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同饮的几个人和李怀风并不很熟,也就没有亲自送他进去休息,而是坐在酒桌上继续喝酒吃菜。江沐渊和陶李言送他进去以后,也因不懂照顾人,就退了出来,许深河更是事不关己,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等陶李言和江沐渊回来以后,许深河就继续招呼他们,道:“你们感觉怎么样?还能继续喝吗?要不要再换一种更柔和一点的酒?”

“我才不换呢,这个还没喝够呢。你把你那好酒给我留着,我下次再来喝哈!千万别都喝没了!”陶李言双眼迷离的说道。

许深河笑着答应,听到奏乐的两个人奏的曲子不合自己心意,于是说道:“不要弹这个曲子了,换一首来,就弹那首《越人歌》好了。在座的都是青年男子,谁还没有个心仪的姑娘了?不对,说反了,在座的都是青年才俊,爱慕各位的姑娘,一定如春日里的花朵一样,多的数不清,偏又姹紫嫣红的,见了就忍不住去嗅一嗅,又恐自己这手如同深山的砾石一般粗糙,平白碰坏了那些花儿,倒真是望而生怯了。”

许深河的话,让那几个常日流连花丛的男人们喜笑颜开,于是不由自主的开始讨论起女人来。

一边的琵琶与琴声声声入耳,那内室的门板虽然能隔绝说话声,但是却拦不住乐声。玉揽芳听出是那首曲子来,不由得心中一跳,原本因为醉酒和红润的双颊更红了,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怀风,生怕他看出自己的异样来。

李怀风也看着玉揽芳,动情的问道:“芳儿,你也心悦于我吗?既然心悦于我,为何不说出来?你不说,怎么知道君心知不知呢?”

玉揽芳羞得没脸见人,别过头去不敢看他,李怀风深情的说道:“芳儿,你可知道我这段日子以来,为了让父皇收回成命,费了多少的力气?我心里想娶的人只有你啊!”

玉揽芳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只当是自己喝了酒,又被李怀风这样轻薄所致,并没有多想,只是当她看到李怀风也脸颊潮红,用手探去,额头火热,又被他那双大手握住,手上的温度更是吓人的时候,玉揽芳有些慌了,连忙问道:“表哥,你怎么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给你要一碗醒酒汤来?”

李怀风拼命地摇头,说道:“我只是喝多了点酒,并无大碍,表妹,你陪我坐坐便好,千万不要离开我!”

玉揽芳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怪怪的,似乎有什么情绪憋在心里,不吐不快,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被李怀风那动情的话所感染,整颗心都扑在了李怀风身上,自然是不舍得离开他的。

两个人就这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离对方更近一点。玉揽芳还小心翼翼的试探,李怀风却大着胆子,吻向了玉揽芳。

二人就如同久旱逢甘霖,终于知道怎么浇灭心中旺盛的火焰,怎么化解内心的憋闷。

然而他们似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更忘了房门外面守着的,不是他们的亲信随从,而是被林墨染请来喝酒的富家公子,他们听到动静似乎不太对,就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很快,就把视线落在了这间包厢的内室,也就是李怀风休息的地方。

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来,玉揽芳还在里面,一直都没有出来。

众人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即便是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比外面更好一些,但是这样的声音是怎么都挡不住的,很快,别的包厢的人也听到了。很显然,里面的这二位根本就没想过压制自己,还真当自己身处东宫,是在万无一失的地方了。

奏乐的两个人听到这声音,尴尬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许深河忍耐了许久,才有些正常,催促她们道:“还愣着干什么?继续奏乐啊,弹什么呢?弹、、、《十面埋伏》好了!”

“等一下,你这是要惊着他们吗?还是换一首柔和一点的吧,别让他们太尴尬,《凤求凰》如何?”江沐渊坏笑道,他总算知道林墨染花费不菲,做了今天这个局是为了什么了!

其实讲真心话,那声音真的很细微,天水楼的房间隔音效果真的没有那么差,只是这里毕竟是酒楼,喝酒行令的声音怎么都不奇怪,偏偏这种声音,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会让人起疑,然后驻足去听。

这种稍不注意就会被忽略掉的声音最怕有心人去听,一旦被人用心去听了,明白的人会瞬间秒懂,然后羞得脸红心跳,不忍直视。

偏巧这时候林墨染回来了,还带着两个伙计,端着天水楼新出的菜品进来,混不知情的大声说道:“这是天水楼新研制的菜,客人们吃着还不错,你们也尝尝,要是哪里不好,我好让厨子改进!”

说完话,林墨染才觉得屋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所有人都红着脸不说话,而且看林墨染的眼神也怪怪的,似乎有点嗔怪的意思。

林墨染还是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看房里少了两个人,就问道:“太子和玉姑娘呢?怎么不在这里了?该不会是看我不在就先回去了吧?也真是的,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江沐渊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轻咳了两声,提醒她道:“不要乱说话,来吧,你出去了片刻,该罚你酒,你先干为敬。”

林墨染无缘无故的,才不会轻易喝酒,也不管江沐渊的提醒,接着说道:“这个太子也是的,以前不喜欢他来,他还总想着进来看看,现在我有了不得不请他的理由,请他过来了,他偏又先走了,一点面子都不给我。陛下还说要让我嫁给他呢,就现在我和太子这个结,恐怕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了,我要是真嫁了他,恐怕打架要打到陛下面前去了。”

说到这里,林墨染又莞尔一笑,说道:“不过太子恐怕也不想娶我的,人家面前还有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玉姑娘呢,若是陛下肯点头,玉姑娘一定十分愿意成就良缘吧?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不管去哪儿,太子都带着她,两人说不定已经私定终身了,也用不着陛下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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