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有着女人特有的敏锐直觉,花柔同样有。
当江文东急匆匆的出门后,花柔立即感觉出了客厅内的气场变化。
敌意。
这是白鹭针对她,散出的强烈敌意!
“原来,她也喜欢叔叔。”
花柔顿悟时,双眼瞳孔稍稍收缩了下。
这是她此前没想到的,会对她的幸福计划,产生毁灭性的打击。
不过。
花柔也仅仅是心慌了下,就迅速镇定了下来。
然后就听到白鹭语气冷淡的,对她说出了那句话。
垂首盯着自己右足的花柔,慢慢抬起头看向了白鹭。
两个女人(其实都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的年龄,相差了整整九岁。
但是在智商,尤其是在女人感情细腻、直觉敏锐的这两个方面,却是谁都不次于谁的。
白鹭的本事,是从残酷的生活中磨练出来的。
而花柔的某些本事,却可能是天生的。
她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四目相对的瞬间,眸光就产生了电波相撞的效果。
俩人对视了足足一分钟后,身份地位都处于绝对劣势的花柔,最先败北。
她扑簌了下眼睫毛,满脸的茫然:“白主任,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呵呵。
白鹭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花柔,你就别装了。就凭你的道行,还没有资格和我过招的。”
花柔皱起了秀气的眉头,再次装傻:“白主任,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白鹭能看出她的小手段是一回事,但花柔绝不能承认!
她为了执行幸福计划,已经是孤注一掷。
只能成功,绝不能失败!!
如果失败了,已经孤注一掷的花柔,将会失去一切。
吱呀一声,白鹭关上了房门。
她顺势倚在了门板上,双手环抱,俯视着花柔,打开了天窗开始说亮话:“花柔,我警告你!或者说,我是在警告所有人!无论哪个女人,对文东的大好前途,产生一定的威胁!她,都会是我白鹭的死敌。”
花柔神色变幻不定,半晌后仰起了小脸:“白主任,您和我叔叔。”
白鹭打断了她的话:“不用试探,就是你想的那样。”
花柔开始进攻:“白主任,那您应该知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白鹭特光棍的回答:“很抱歉。我可以放火,就是不许你点灯。”
花柔适当的防守:“如果,我非得点灯呢?”
白鹭反问:“花柔,你也是大学生苗子。应该学过玩火自焚这个成语。更应该知道这个成语的意思,和凄惨的下场。”
花柔迅速反击——
反击犀利:“白主任,我已经把全部身家全都捐赠了出去。我和眉儿现在除了叔叔之外,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依靠。谁敢打碎我的计划,我就拽着谁一起去死!”
这次换白鹭的双眸瞳孔,明显一缩。
花柔适当收敛了锋芒,轻声问:“白主任,您说我美吗?”
你很丑!
白鹭很想说出这三个字。
可她的良心却逼着她,不得不点头:“很美。关键是你的柔弱外表,能在最短时间内,激活男人骨子里的保护欲,或者是占有欲。”
花柔适时的出招:“那您觉得,像我这种能轻松激起男人骨子里的占有欲、却再也没有父母、也没有兄长保护的女孩子。如果没有叔叔这样强大的男人保护着,我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白鹭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因为她根本不用说,就知道花柔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花柔又放缓了攻击力度:“白主任,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活的生不如死。尤其我妹妹还小。我如果出事了,谁来呵护她?您如果把我从叔叔身边赶走,死的不仅仅是我,还有九岁的花眉。”
白鹭还是没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花柔。
花柔再次降低攻击力度:“这也是我为什么,把六万七千块,几乎一分不留的全都捐赠出去的原因。早在花家村时,自从我收了那趣÷阁钱后,晚上就总是有人在我家门外转悠。我肤白貌美,还有钱,关键是没谁可以保护我。白主任,如果您是个老光棍,午夜梦回时会不会对我起心思?”
白鹭如果是个老光棍,她会对花柔这个没谁保护的“白富美”动心思吗?
肯定的!
“白主任,现在我知道您对叔叔的感情后。我就觉得,您可能把自己定位为了,无论叔叔走到哪儿,您都会陪伴着他,为他出谋划策、照顾好他的大秘书角色。”
花柔的进攻,再次犀利:“对不对?”
不对!
白鹭还是很想否定花柔的猜测,却不得不点头。
她就是这样给自己定位的。
以后,江文东如果调离天桥镇,无论去哪儿,白鹭都会提前过去担任某个职务,算是他的开路先锋!
花柔继续进攻:“我再次问您一个问题。白主任,您可以在官场上帮叔叔。但您能在经济这方面,好像不能给予他任何的帮助吧?这些天来,我每天都会看报纸。报纸上说的很清楚,官员不能经商的。”M..
白鹭明白了。
嗤笑一声,开始对攻:“就凭你,也想成为他的钱袋子?呵呵,我不知道你哪儿来的信心。”
花柔放出了大招:“随着我和春来饭店老板的成功合作,力争在最短时间内,把煎饼果子推广到全县。未来的‘江柔集团’,走出了最为坚实的第一步!”
江柔集团?
白鹭愕然。
花柔闭了下眼睛,轻声说:“白主任,请您相信我。我会成功的。也请您明白您自己,和我的定位。您是叔叔的仕途助手,我就是叔叔的钱袋子。只有我们精诚合作,才能避免让叔叔在仕途上,不会因经济犯错的。”
“即便没有你!”
白鹭声音很低,却很冲:“也有别人来给文东,担负起钱袋子的重担。”
“呵呵。”
花柔轻笑:“白主任,您说的钱袋子,是特指在叔叔的扶持下,重建天桥镇腌菜厂的白拥军吗?”
白鹭冷冷的回答:“军子肯定能做到的。”
花柔微微眯起眼,看似孱弱的身躯,忽然间爆发出了强烈的战意:“白主任,请问白拥军未来的孩子,姓什么?”
白鹭脱口回答:“废话。当然是姓白了。”
“可我未来的孩子——”
花柔用出了绝杀:“只能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