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溪从古青羽那儿回了蔷薇院后,就叫了青釉过来吩咐道:“青釉,你准备一份儿贺礼给徐贵人送过去。”

青釉不明所以,自是纳闷:“徐贵人?怎么徐贵人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杨云溪笑了一笑:“徐贵人马上就是徐良娣了,你说是不是好事儿?”

这话一出,青釉最初不明所以,还笑着说的确是好事儿。不过话还没说完,却是陡然反应过来了,登时整个人都是错愕:“徐贵人变成了徐良娣,那主子您呢——”

杨云溪含笑摇头;“我便是只能等下一次机会了。”

青釉只觉得不可置信:“可是怎么会——”

杨云溪摆摆手,示意青釉打住:“好了,这个事情不必再说了。你去准备东西吧,给徐贵人送过去。你亲自去,面上也别有什么情绪,好好的替我恭贺她。”

青釉只得压下满心的狐疑,点点头应下了这事儿。

青釉出去后,正好碰上了璟姑姑。璟姑姑见青釉面色不对,便是纳闷的问了一回。

青釉便是将事情说了,末了苦笑道:“可是原本不是该咱们主子……怎么好好的却是变了?主子还叫我恭喜徐贵人,却也不知道她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璟姑姑叹了一口气:“咱们主子吃亏就吃亏在没有家族可以依仗。这事儿你也别摆在脸上了,主子既然这般说了,那也就说明她是想通了。她叫你去,你却是不能办砸了这事儿。万一一个弄不好,示好变成了怨怼嫉妒那就不妥了。”

青釉点点头:“我心里有分寸,就是现在还有点儿难受罢了。”

璟姑姑拍了拍青釉,轻声道:“宫里的事儿,谁也说不清楚。更没有什么必然和理应如此。你见多了也就习惯了。不管怎么说,主子肚子里还有个小主子,咱们蔷薇院吃不了亏,别人也欺负不了。”

说完这话,璟姑姑便是进屋去服侍杨云溪了。青釉也去库房挑东西。

宫里不适合送吃的用的,最好送一些金玉之物。这些东西不容易被人做手脚,送出去又体面是,是最合适不过的。

青釉最终挑了一对翡翠镯子,一串东珠项链,末了又添上一对蓝宝石的钗。看看觉得已是差不多了,便是亲自包好往徐熏那儿去了。

说来也是巧,青釉过去的时候,徐熏正着人去请太医。

青釉听了个清楚,心底诧异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是垂着头等着徐熏的召见。

徐熏很快就见了青釉,只是青釉请了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徐熏,却是发现徐熏的脸色很是难看。当下心中更是纳闷。

青釉以为徐熏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也没多嘴,只是笑着按照杨云溪吩咐的恭贺了徐熏,又将礼物呈上:“这是我们贵人准备的贺礼。”

徐熏一怔,神色倒是有些复杂,好半晌才似回过神来:“替我多谢杨贵人。只是我这里还有些事儿,却是不能亲自过去道贺了。让她别恼了我。”

青釉只是抿唇笑:“那哪里能?知道徐贵人有喜事,我们贵人替您高兴还来不及呢。”

徐熏微微一笑,细看却是有些勉强之色。

青釉看在眼里,心下越发奇怪。

不多时徐熏就打发了青釉。青釉压着狐疑出了徐熏那儿,却是发现徐熏的宫人正将一盒刚拆封的熏香扔给了一个小黄门,嘱咐道:“主子不喜欢,拿去扔了罢。”

青釉扫了一眼,发现那一盒是宫中特供的香,产量不高,杨云溪也不过是只领到了一盒罢了。这香的味道十分好闻,她在徐熏身上是闻过的。

青釉心中越发奇怪起来,只觉得徐熏这里今儿处处都是透着一股子诡异:徐熏应该是挺喜欢那个味道的,不然也不会自己用,可是现在却是叫人一整盒都拿去扔掉……一般来说,这样的东西就算自己不喜欢了,也大可赏给宫人用,以求拉拢人心才对。可是徐熏却是叫人全部扔了。

那小黄门诺诺的应了,也不敢多问,揣在怀里便是出了徐熏的院子,准备去处理了那盒熏香。

青釉犹豫了一下,片刻后就干脆的追了上去将那小黄门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拦住了。

青釉是一等宫女,那小黄门见了便是忙恭敬的问:“不知姐姐拦着小的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

青釉笑了笑,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块银子来:“想和你作一笔买卖。”

小黄门见了那块银子,倒是十分垂涎,毕竟那么大一块银子,平日可是见都见不着。只听得青釉要和他做买卖,登时就忙笑着问:“姐姐请说。只要小的能做到的,在所不辞!”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看着小黄门眼睛都似粘在了银子上,青釉将银子一捏,笑着道:“你怀里是什么。”

小黄门见青釉将银子收了,只觉得心中越发痒痒了,忙压低声音回话道:“是主子让小的扔掉的额熏香。”

小黄门显然也是个心思活泛细腻的,当下微微一顿后便是明白了青釉的意思;“姐姐莫不是喜欢这个?”

青釉当然不能说是自己怀疑这香有问题,当下只是点点头:“正是。这香味十分好闻,我却是很喜欢。便是想着主子要你扔掉多少是可惜了,不如我用银子买回去,你只当是扔掉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小黄门微微有些犹豫:“这叫主子知道了,我可没好果子吃——”

青釉只是笑:“你只说你扔了,难不成主子还能叫你去找回来?”说着便是将银子往对方手里一塞。

小黄门到底还是同意了。

青釉将香藏在袖子里,悄悄的带回了蔷薇院。只是担心那香有问题,也没敢直接带过去叫杨云溪看,自己也是仔细的换了一身衣裳才又去了杨云溪跟前。

杨云溪正裁布呢,扫了一眼青釉倒是纳闷了:“怎么还换了一身衣裳?”

青釉便是压低声音将自己看到的一幕说了,最后道;“我觉得今儿徐贵人有问题。倒像是她那儿出了什么事似的。”

杨云溪略一沉吟:“你说你将香买回来了?正好明儿该请平安脉了,便是叫刘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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