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仙和八哥,通过电话长时间的沟通各种问题时,江文东则在喝酒。

唉。

不喝都不行啊。

清中斌非得让他请客,说是什么打土豪。

为此还一个电话,把黄开山、驿城侠,徐涛白鹭刘静等人,都召唤到了县城最好的酒店内。

今晚最激动的人,不是江文东也不是清中斌,更不是刘静和白鹭他们,而是黄开山!

傻子都能看出,江文东忽然被入常后,最多一年的时间,就能调离天桥镇。

要不然,上面没必要拔苗助长的!

天桥镇确实能历练人,但池子太小了。

今晚喝大了的黄开山,拍着心口的保证,文东书记一年之后,肯定能主政一县!

也只有让江文东去主政一县,才够资格对得起上面的拔苗助长;给他搭建一个县大的舞台,供他唱戏。

江文东调离后,谁来接替他党委书记的位子?

现在死心塌地追随他,更是堪称是老骥伏枥黄开山,希望最大!

只要黄开山能把江文东留下的家业给守住,那么他成为县常委班子里的一员,应该没问题的。

想到自己在一年多之后,极有可能会成为县领导,老黄就“老夫卿发少年狂”了。

黄开山心里怎么想的,江文东当然知道。

不过他没因此,有丝毫的责怪之意。

如果老黄想不到这点,没有这种“野心”,江文东也许还真会觉得,他不堪大用。

酒席上。

大家并没有谈论上面,为什么拔苗助长江文东的这个话题。

因为大家很清楚,有些事最好别乱问。

八点半。

就在大家喝的最开心时,江文东忽然接到了李昭豫的电话。

今天忙了一整天的李昭豫,竟然连夜亲自来到了白云县,要和江文东面谈。

李昭豫来了,清中斌等人哪敢再留江文东?

只会赶紧催促他,去找李昭豫。

江文东嘱咐驿城侠,等会回天桥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后,才驾车离开了酒店。

幸好现在没有查醉驾的。

再加上江文东知道自己喝了酒,加倍的小心,也算是平平安安的来到了李昭豫指定的小饭店。

李昭豫同样是红光满面,一看就是喝了酒的。

可江文东刚走进包厢,他就再次拿出了一瓶好酒。

“文东,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李昭豫吐着酒气的说:“我喝多了,有司机带我回去。你喝多了,直接去县招待所内睡一宿。反正,你明天上午十点多,还得来县城接受组织上的谈话。”

“行。”

江文东干脆的说:“李叔叔,说实话。我来之前,就是这样想的。”

“满上!”

李昭豫拿出了香烟。

俩人边喝,边聊。

可以看得出李昭豫,是真的高兴了。

话也比较多。

但却始终保持着理智,用委婉的方式告诉江文东,他今天去找粟高明书记汇报工作时,在办公室内的时间,长达四十分钟!

这说明了什么?

李昭豫不用说,江文东也懂得。

必须得为此,浮三大白!

“文东,送你四个字。”

李昭豫喝到最后,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四个字。

简在帝心!

这四个字,也是李昭豫连夜跑来白云县,找江文东喝酒的主要原因。

江文东刚认出这四个字,李昭豫就随手擦掉。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文东。你以后,以后要小心那个商小仙。江南商家的体量,可不是叶家能比的。人家,人家是官商第一家。”

“我知道的,李叔叔。”

今晚喝了差不多一斤多白酒的江文东,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只要坚守,坚守以群众利益和国家利益为主的大原则。就算,就算打着滚的过马路,钟主任也只会晒笑一声拉倒。”

“哈,哈哈,你明白就好。走了!”

李昭豫抬手,重重拍了下江文东的肩膀,拒绝他相送后,自己脚步踉跄的走出了包间。

滴滴。

李昭豫的司机,启动车子后按了下喇叭,算是和江文东告别。

江文东挥手告别时,脚下也是接连踉跄。

娘的。

貌似是喝多了啊。

我的车子呢?

还有,县招待所在哪儿呢?

我怎么就找不到了?

深夜十一点——

江文东晕晕乎乎的在大街上,孤魂野鬼般的走了半晌,也没找到他的车子,和县招待所。

反倒是因酒劲持续的上涌,眼皮子越来越沉,只想就地躺下,赶紧睡过去。

“不能睡。”..

“要不然,冻不死,也得生病。”

“再碰到野狗啥的,岂不是麻烦了?”

江文东强打着精神,来到了邮政局的门口。

他重重坐在台阶上,从公文包内拿出电话,准备打电话给清中斌,让他过来帮自己找到招待所在哪儿。

谁能告诉江文东,清中斌的电话是多少来着?

在线等,挺急的!

给陆小九打电话?

还是给人已经来到了青山的宁若初打电话?

还是给已经返回天桥镇的驿城侠他们,打电话?

“白鹭他们都喝了酒,小九太远,就给初初吧。”

江文东喃喃自语着,开始拨号。

很快。

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喂,哪位?”

“是我,江文东。”

江文东打了个酒膈,闭上眼喃喃地说:“我现在,现在白云县的邮政局门前。喝多了,喝了太多。初初,你来找我,找我。呼,呼呼。”

话还没说完,江文东就发出了鼾声,呼呼的睡了过去。

睡得就像死狗那样。

却也在模模糊糊中,隐隐察觉到他被人费力的搀上了车子。

他好像吐酒了。

吐了那个人一身。

还好像感觉那个人,用手指甲用力的掐他。

一点都不疼。

还能感觉到,他抱着初初那柔软的腰肢,脑袋埋在人家怀里,怎么弄也不松开,就这样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江文东僵住了的意识,终于慢慢转动起来时,已经是次日早上七点半。

这主要是因为他的潜意识内,提醒他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要不然,他肯定得睡到午后。

“初初,早上好。”

用力嗅了下初初怀里的香气,江文东很有礼貌的问早后,慢慢的抬起了头。

然后就看到了——

左手拖着下巴,侧躺在他身边的叶星辰!

正满脸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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