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浅见妹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心有余悸的说道:“你还敢说!睡个觉都能梦魇,能不能让人省点心?梦魇也就算了,做个梦而已,但是你见过谁做梦能把自己差点梦死的?你知不知道你陷入梦境里面,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江沐渊见林墨染已经醒了,悬着的心放下,语气也轻松了不少,说道:“她才刚醒,你就别说她了,让她再休息一下吧,天也快亮了,我们就要启程出发了。”

林墨浅也心疼妹妹,于是说道:“我去收拾东西,你陪着她,她要是再做梦,你就打醒她。”

林墨染怎么可能再睡?但是也确实累,就坐在原地休息,顺便对江沐渊说道:“我刚才做梦的时候,没说梦话吧?”

江沐渊也很随意的说道:“没有啊,就是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穆晨港?听名字像是个男子啊,没想到你还会认识这么多男子,我连听都没听过呢。”

林墨染就算再笨,也听得出来这话里的酸意,只是她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即便知道他在吃醋,也没有放在心上。

江沐渊见她半天都没有说话,就抬头去看她,却发现林墨染正在发呆,表情里都是伤心和震惊,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夹杂着。看起来,这个穆晨港是狠狠地伤过她的心呢,如果能遇上他,可不能轻饶了他呢。

江沐渊放弃了和林墨染讨论那个男人是谁的打算,转而说道:“不想说话就不要说了,好好休息吧,今天的路会比昨天更难走。”

林墨染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见他如此说,就点了点头,真的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休息了。江沐渊心头一跳,预感她这个梦绝不是好事,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可惜林墨染十分抗拒,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个梦带来的后果消除掉。

林墨浅没有走远,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收拾好东西以后,见林墨染还在休息,就说道:“穆晨港此人,我在天水宫从来没有听过,绝不是那时候认识的,去江虞镇以前更没可能。如果你想追查此人,估计要在墨染在江虞镇和父母走散以后,又遇到你之前的那段时间着手。只是这些年我们暗中做了不少事,当年伤害过墨染的人,现在恐怕不好找了。你在江虞镇待过,你应该比我更熟悉这里,江兄,努力啊。”

林墨染不动声色的睁开眼睛,瞪了一眼自家二哥,又缓缓把眼睛闭上,他实在是太多事了!

林墨浅当做没看见,说道:“你歇好了没有?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然后再赶路吧?”

林墨染实在没办法和这个二哥一般见识,翻着白眼坐好,吃完了干粮也不吭声,闷着头跟在后面走,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沐渊的心一直沉着,原本也没发现兄妹俩之间的暗中较量,后来才迟钝的发现,林墨染不知怎的就和她二哥置上气了,回忆早上发生的事,其他的都无碍,只有叫林墨染吃早饭的时候,林墨染不知为何翻了个白眼,细想才明白其中关节,阴郁的心情就突然晴朗了一点。

这一日上路以后,果然就发现陷阱多了很多,而且都比较隐蔽又厉害,稍有不慎就会丧命的那种。

林墨染走在后面还好一点,林墨浅就危险多了,起初不明就里,还好有江沐渊提醒,后来就逐渐摸清了陷阱的套路,开始留意身边所有的细节,果然被他发现不少陷阱。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想过要破坏陷阱,一来神山太过神秘,如果陷阱没有了,能上神山的人变多,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再说如果破坏了,那不是得罪了神山里住的人?两人还不想与他们交恶。

林墨染在后面冷眼看着,这陷阱似乎有着某些规律,看似左一个右一个的,毫无章法,但是若把它们都和奇门遁甲联系起来,虽有些牵强,但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林墨染又总觉得说不太通,不敢妄下结论,就继续观察。

可是随着他们越走越深,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林墨染几乎可以肯定,这陷阱的位置,就是按照奇门遁甲的规律布置的。可是那种古怪的感觉也没有消除,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到底年岁尚浅,经历太少,没办法解释的清,于是,她叫住了前面的两个人,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林墨浅本就不喜看书,更没把奇门遁甲弄明白,所以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是听了林墨染说的,才觉得一路走来的陷阱都似乎有点门道。

倒是江沐渊,一边赞赏的看着林墨染,一边说道:“确实有些奇怪,像是经过变异的,不过万变不离其宗,既然是根据奇门遁甲排列的,就一定会有生门有死门,我们只要注意不走到死门上去就行了。”

三人心中加了小心,不敢大意,每走一步都要思虑再三,速度自然就变慢了,如此走了一天,都是顺风顺水,没有遇到半点危险。

只是这天晚上,林墨染却不太敢睡觉了,她怕自己又像昨晚一样做噩梦。

林墨浅早就睡去了,江沐渊守夜,守了大半夜却发现林墨染一直没睡,就问道:“怎么了?走了一天还不累吗?还不快去睡觉!”

林墨染若无其事的摇摇头,说道:“还不想睡,你累了吗?要不你休息一下,我替你守夜。”

“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替我守夜?那多辛苦?我看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心事?在想你昨晚做的梦吗?是不是梦里的人和事让你感觉很不好?”江沐渊问道。

林墨染把头埋在膝盖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是不太好,梦到一个负心汉,居然背着我和别的女人跑了,害得我伤心欲绝,差点心痛而死。不过幸好是梦,否则要是真的有人如此负我,我恐怕会动手杀了他吧?”

林墨染开着半真半假的玩笑,却让江沐渊心中吃味,难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变心吗?

“墨染,你当真如此害怕,或者说很反感男人三妻四妾吗?莫不是你从前受过情伤,有人这样对过你吗?”江沐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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