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山不信他这套鬼话,点了一众兵将以后就要前来对战。
定远侯坚定地关闭城门,亲自站在城门口向萧定山喊话道:“萧大元帅,本侯最近疲累不堪,实在不能应战!两国之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结束的,萧大元帅何必急于这三五十天的,依我看,不如再休战半个月,我们半个月以后再见吧!”
萧定山当然不干了,于是下令攻门,可是北国大军擅长的是阵地战,是骑兵突围,可不擅长攻城啊,所以结果很明显,他们强攻了几次,都被定远侯给挡了回来,无奈之下,萧定山只好败兴而归。
攻城不行,萧定山就直接奔周军大营去了,可是大营半里一哨,人还没到大营三里范围内,就被哨兵发现了,消息传回大营,大军连忙出动,这次带头的是川乌三人,川乌没说话,而是川军嬉皮笑脸的说道:“萧元帅来啦?是听说我们炖了肉,来吃肉的吗?只是你们来了这么多人,我们的肉不够啊!不如萧元帅请回,等我们备好了足够的粮食牲畜,一起送到北国大军阵营之内,如何啊?”
“送粮食?那你的意思是,你们要投诚了?”萧定山问道。
川军连连摇头,说道:“不是投诚,只是作为我国附属,回赠的馈礼而已,你们想要粮食,自然是要拿金银宝物来换的。若没有金银财物,拿战马人质也行,我看萧大元帅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如随我到大周去,教教我们如何组建骑兵如何?”
“少废话!我看你们的骑兵短短几个月就已经训练出规模了,你们也不是个简单货色!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吧!周国狗贼,上前应战!”萧定山吼道。
川军连连摇头,说道:“我们主帅可没让我们应战,我们可不敢,萧大元帅还是回去吧,我们是不会和你打的。”
萧定山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于是说道:“我们已经站在这里了,岂是你说不打就不打的?不打?那就等着我们踏进你大营之内,烧杀抢夺吧!”
川军还要再说,川乌拦了他一下,对萧定山说道:“我们实在是不想和你对阵,不如这样吧,两军将士们先歇着,我们两人单独打一场。末将早就久仰萧元帅大名,一直无缘得见,这次战事,有幸在战场上相见,是我命中注定,要和萧元帅有这么一场切磋。末将学武不过半年,参军也不过个把月,本领低微,还请萧元帅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川军问道:“既然是切磋指教,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去和他打?为何不是我们三人一起上?”
川乌白了他一眼,说道:“以多生少,你不觉得脸红吗?赢了也不光彩!还是一个一个来,这样才显得公平。”
川柏不耐烦了,就率先出阵,说道:“既然是切磋讨教,那就我先来吧!萧元帅,请了!”
“嘿!你这孩子,怎么还带截胡的呢?”川军不爽的说道。
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一拥而上,反正是有人出阵了,萧定山怎么着也要打一场,才算不虚此行。而且周军本来不善骑兵,这两三个月之间就组建起了一只战力很是惊人的骑兵,萧定山也想看看,周军这只骑兵的领将是谁,有什么能耐?
川柏年纪小,领悟力却不小,学武功尤其快,这两个月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军事方面也有不小的收获,所以一出手,就让萧定山颇为惊讶,想他萧定山十五岁的时候,也没比他强到哪儿去,若是让此子有机会成长起来,那岂不是他北国的一员劲敌?
萧定山心惊之余,下手也越来越凶狠起来,决心要把他斩于阵前。
川柏瞬间就感觉到压力倍增,还手出招之间不想一开始时那么得心应手了。川柏咬着牙,凭着一口不服输的劲儿,沉着应对,又过了七八九十招以后,川柏摸索出萧定山的出招习惯,甚至已经将萧定山的武功路数记得差不多了,趁萧定山一时反应慢了一点,就用萧定山用的次数最多的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萧定山狠狠地一击,这一阵,以萧定山丢了兵器,差点坠马结束,川柏大获全胜。
川柏和他打架的时候,川乌两人也没闲着,也在拼命地研究萧定山的武功路数,想着如果是自己对敌,应该怎么还手,又怎么出击,萧定山的弱点在哪里,招数有什么漏洞,怎么都不能浪费了川柏给他们创造的这么好的机会才是。
川柏赢了第一场以后,就很给面子的后退一步,说道:“多谢萧元帅承让,末将感激不尽!”
萧定山哪里是承让了?他那分明是一时大意,就轻敌了好吧?
不过这一场仗打下来,萧定山也摸出了点他的武功套路,萧定山之所以轻敌,只是觉得大周的武将都是一个样,武功路数都差不多,就没把川柏当回事。
可是这一仗,萧定山明显感觉川柏的武功和他以前对打过的所有人的武功路数都不一样,有点像天水宫弟子的招数,可是又比他们更高深一点。虽然川柏学武的时间不长,但是一招一式的精妙程度,都在天水宫弟子之上。
萧定山心下惊疑,难道这川柏是天水宫的亲传弟子,所学武功是那些普通弟子学不到的,所以才比他们的武功更精妙吗?
想着,萧定山就问道:“不知这位兄弟师出何处?所学武功又有何出处?能否告知一二?”
川柏回头看了一眼川乌,川乌替他答道:“我们兄弟三人,并非名门,师父不过是个无名之辈,说了萧元帅也不知道,就不劳萧元帅挂齿了。”
“我看这位兄弟的武功,可不像是无名之辈所授,必定是武林中有名的前辈亲传,三位难道是偷师,所以不敢说自己的师父是谁吗?”萧定山问道。
川军不解的问川乌道:“咱们师父在武林中有名吗?咱们有门派吗?”
川乌想了想,说道:“咱们师父倒是很有名的,被天水宫全力追杀,这在江湖上恐怕前后百年间,都只有她一个人了。只是咱们是否要算天水宫的人?毕竟师父是天水宫的叛徒,应该已经不被天水宫承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