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辰,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江文东说出这句话时的声音,很轻。
可听在叶星辰的耳朵里,却犹如晴天霹雳!
这个瞬间,叶星辰突增说不出的强大错觉。
她已经被一头猛虎给死死的锁定。
这头猛虎随时都能扑上来,用他的獠牙,把她雪嫩的肌肤撕开,再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嚼她的骨头,让她惨死后还得在地狱内,哀嚎一万年!
叶星辰怕了。
江文东走了老半天,她还傻傻的站在那儿,娇躯不住的轻颤。
只等韦婉在外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叶星辰才猛地惊醒。
发现香汗已经湿透了重衣。
浑身害冷。
却又偏偏有蓬勃的战意,猛地自心底最深处腾起。
“先不要进来。”
叶星辰对门外低低说了句,快步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她看着蔚蓝且寒风无声呼啸的天空,慢慢张开双臂,闭上眼,在心中一字一顿:“江文东,你敢让我生不如死,我就会让你万劫不复!我叶家的女儿,从没有怕过谁!”
风吹过。
把叶星辰的这番话吹成了碎片,吹到出了县大院。
江文东当然听不到。
他驱车离开县大院后,只觉得浑身舒畅。
这是因为他终于对叶家的人,说出了压在他心底几十年的那番话!
“不过,叶星辰好像是个特要强的女人。她不一定把我说的那番话,告诉叶家。她真要是觉得,就凭她自己就能把我摆平呢?”
江文东忽然想到了这些,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
一般来说,越是要强的女人,除了格外要面子之外,就是自信心爆棚。
真要遭到谁的威胁后,就敢和人硬碰硬。
直到被彻底打垮后,她才在绝望中不得不承认,什么叫做技不如人。
“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我把那番话说了出来。”
江文东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
前面是一个路口,是绿灯。
这年头的县城内,人们对交通道路法规,都不怎么在意。
很多人才不管是红灯还是绿灯,只要车子还没来到路口,他们就会自顾自的过去。
这不。
就在江文东驱车来到路口时,就看到六七个年轻人勾肩搭背的,一起闯红灯。
江文东只好踩下刹车,把车子停在了斑马线前,等这些人过去。
可他刚把车子停下——
一个年轻人就哎哟一声,趴在了他的车头上。
江文东一楞。
就看到其他年轻人,纷纷用力拍打着车子,嘴里吆喝:“停车,停车!”
“糙,你撞人了!”
“赶紧滚下来。”
“下车!”
其中两个年轻人,冲到车子侧面,抬脚猛踹车门。
碰瓷?
江文东想到了这个名词。
那个倒在他车头上的年轻人,已经顺着车头躺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左腿,嘴里放声哀嚎。M..
他的哀嚎声,立即吸引了很多路人的关注,纷纷驻足看了过来。
很明显,这群人就是在碰瓷。
江文东皱眉,只能开门下车。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行车记录仪,事发后无法鉴定,江文东究竟有没有撞到那个年轻人。
他只能和这些人先理论下,看看情况在说。
可是——
江文东刚开门下车,就感觉左肩挨了重重的一拳!
那些混子,根本不给江文东和他们理论的机会,直接就对他老拳相向。
猝不及防下,江文东被这一拳打了个趔趄,撞在了还没有关上的车门上。
“糙,你撞了人后还敢这样蛮横?”
“打!”
“打死这个傻逼——”
四五个年轻人根本不给江文东开口的机会,嘴里大声吆喝着,一起对他挥拳踹腿。
这绝不是碰瓷!
因为碰瓷的人,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钱,只有当车主不给钱时,才也可能对车主动粗。
那么这群混子,又是为什么拦住江文东,嘴里胡说八道着对他拳打脚踢?
只能是蓄谋而来!
也就是说,人家就是在这儿专门等他的。
目的就是打他!
“我在白云县没几个认识的人,究竟是谁在对我下黑手?”
“难道是臭娘们?”
“不可能是她。”
“就算我对她释放出了刻骨的仇恨,曾经在天桥镇狠狠非礼了她,她也绝不会用这种低级手段,来对付我。”
“那么究竟是谁?”
江文东双手抱住脑袋,尽可能的弯腰以后背,来承受那些人的拳打脚踢时,脑子也没闲着。
他没有反击——
对方六七个人,己方就他自己,如果这时候奋起反抗,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先熬过这顿狂风暴雨,再说其它。
砰!
有人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的脑袋狠狠撞在了车门上。
沃糙!
江文东被撞的眼前金星直冒,鼻子发酸,嘴里还咸滋滋的。
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鼻子被撞破了。
本来他还以为,把后背和屁股交给这些人,让他们殴打几分钟后,他们也就一哄而散。
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那个想收拾他的人,绝不满足教训他一顿拉倒,而是要下狠手胖揍!
好吧。
江文东不得不承认,这群混子成功引起了他的杀心!
他再也不能当鸵鸟了。
“你妈!”
江文东低吼一声,从车子后座上拿过一个白瓷碟子,对着后面就横削了过去。
啪!
横削出去的那个白瓷碟子,狠狠砸在了一个人的额头上。
那个人顿时惨叫了声,额头鲜血长流。
“哎哟沃糙,他还敢还手!”
“大家小心!”
“掏家伙——”
围着江文东七手八脚的那些混子,担心被他手持的白瓷碟子砸中(碟子破碎后,茬口很锋利),慌忙纷纷后退,反手从腰间拿出了弹簧刀,或着半米长的钢管。
战事升级。
江文东总算逼退这些人后,哪儿敢给这些人,重新冲上来的机会?
他趁机跳上了没有熄火的车子,抬手砰地关上了车门的同时,脚下踩离合,右手挂挡。
轰!
随着江文东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发动机发出轰的一声怒吼。
扑向车门的那些混子见状,还以为江文东要驾车逃走。
纷纷大喊:“他要逃走!别让他逃了!”
逃?
逃你摩洛哥币!
还在流鼻血的江文东,眼神无比的森冷,脚下松开了离合。
正在加油门的车子,随着离合的松开,猛地向前窜去。
那个最先躺在车前的混子,在听到车子发出怒吼后,就意识到了不妙,连忙用异常敏捷的动作,从地上一跃而起。
他是真怕江文东会穷凶极恶的,直接开车撞他。
他在跳起来后,才大喊:“用钢管,砸车窗玻璃!”
他的话音未落——
江文东猛打方向盘,对着他就撞了上去。
砰!
尽管这辆半旧轿车在静止状态下,猛地提速后的速度,远远并不是跑车啥的,可还是足够能把那个混子,狠狠撞飞了好几米远。
“啊,他撞人了!”
其他的混子见状大惊,纷纷叫嚷。
撞人?
老子不但要撞他,还要他的命!
江文东微微狞笑,再次一打方向盘,车子发出轰轰的怒吼声,直接从那个被撞倒在地上的混子身上,狠狠碾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