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被林墨染这么一闹,就被她吸引去了大半的关注,腾不出多余的心思来关注明玉公主。
之前明玉公主还温情款款的跟他说,她不介意和林墨染平起平坐,甚至不在乎名分,只要能陪在自己身边,明玉公主可以什么都不要。
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人,李怀风实在无法拒绝。也不知道现在明玉公主对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变了?她看到自己对林墨染那么上心,会不会难过啊?所以今天才说话这么拈酸吃醋的吗?
“明玉啊,这两天着急赶路,让你跟着受苦了,只是我们在夏清镇耽误了两天,父皇那边又催的急,所以就只好在路上赶一赶了,你没问题吧?”李怀风解释道。
明玉公主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李怀风是在为林墨染着急,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林墨染,她心里酸得很,但是在李怀风面前,她又不愿意表露出来,于是只好摇了摇头,说道:“我没关系的,草原上的儿女,从小骑马狩猎的,这点苦算什么?”
江沐渊看着李怀风左右逢源,林墨染一有风吹草动,李怀风就会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可是才和林墨染你侬我侬的,转头就又对明玉公主体贴有加,李怀风这多情的种子,还真是玩的一手好情痴呢。
因为赶路,所以林墨染等人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到了京城。
在城门口,李昀亲自迎接李怀风归来,这让李怀风十分有面儿,百姓们看到他们的皇帝陛下亲自来迎接太子殿下回京,既觉得天家亲民,又觉得李怀风十分优秀,所以才让陛下亲自来迎接,无形中加大了李怀风在民间的支持率。
李怀风带着林墨染等人跪拜李昀,感谢李昀亲自迎接,李昀又客套了一番以后,众人才正是进城。
在进宫的必经之路上,有很多百姓夹道相迎,想要一睹天家风采。林墨染被安排着骑了马,美其名曰让更多百姓见到太子妃的风采。但是才走了没多久,林墨染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林正堂夫妇的身影。
林墨染眉头一皱,连忙向他们使了眼色,让他们赶紧离开,这里可不是个太平的地方!
林正堂收到了林墨染的眼神,即使自己和夫人再不忍,还是强拉着夫人离开了看热闹的队伍。
与此同时,林墨染也朝木风使了个眼色,木风看到林正堂夫妇转身离去的身影,领会了林墨染的意思,于是就连忙跟着林正堂夫妇走了。
在林墨染看不到的地方,江沐渊也让柴胡朝一个方向走了过去,在那个方向通往的小巷里,一个中年妇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林墨染和江沐渊、陶李言等人自然而然的被带进了皇宫,跟随着李怀风进了议政殿,又一次跪拜李昀以后,他叫了众人平身,然后说道:“北国扣押我国人质,久不放回,这实在是挑战了我国的国威,所以太子殿下亲自前往北国,将人质都好好的救了回来,实乃太子殿下一片爱民之心,感人肺腑啊!”
“父皇言重了!此次被扣在北国的人质当中,不仅有太子妃的两个哥哥,还有老庆国公的后人,除了为了太子妃以外,儿臣也不能不为老庆国公做些事,不能寒了老庆国公的一片心啊!”李怀风一片诚心的说道。
提起太子妃,李昀顺势说道:“说起来,太子妃这次没有提前向朕说明,更未得到朕的允许,就私自去了北国,置朕的皇孙于不顾,置我大周的体统于不顾,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怀风啊,你要好好管教一下她了!”
李怀风心头一紧,连忙说道:“父皇说的是,墨染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她但凡跟父皇说一声,难道父皇还能不同意吗?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实在是太伤父皇的心了!回东宫以后,儿臣一定关她一个月的禁闭,让她哪儿也去不了,看她还敢不敢到处乱跑了!”
不出林墨染和李怀风的意料,李昀不依不饶的说道:“只关一个月的禁闭就行了?如果不是她亲自去了北国,你会不顾危险,亲自去北国救她吗?她一个小女子,竟然连累你一个堂堂太子殿下以身犯险,难道她不应该以死谢罪吗!”
李昀的语气很重,已经显露了杀心,李怀风连忙跪下,说道:“父皇息怒!墨染去北国救人,一来是担心亲人的安危,更重要的是,那北国人扣着人不放,摆明了就是不把大周放在眼里,墨染也是为了替大周出头,想让北国人知道知道,咱们大周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墨染一心为国,实在是不能因此就给她定下死罪啊!”
李昀冷哼了一声,说道:“太子,你和林墨染成亲这段时间,莫不是忘了林墨染是个什么人?怎么开始替她说话了?太子,朕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你对林墨染可是十分不屑的,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啊?”
“父皇,墨染就算再不好,她也是太子妃啊!难道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了墨染的性命吗?父皇,墨染的确有错,她不该轻易离开京城,不如这样吧,咱们让墨染将功补过,墨染那么厉害,一定能为大周立功的!再说、、、再说墨染刚刚生下儿臣的嫡子,孩子还小,不能没有母亲啊!”李怀风急道。
“你不用再说了!朕心意已决,一定要处死林墨染,你的太子妃没了,可以重新选一个,朕和北国皇帝已经通过书信了,明玉公主贵为一国公主,给你做个续弦,简直是绰绰有余,甚至委屈她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明玉公主的身份地位,配不上你吗?”李昀威严的说道。
李怀风一惊,不敢相信的抬起了头,问道:“可是父皇,明玉公主是外国公主啊,她怎么能当大周的太子妃?若是、、、若是儿臣继位,她就是皇后,我大周的皇后,怎么能是一个异国公主呢?”
李怀风的心乱了,这样一来,他不就是要失去墨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