,他们还坐在一起吃饭,那个小兔崽子说要认沈清倾做妈咪!”

那兔崽子一向不喜欢亲近别人,怎么就那么喜欢沈清倾?

难道真是母子连心?!

陈湘把手机碎片捡起来放在床头柜上,“我知道你生气,但现在不是跟沈清倾计较的时候。”

“再这样下去,景疏就要被她抢走了,那个狐狸精,一回来就勾搭男人,真是不安分!”

“好了。”陈湘在她身边坐下,揽着她的肩膀,“你以为傅爷那么好勾搭吗,要是一勾就上手,他身边早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了,且由她嚣张,她的好日子啊,不多了。”

这一番话,勉强安抚了沈瑶瑶,可她心情一时半会儿是好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佣人上来了,“夫人,小姐,楼下有人送东西来了,说是叶家公子送的。”

沈瑶瑶脸一黑,根本不愿意下楼,还是陈湘好说歹说把她带下去。

一下楼,就看到楼下摆放着几个小盒子,每一个里面都装着首饰珠宝,金光璀璨,价值连城,佣人们眼睛都看直了,可沈瑶瑶只看了一眼就撇开眼睛,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现在听到叶公子这三个字都犯恶心,再看到这些首饰,就觉得自己脏。

陈湘很欣慰:“看来,这人还算有心。”

沈瑶瑶转身就走。

陈湘连忙让佣人将东西送到楼上,谁知刚送上去,沈瑶瑶就黑着脸,给一股脑全都扔了出来,然后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瑶瑶……”

“拿走拿走!”

房间里传来沈瑶瑶的尖叫声。

陈湘无奈,只好先让人送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

沈清倾吃完饭,就准备走了,临走的时候,沈津西十分舍不得,抱着她好一会儿才撒手看着她离开,小人儿却还站在门口眼巴巴望着她。

直到她的身影都消失了,他才慢吞吞回屋。

傅景疏瞥了他一眼,“就这么喜欢她?”

沈津西点点头,坐在沙发上,小大人般地叹了口气,就差把忧愁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傅景疏摇摇头,不再理会这小戏精。

沈清倾离开了傅家,驱车前往皇家会所,去找张晓桃,到了会所,张晓桃刚好醒来,看到她立刻站起来弯腰鞠躬。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我,我……”

沈清倾测过身子,没打算受她这一礼,“如果真的先感谢我,就回答我的问题。”

张晓桃脸色似乎比刚才白了一些,刚要说话,手机响了,只好先接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她慌慌张张挂了电话,就往外跑。

沈清倾连忙跟上去,看她的脸色应该是出事了,就道:“我送你吧。”

张晓桃这边十万火急,就没拒绝,“谢谢。”

车上一路无话,十五分钟的车程,最后车子在一处建筑工地前停下,这工地前方大门上还挂着一个牌子。

——东临海湾建筑工地。

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施工危险,请勿靠近。

张晓桃下了车,匆匆往工地里跑,沈清倾拔了钥匙,也跟了上去,但她的内心着实有点复杂,因为这家建筑工地隶属于她名下的一家分公司。

此时工地一大群人坐在一块儿吃菜喝酒,好不热闹。

张晓桃跑到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工头,我弟弟,我弟弟他……”

其中一个带着白色帽子,夹着公文包的男人站了起来,分明是在工地干活,可他却打扮的像是公司老板一样,拿捏着派头,“你怎么又来了?”

扑通一声,张晓桃直接给他跪下了。

“刚才医院给我打电话,说我弟弟要不行了,他的腿已经坏死,现在要截肢,需要一大趣÷阁钱,我没有那么多,求求你,你先把赔偿款借给我,以后我一定还你!”

工头叹了口气,“既然要截肢,还治他干嘛啊,这样的人活下来也是个残废,是个累赘,你就让他去吧,这样你们都解脱了。”

张晓桃脸色苍白,双手都在颤抖,“我弟弟还年轻呢,他不能死,我求求你了,你就借我点钱,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我正在做,工资很高,我可以还你的,我一定还你钱,你要多少利息都可以,我求求你了!”

“你就认命吧,这就是你弟弟的命,是你的命!”工头不为所动。

张晓桃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和善的男人,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他不会救自己,也不会救弟弟。

她彻底绝望,崩溃大吼。

“难道这一切不怪你吗!难道没有你的责任吗?!我弟弟当时摔成重伤,要不是你迟迟拖着,不肯带他去医院,我弟弟的腿不会严重成这个样子,你现在撒手不管,存心就是要我弟弟的命啊!”

沈清倾听到这里才明白,张晓桃为何要去皇家会所打工,应该是为了她弟弟吧。

她上前,将崩溃大哭的张晓桃扶起来。

张晓桃浑身无力,软软靠在她身上,在工头拒绝借给她钱的那一刻,她就觉得世界都塌了,她的人生没有希望了。

沈清倾拍了拍她的后背,看向工头,“作为工头,你的工人受伤,你该赔偿医药费。”

“我赔个屁!”工头终于不再维持和平面具,臭骂了一声,“还找来帮手了,看来今儿个是要钱不成,就打算明抢了。”

沈清倾懒得废话,“给不给?”

工头觉得她在挑衅,一个臭娘们,还来劲了,“不给,你能怎么着?”

“不给就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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