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过多久,他们的人就注意到,林墨染一行人已经有几个人往神山去了。又没过多久,就有消息说,林墨染等人探听到了一些消息,已经有点眉目了,所以才会急着上神山。

玉家在江虞镇扎根多年,都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的线索,怎么林墨染一来就找到线索了?难道五年前,林家在江虞镇发现了什么,却没有上报给陛下吗?

玉青山慌了,连忙一边派人跟上林墨染,一边派人往京城去送消息,让陛下务必要做出决断,给他们一个回信。

神山看着高大,凭林墨染在天水宫群山峻岭间穿行的经验,就算一切顺利,自己这一行三五天都未必能出来,更何况万一遇到什么麻烦,又会耽搁好几天。

所以,林墨染做好风餐露宿的准备,这天晚上,天色已经黑透了,林墨染也走累了,就问道:“你们两个还打算继续走吗?”

林墨浅很自然的说道:“还不是听你的?你说休息就休息,你要继续走,那就继续走啊。”

林墨染白了他一眼,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就算继续走又能看清什么?我们是来找东西的,又不是急着去山的另一头。现在天黑了还走什么?还是休息吧?”

“那好,那就休息。哎,江兄,你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往前走吧?”林墨浅没心没肺的说道。

“当然不是,就在这里扎营吧,这里避风。”

江沐渊说着,就自己找了个地方,生起一堆火来,然后对林墨染说道:“坐这儿吧。”

林墨染看过去,那里是这一片范围内最避风的地方了。

关心还是很关心自己的,说明有真心在,但是就是不肯说实话,尤其是在这种双方都面临着危险的时候。

林墨染不想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就过去坐了,拿出自己带的干粮分给两人,说道:“明天需要打猎了,也不知道这山上能不能找到水源,没水是不行的。”

“哪座山是没水的?只不过是怎么找而已,放心吧,水源包在我身上。”林墨浅说道。

兄妹俩自然的交谈着,但是江沐渊却依旧在一旁一言不发,林墨浅实在看不过去,就说道:“江兄,你还是不要这样了,我看着怪难受的,这样吧,我也不是个迂腐的人,只要你跟我妹妹道个歉,我保证妹妹还会原谅你的,不管你做错了什么,我都让她再给你一次机会,怎么样?”

江沐渊又燃起了希望,目光灼灼的看着林墨染,只是林墨染却不为所动,看到林墨浅也在关切的看着她,于是她笑道:“哥哥,我和他的事,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有些事情,我一定要知道,我们必须相互信任,相互坦诚,才能成事。他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万一日后我被他连累,有歹人想要对我下手,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这样岂不是太过冤枉?”

江沐渊心中大动,林墨染的话,居然和陶李言不谋而合,连理由都是一模一样江沐渊这才觉得,陶李言都比自己要更懂林墨染,自己真是大错特错啊!

想到自己曾经犯下的如此愚蠢的错误,江沐渊就后悔不已,于是对林墨浅说道:“不知二公子可否让在下和令妹单独说两句?”

“嗨,我早就想走了,就怕我走了你还什么都不说,这才多嘴说了两句。现在既然你有心要说点什么,那我自然会成全你。我去周围看看有何异动,但不会走太远,你们若是又是,叫我一声便可。”

说罢,林墨浅似乎又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我也不会靠的太近,你们正常说话,我是听不到什么的,你也不用担心秘密泄露,我对你的秘密还没那么感兴趣。”

林墨浅走后,江沐渊就自动自觉地朝林墨染靠近了一点,有些讨好的说道:“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就好,不想拖累你。但是我没考虑过你的感受,这种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林墨染不为所动,冷冷淡淡的说道:“有什么话就快说,我不是来听你道歉的。”

江沐渊不怒反笑,觉得这样才是林墨染的真性情,她平常也是这样,要是对人客客气气的,那才是真的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

于是江沐渊丝毫没有受到林墨染态度冷淡的影响,缓缓说道:“我爹是老庆国公的二公子,但也是嫡长子,现在的那位庆国公,其实是庶长子,按照我朝制度,公侯之家爵位的继承,是要由嫡长子继承的。这个位置原本应该是我爹的,但是就在我祖父即将离世之时,现在的庆国公用了些手段,害了我爹的性命。祖父一生只有他们两个儿子,我爹死了,爵位自然就变成了他来继承。可怜我这个嫡长孙,居然眼看着请国公之位从自己手里溜走,缺什么都抓不住、、、”

江沐渊的神情有些伤感,想来是在怀念他的父亲。林墨染识趣的没有说话,等他自己走出来以后再继续说。

江沐渊没有沉迷多久,很快就走出悲伤,继续说道:“我那个时候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爹爹没了,很快祖父也没了,再也没有人护着我们母子,我娘拼尽全力,也只能护住我们母子不被人所害,但是要想夺回爵位,却是难如登天。我逐渐长大,母亲一点一点将当年的事说给我听,我一一记在心里,很自然的,就有了复仇的念头。”

“所以你这几年一直在暗中筹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拿出庆国公害死你爹的罪证,将他扳倒,然后还回本应属于你和你父亲的一切吗?”林墨染聪明的才出了江沐渊心中所想。

江沐渊点点头,说道:“你总是这样,一点就透。没错,我的确是在筹谋夺位,但是凭我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成事。庆国公谋划多年,才能把已经成为世子的父亲害死,而且不留痕迹,若不是我身在其中,就连我都无法确定凶手就是他。所以,我前几年一直在依靠别人,来组建自己的力量,当时来说,最有用的力量就是陛下和太子。陛下离我太遥远,失去庆国公世子的身份以后,我就很少能见到陛下了。但是太子不同,他不是皇帝,还可以经常出宫。而且李言是我从小就一起玩的好朋友,他是太子伴读,本来就可以时常见到太子,我和太子搭上线,实在太简单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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