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要用茶碗和我喝酒?
难道你想在酒桌上,把今天被我踩下的面子找回来?
还是想把我灌醉后,套我的话?
以上几句话,是江文东听叶星辰让韦婉,把酒杯换成茶碗后的本能反应。
韩斌也想到了这些。
可他看着此时收敛了县长的官威、浑身却洋溢着极品少妇独特风情的叶星辰,心中高度怀疑她这是在唱空城计。
确实。
有一些女人比男人喝酒还要猛。
但那种女人的数量,堪称是凤毛麟角。
韩斌根据他45年的丰富阅历,就能从叶星辰雪嫩的肌肤上,看出她不像是一个能喝酒的。
酒多了伤肝。
肝功能受损后,皮肤最先没有光泽,这是生活常识。
那么不能喝酒的叶星辰,主动说要用茶碗喝酒,只能是在唱空城计,来硬撑江文东。
根据韩斌的分析,酒量很大的江文东,肯定不能趁此机会,欺负叶星辰一个女人,只会拒绝。
叶星辰就能趁机,找回一点点的颜面。
韩斌分析的这些,江文东也随后想到了。
“这又不是工作期间,我会给你面子?”
江文东暗中冷笑,表面上特干脆的说道:“好的。既然叶县要喝个开心,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韩斌一愣。
他真没想到,江文东在酒桌上都不肯给叶星辰面子。
不过这样更好!
江文东得罪的叶星辰越狠,韩斌的收获就会越大。
韩斌以为,江文东一点都不给面子后,叶星辰肯定会拉下脸来。
没有。
叶星辰只是吩咐韦婉,赶紧的倒酒。
“难道叶县的酒量很大?”
韩斌明白了什么,心想:“不过,江文东也终究是公斤不倒的量。必要时,我再站出来结束他们的拼酒,博取叶县的好感。”
韩斌拿定主意后,笑眯眯的点头,说道:“我的酒量不行,就不献丑了,我还是用酒杯。”
再看江文东——
也是暗中嘀咕:“难道这个娘们,是个酒中巾帼?如果真这样,我就该给她个面子,以免我自己喝多了出丑。可我不信,就凭我八两白酒的真实酒量,能输给她!最不济,我也能和她拼个旗鼓相当。”
他刚嘀咕完这句话,眼角余光就看到,拿起酒瓶子往茶碗里倒酒等分韦婉,好像用怜悯的眸光,看了他一眼。
怜悯?
也许是错觉。
嗯,肯定是错觉!
江文东也是满脸的笑意,看着韦婉满酒。
春来饭店的酒杯,是那种十杯一两(一杯酒为一钱)的。
茶碗则是一碗二两半,一斤白酒刚好倒四杯。
“来,韩斌同志,文东同志。”M..
叶星辰率先端起茶碗,对俩人说:“为我们三个人,初次在酒桌上喝酒,干一杯。”
干一杯?
你不会是说,一口气把这碗高度白酒喝下去吧?
江文东和韩斌都愣了下。
不等他们有什么反应,叶星辰就已经伸长了优美的鹅颈,举杯畅饮。
满满的一茶碗酒,她一口气喝干!
原本粉嫩的脸蛋上,立即浮上了醉人的红晕。
“这个娘们喝酒好猛!不过根据她的脸色变化,就能断定她最多也就是半斤八两的量。干了这杯酒后,她最多也就是再喝两杯。”
江文东暗惊过后,马上就看出叶星辰在硬撑了。
他当然不会怯场,也是一口气,就把满满的一杯白酒,全都喝了下去。
江文东还是第一次,一口气喝下二两半的白酒,顿时就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一团火,轰地腾起。
让他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后,赶紧放下茶碗,拿起筷子就要吃菜。
早就过了午饭时间,他现在是空腹。
空腹一下子喝这么多的高度白酒,滋味是可想而知的。
可江文东刚要夹菜,就听叶星辰笑道:“吃什么菜啊?继续。”
啊?
不吃点东西,继续喝?
