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异端从一开始就在布局!他的每一步都走在最正确的那个点上!】
【行为大胆,战斗心细。看似犹如刀尖上起舞,其实乃是后花园漫步。】
他再次将视线投射在屏幕上,此时的金异端已经变成了一颗金色流星,不断的躲闪攻击的同时回击对方。
反而,克鲁泽小队的扎夫特众人,竟然在不断陷入劣势!
【既然这样……】
尼高尔直接对着金异端连开几发光束枪,随后立刻一改战斗风格,直接迅速接近对方。
金异端明显没有预料到,迅雷一下子改变战斗风格。在看到其迅速接近后,只能用光束枪逼退已经近在咫尺的阿斯兰与伊扎克,同时避开克鲁泽金恩的一记重斩刀。
然后,它只能举枪指向迅雷。
“我不信!你这还躲得掉!”尼高尔看到了指向自己的光束枪,却瞄准金异端的驾驶舱,果断扣动扳机。
此时的金异端是没有盾牌的,如果这时金异端还不躲避,那么它将必死无疑。
同样,刚刚表现的“怕死”的黑色迅雷,突然这样以命搏命的姿态,鲁莽的冲上来。
这是之前演算过无数次的小艾没有预料到的。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临时更改了作战计划。
金异端的这发攻击如果打出来,尼高尔也大概率会死。
但尼高尔在赌,赌对方在乎他自己的命。
小艾自然不会容许这件事情发生。不过,倒不如说,现在,这也成了她计划的一部分。
面对迅雷抓到机会的一发光束枪,金异端无奈只能硬躲,但已经再也躲不了了,只能执行半个翻滚,用右手挡住这一发攻击。
代价是,金异端的右左手直接爆炸,而其也借助之前的闪避,和这股爆炸,彻底脱离战团。
面对着失去一只手的金异端,这时的扎夫特众人,却都诡异的同时停了下来。
金色异端双脚立在宇宙中,右臂消失无踪,但左臂举着光束枪,冷冷地指着扎夫特众人,也不开枪。
这时,一架莫比乌斯零式也来到他身边,将炮口对准克鲁泽小队等人。
“啊!!!!!”这时,决斗突然一个加速冲向金异端。
“区区自然人!”暴怒的伊扎克直接冲了上来,举起光剑。
“伊扎克!”尼高尔吓到了。
伊扎克的暴怒很简单,骄傲如他,在面对这个金异端的那一刻,竟然感到了一丝……畏惧。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事情。
一个顶级红衣调整者,害怕一个自然人,在伊扎克的眼里,这是一种耻辱。
他也必须要通过击杀对方,来洗涮这种耻辱。
“伊扎克!小心!”这时,暴风那里,迪亚卡突然吼道。
“噗——!”
这时,大天使号的方向传来一道恐怖的红色光束,伊扎克躲闪不及,直接命中了他驾驶决斗的右臂。
380宽度的赤红色阳电子流,顷刻间吞噬了决斗的手臂,他手中的光束剑来不及爆炸,便融化在这道火光中。
扎夫特众人抬头,一下子就看到已经更换了巨炮背包的强袭,即将返回战场。
“……小队成员,撤退!”克鲁泽沉默了很短的时间,便发出命令。
“咚!”伊扎克一拳锤在面板上。随后被迪亚卡半拉半拽的离开战场。留下状态最好的迅雷殿后。
而战场上,金色异端依旧没有动作,哪怕面对决斗的突然袭击,也没有丝毫畏惧,只是警告一般的拿枪指着对方。刀剑加身,而面不改色。
如同草丛中昂起头的毒蛇,面对对方的挑衅毫不在意,它只追求,一击毙命。
尼高尔驾驶迅雷,看着对方的样子,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缓缓后退。
金异端的样子,从极动,到极静。
此时的它,好像放在发射架上的核武器一样:只有武器在发射架子上的时候,才是威慑力最强的时候!
