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东刚走向桥翅子那边,准备照顾下那两个女孩子的生意,就看到四五个年轻人,从桥上也走向了那个早点摊。

“没想到,我还是这个早点摊的贵人。我不过去,也没谁会过去。”

江文东见状笑了下,自语着吹起了牛皮。

但下一刻——

砰地一声,韩壮抬脚就踢在了三轮车上。

吓得以为终于来了客人,赶紧满脸的笑容,准备招呼他们的花容,娇躯顿时一颤。

陪着她来出摊的花眉,更是慌忙抱住了姐姐的腿,藏在了她的背后,瘪着嘴只想哭。

“几位,想吃馄饨还是面条?”

借着桥上路灯投过来的灯光,和煤油灯散出的光,花柔能清晰看出韩壮满脸不怀好意的样子,却依旧赔着笑脸的请问他们,想吃点什么。

今天,是姐妹俩来到镇上后的第一次出摊。

她们是来的最早的,桥上还没有一个人。

但她们很快就被人赶下了桥。

只因“寸土寸金”的桥上,早就被别的早餐摊瓜分干净,占据多年。

为了能抢到好的位置,这些卖早点的在以前,可是经常打架。

后来。

还是在韩力的“主持下”,把黄金地段分成了四个地方,给了四家摆摊的老板,才算是解决了纠纷。

当然,这四家早点摊每个月,都得给韩力上缴一部分钱(保护费)。

初来乍到镇中心的花柔,哪儿知道这些?

在被人赶下桥后,她只能选择没人来的桥翅子这边摆摊。

摊位差劲。

再加上花柔所经营的早点,和桥上的四个早点摊完全相同,早起吃饭的人,宁可在那边排队等候,也没谁愿意过来。

可就算是这样,韩壮发现这个新冒出来的早点摊后,还是眼睛一亮,也顾不上不花钱的照顾馄饨摊了,立即带着几个小弟快步走来。

“哟,没想到还是个小美女。”

看清花柔的样子后,韩壮的眼睛再次一亮,才说道:“无论你是卖什么的,先交上一百块钱的卫生管理费,才能在这儿摆摊。”

“什么?”

花柔愣了下,问:“在这儿摆摊,还要交卫生管理费?而且,还要交一百块?”

现在城里的工人,月薪才在两百左右,现在听韩壮这样说后,当然很惊讶。

“当然啦。”

看在花柔很美的份上,韩壮没有恶语相向,颇为“耐心”的样子,给她解释道:“任何人在这儿摆摊,都得缴纳管理费的。这趣÷阁钱交上后,我可确保你在一个月内,绝不会有谁敢在你的摊子上闹事。”

“这,这不是保护费吗?”

花柔明白了。

尽管她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了(六万多呢),可在韩壮和她索要一百块的保护费时,还是满心的不愿意。

“呵呵,舍不得啊?”

韩壮盯着花柔的脸蛋,抬手擦了擦嘴角,笑眯眯的说:“不想交钱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你能答应我这个条件,我不但不会让你交钱,而且还会让你在桥上摆摊。”

花柔抬手,轻抚着害怕的小妹的头顶,问:“什么条件?”

韩壮特干脆的回答:“给我当老婆!”

他身边的几个小弟,也随即起哄:“小美女,你能被壮哥看中,那绝对是你是时来运转,祖坟上冒青烟啊!只要你成了壮哥的老婆,那就是我们的嫂子。以后压根不用辛苦的早起摆摊,就在家里等着,也能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花柔一听。

低头对花眉说:“眉儿,收拾马扎,咱们回家。”

她怎么可能和一个混子处对象?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哎。

对了。

花柔不但惹不起韩壮,同样躲不起!

“想走?呵呵。”

韩壮当着几个小弟的面,求爱花柔失败后,感觉特没面子。

他抬脚就踩在了三轮车上,微微狞笑:“想走也行,但得留下钱。没钱,老子现在就把你们的摊子,给踢了!”

花柔立即满脸的紧张。

躲在她背后的花眉,忍不住的问道:“我们不在这儿摆摊了,你们怎么还收我们的钱?”

“小姨子,大人的事,你不懂。”

韩壮看着花眉,挤出和蔼的笑容:“这样说吧,只要你在这儿摆摊,哪怕只是一分钟,也得先缴纳镇上定下来的管理费。”

好,我们交钱。

非常确定不交钱,就别想走的花柔,暗中咬牙就要说出这句话。

她以为自己只要乖乖交了保护费后,这些混子就不会再为难她了。

毕竟她把三轮车等东西都置办好了,以后就要以卖早点卫生,来照顾花眉了,那么想在镇上混,就绝不能惹这些混子。

只是花柔刚要说出这句话——

就听韩壮背后,传来一个男人冷冷的声音:“镇上,什么时候规定早点摊的管理费,高达每个月一百块了?镇上又是什么时候让你们这些人,来收管理费了?”

砰!

花柔在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后,顿时就觉得芳心砰然大跳。

躲在她背后的花眉,更是失声大叫:“叔叔!?”

人这一生,有五种人的声音没齿不忘,并在这个声音传来后,脑海中马上就浮上那个人的样子。

前三种声音,分别是父母、爱人和孩子。

第四种声音,是给她造成重大心理创伤的人(仇人)。

最后一种声音,则是在她最最无助时,对她伸出援手的人(恩人)。

毫无疑问。

江文东绝对是花家姐妹俩的恩人!

因此当他的声音,忽然传来后,无论是花柔还是花眉,都在电光火石间,知道是他来了。

“我,终于再次看到了你。”

花柔轻颤的心里,说出了这句话时,韩壮猛回头:“草泥马的,是谁活的不耐烦了,敢管我们的闲事?”

韩壮的骂声未落——

就感觉耳边,忽然有炸雷炸响。

啪!

却是江文东抬手,就狠狠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只为韩壮张嘴就骂他。

啊。

这小子敢打壮哥。

沃糙,这还有王法吗?

韩壮的几个小弟一呆,本能的怒喝:“你他妈的谁啊?竟然敢壮哥?”

“老子是江文东!”

江文东厉声喝道:“你们几个,嘴里都给老子放干净点!要不然,我也抽你们的嘴!”

江文东?

江文东是谁啊?

这个名字听上去,好像很耳熟的样子。

几个小弟下意识的,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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