江文东吓了一跳。
“只喝酒,不吃菜,那才叫喝酒。”
叶星辰站了起来,反手扒下了黑色的风衣。
她的风衣下面,是雪青色的高领羊毛衫。
在她反手扒风衣时,因双臂反向,让那俩本来就特挺的奶,显得更加壮观。
腰肢更加的盈盈一握。
韩斌赶紧低头避嫌。
就连在后世的某音中,见识过太多靠美艳相机变成“腰精”的江文东,都徒增抬手,揽住柔弱小蛮腰,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
不过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像韩斌那样的看向了别处。
叶星辰把风衣随手搭在椅背上,俯视着江文东,问:“怎么,文东同志不会连我一个女人家,都比不上吧?”
切。
不就是空腹喝酒吗?
你一个蹲着撒尿的敢喝,我有什么不敢的?
反正难受的又不是我自己。
我就不信,你能拼的过我!
江文东暗中冷笑,抬头看着她,笑:“既然叶县这样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可怜的大坏蛋——
韦婉再次怜悯了下江文东,又拿起了酒瓶子。
她真想借助桌子的掩护,轻轻踢下江文东的腿,提醒他千万别和叶星辰拼酒!
早在京城某单位时,韦婉就给叶星辰当秘书。
叶星辰的酒量有多大,韦婉是心知肚明。
别看叶星辰只要沾酒,就会脸蛋发红。
可她喝一杯是这样,再喝十茶杯,依旧是这样!
不过。
韦婉刚心生要提醒江文东的想法,就在暗中批评自己:“你是辰姐的人!大坏蛋是辰姐的敌人!你怎么可以帮着大坏蛋,来对付辰姐呢?”
韦婉端正好心态后,给俩人再次满上。
韩斌倒是很识趣,用酒壶给自己满酒。
“韩斌同志,这杯酒我要单独和文东同志喝。”
叶星辰挽了下右衣袖,露出了半截欺霜赛雪的皓腕。
她举起茶碗,特光棍的样子:“文东同志,这杯酒算是我上午时,假装不认识的赔礼。但你也假装不认识我了,因此我们得同干。”
“叶县客气了,说起来是我不怎么懂事。”
江文东假惺惺的说着,双手举杯和叶星辰轻轻一碰。
叶星辰举杯畅饮——
江文东也毫不示弱——
沃糙!
接连半斤白酒下了没食的胃里后,那种感觉只能用这个词汇来形容。
“第三杯酒,还是我们同干。”
叶星辰第三次举杯:“就为我们两个的工作,是以发展经济为主。不像韩斌同志,主责思想工作。说起来,我们两个才是一路人。干。”
干就干,谁怕谁!?
看着双颊红的,几乎要滴血的叶星辰,江文东暗中咬牙冷笑,一口闷。
叶星辰放下酒杯后,身躯明显晃了几下。
韩斌有些担心,刚要说什么,却被她摆手阻止。
江文东的情况,也好不了哪儿去。
三茶碗酒,那就是七两半,再加上空腹喝酒,他基本到量了。
但明显是在硬撑,随时都会趴下的叶星辰,再次倔强的样子端起了茶杯,暗中叫苦的江文东,也只能舍命陪娘们。
俩人的第四杯酒,叶星辰并没有找任何的理由。
依旧是一口闷后,冲江文东亮了下杯底。
江文东闭着眼,好像服毒那样的,勉勉强强的喝下了第四杯酒。
呵呵。
叶星辰暗中冷笑了下,冲韩斌打了个眼色后,又对韦婉说:“韦婉,你去旁边包厢内,嘱咐他们几个别喝多了。尤其是开车的,绝不能喝酒。”
“韦秘书,我陪你过去。”
收到叶星辰眼色的韩斌,立即站了起来。
他这才知道,看上去随时都能醉倒的叶星辰,很可能是个“酒囊”。
但韩斌依旧不理解,叶星辰为什么要支开他。
“难道叶县为了打压江文东,竟然发狠用自己的清白为武器。要让江文东深陷,他敢借着酒劲非礼叶县的圈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我必须做好,随时都冲进来的准备。”
韩斌心里这样想着,和韦婉一起离开了包厢。
“江文东,我听说你能喝二斤白酒。”
等韩斌和韦婉走出包厢后,叶星辰不在称呼“文东同志”,语气也冷淡了下来,亲自帮他满上了酒:“那咱们就继续喝。谁最先撑不住了,谁就得如实回答对方三个问题。”
他的话音未落——
能喝二斤白酒的江文东,忽然张嘴哇一声,冲着叶星辰就喷出了一口酒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