此时扎夫特众人脑海中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从今以后,战场上要多出个可怕的劲敌了。
“或许……未来会发生更有趣的事情……”克鲁泽看着身后戒备的独臂金色MS,思绪万千。
“……好了,孩子,可以返航了。”穆看着停在那里的金异端,发出讯号。
可金异端却没有回应。
“……啊?”穆一时摸不着头脑。
“宁泽!你听的到吗?”基拉也加入群聊。
“……报告,异端金色机,除了紧急能源,其他所有能源,推进剂,完全枯竭!”
大天使舰桥,赛伊的一声播报打破了刚才的死寂。所有人都震撼的看着显示屏上的战况。
“嘶……这比我玩游戏开了还离谱。”托尔震惊的看着大屏幕。
“强袭!拖回金异端。”此时的巴基露露也反应过来,对着刚刚补充好能源的基拉道。
“好家伙,我说他怎么不动了……”穆看着如同雕塑一般的金异端,摇摇头。
“油尽灯枯,就差成太空垃圾了。”
“只不过,凭借着一副‘雕塑’模样,能源枯竭的情况下,失去一只手臂……”
“这样也能吓退,克鲁泽带领的扎夫特精英部队……这个战绩换我能吹一辈子。”穆喃喃自语,“古代死后不倒,以尸体呵退百万雄师的将领……怕是也不过如此了罢?”
“对他来说,恐怕PS装甲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快没电以后会褪色?反而会暴露自己的底细?”
这场战斗,震撼的不止大天使号和克鲁泽小队。同样震撼的,还有阿尔忒弥斯要塞里的,欧亚联邦地球军。
要塞长官长大嘴巴,震惊的看着屏幕中,独臂异端最后一幕拿着枪指着扎夫特的样子。
一副“尽诛来犯之敌”的样子,他口水都流下来了还不自知。
好家伙,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这……这就是……机动战士吗?”要塞的指挥擦擦嘴巴,不留痕迹的擦了一下桌子。
“喂!副官,注意你的嘴巴。”他提醒了一下身边的一名高大的金发男。
“哦……抱歉长官。”
……
扎夫特战舰,留下的罗拉西亚级战舰,伽莫夫号机库更衣室。
“咚!”伊扎克抓着阿斯兰的领子,把他推到更衣室的铁门上。
“你这个家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伊扎克气急败坏,“要不是你那个时候插手!”
“真是耻辱。”迪亚卡也十分不满,“就因为你违抗命令……”
“滋——”尼高尔打开门,一看到这幅场景瞬间不乐意了。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怎么在更衣室里打架?”
“出动四架机体,还被打成这个狼狈的模样!”伊扎克生平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他想起阿斯兰抢他人头的事情,抢了也就算了,特么还给人放跑了。
“老子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就这!还拿不下那个机体……还有比这更令人耻辱的事情吗?”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责编阿斯兰又有什么用?”尼高尔回到。
“你能处理的了那个金色机体吗?”
“你说什么!!!”伊扎克如同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一样,立刻转过身。
迪亚卡·艾尔斯曼看着矛盾的几人,轻笑一声,开始拱火:
“他确实有资格嗷,要不是他最后打爆了那个金色机体的手臂……哼!我们都要谢谢你呀,尼高尔·阿玛菲大人!”
就在室内的气氛接近凝固的时候,更衣室的门又打开了。
克鲁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伊扎克一看,犹豫了一下,便转回去,但还是斜眼瞪着阿斯兰。
“这次出击,是我的错。”
可这时,克鲁泽走进室内,对众人开始揽责一般的说道。
“可队长……”伊扎克正要说什么。
“你不必说了。”克鲁泽摆摆手,“我知道这次阿斯兰有可能出问题,但这是我默认的。”
伊扎克一听就更难受了,但他毕竟不是不守规矩的人。
克鲁泽盯着阿斯兰躲闪的眼睛。
“这次战斗,我做错了两件事。”
“一来,我想看看你,阿斯兰·萨拉的决心。”
“二来,我想试试那个金色MS的能力。”克鲁泽走到铁柜子的门前。
“我高估了你,阿斯兰·萨拉,我也低估了我们的对手。”
“嗤!”伊扎克再次瞪了一眼阿斯兰,就离开了更衣室。
等克鲁泽离开,尼高尔也看向阿斯兰:“阿斯兰,我也认为,这不像平时的你……”
“你让我……静一会儿……”阿斯兰痛苦的离开更衣室。
【基拉……】阿斯兰十分难受,以往十分要好的朋友,为什么两年不见,就好像变了一样……
【还有……那个金色的MS……】他想到金色异端的战斗姿态,心底一冷。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
“能打开金异端的舱门吗?”机修马德克爬上金异端。
“彻底没电了,只能用紧急弹射开门!”一旁的地勤回答。
“行了,弹就弹吧!大不了之后我辛苦点。”马德克摸向金异端的一个隐藏点,一转,一提。
“砰!”
金异端的舱门终于打开了。
“孩子!你……”马德克爬上金异端的出口,看向驾驶舱。
“我糙!”
马德克看到驾驶舱里的马宁泽,愣了一下,然后转头大喊:“医生!有医生吗?”
“马尔昏迷了!快叫医生!”
“我是护士!”这时,人群中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
马宁泽此时还有一点意识,只是面罩上都是呕吐物。
【我……再拜托小艾我是狗!】
“咳!呕!”
意识迷糊的情况下,他好像看到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从座位上解开安全带,抱起他。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乌龟壳要叫做“阿尔忒弥斯”,不过,这个要塞最好的地方就在于,当它外面的防御网开启的时候,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大天使号没有拿到“友军识别码”,但是在玛琉和巴基露露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之下,要塞才“勉为其难”的接收了大天使号及其众人。
“唔!”马宁泽突然睁开充满血丝的眼睛,此时,立刻有一个盆子送到了他面前。M..
这一回他忍住了,艰难的抬起头,看到了面前照顾他的人。
“……我这是在哪?”马宁泽一脸迷茫,“你是……伊……伊琳娜?”
“……嗯,是我。”伊莎此时已经换上一副白大褂,金黄色的头发已经盘起来,头上还像模像样的带着一个护士帽。
她正关切的看着马宁泽。
“呃……”马宁泽看着伊莎关心的眼神,下意识闪开了视线,仔细回想了一下。
“所以……我还活着?”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呼……活着就好。”
“你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高强度瞬时过载,而有了一些问题。”伊莎放下盆,拿起手中的简便的检测报告,“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你可能会出现走路不稳,空间迷失,以及一些视觉问题。”
说完,她放下报告,看着马宁泽。
马宁泽扫了一眼伊莎的护士服,然后迅速移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心理不断的冒着念头。
“还有就是……”伊莎停了下来,露出了一点点牙齿,咬住嘴唇。
“就是什么?”马宁泽没反应过来。
“我个人希望,你能……停止驾驶机动战士。”伊莎的目光,倒影在马宁泽的眼睛上。
马宁泽只是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便再次避开她的视线。
“……没事了。”马宁泽继续躺下,“反正我那个机体也废了一只手臂,这段时间是不行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伊莎咬着嘴唇。
“我知道……”马宁泽打断她,“但……抱歉。”
【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完成,不去驾驶MS……是不可能达成的。】他想到。
“……”伊莎看着马宁泽,她清澈的目光让马宁泽无法对视。
“对了,我们上的不是工业大学吗?”马宁泽岔开话题。
“为什么……”马宁泽转过头,看向伊莎的制服。
她的制服上,前中几个扣子有点脱线。
“我喜欢医护,我母亲就是护士长。”伊莎伸出手,挽了一下发梢,“但我父亲希望我能入奥布工大……”
她的声音如同夜莺一般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