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的家很有特点。
别的有钱人都是买大别墅或者盖庄园。但是,小黑不一样,他喜欢住那种一两百平的房子,一次买下一整栋楼,将里面的房间全部打通,弄得像是迷宫一样。然后每套房子都有不同的用处,不同的装饰。
每次吴子良去小黑家里做客,小黑都要提前给他说自己在几号房间里,好让吴子良能找到他。
这次小黑在七楼三号房间。
因为小黑的视频网站已经开始进入了最后的开站阶段,所以最近小黑也闲了下来,于是邀请吴子良和苏己过来吃火锅。
小黑今天准备的是正宗的老帝都火锅。
“最近肠胃不好,吃不了太辣的。”小黑一边准备食具一边对吴子良说道,“所以今天带你们搞点这种传统的老火锅,涮点肉吃。”
“专门搞来的铜胎景泰蓝锅。”小黑把一个略大的通过放到碳炉上,然后把火红的木炭加到与锅沿平行,盖上调整火力的拔火帽。
“我帮你把水倒进去。”吴子良抬起旁边的一桶水,拧开了盖子。
“从长白山空运过来的泉水。”小黑指着这桶水对吴子良说道,“帝都火锅讲究实实在在,不需要多用调料,只要水好,就一切都没问题。”
“水的确是好水,不过什么都不放也太没味了吧。”吴子良看着火锅里只有清澈的泉水说道。
“那弄点葱,口蘑和姜片吧。”小黑回身从厨房拿来了这些东西然后放了进去。
“从内蒙运过来的,只有半岁大的羊羔的肉。”小黑端出来几盘羊肉。
“这盘叫黄瓜条。”小黑指着其中的一盘肉说道,“是取自羊羔后腿内侧的肉,看着像是黄瓜条,所以才有这个名字,不过已经切成片了,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这盘是大小三叉,取自后腿上部,这盘是羊上脑。”
“羊的脑子?”吴子良听到了小黑的话,好奇的看了一眼这盘肉,发现也不像是样的脑子啊。
“羊上脑指的是羊的后脖颈处的肉,不是羊脑。”小黑说着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脖颈。
“这样啊。”吴子良和苏己等到水开以后,迫不及待的想用筷子夹加快肉吃。
“先等等。”小黑喊了一句,“这涮肉的顺序也有讲究,得先涮毛肚,百叶,然后再涮肉。”
小黑说着把放在一旁的百叶和毛肚端了过来。
“小黑。”吴子良看小黑这么讲究,于是开玩笑的说道,“说实话,你大学时候应该去学美食相关的专业,现在说不定也是一个全世界闻名的美食家了。”
“美食家有啥意思。”小黑说道,“我从小其实一直立志要当一个科学家。大学时候还曾经想过转系,只可惜咱们学校的物理教授并不懂我,也没有办法理解我的天才想法。”
“什么天才想法?”吴子良还是头一次听到小黑曾经试过转系的事情。
他一边涮着毛肚,一边问道,“按照你的性格,别人要是不理解你的想法,你应该会自己砸钱做出来让别人看的。”
“我的这个想法成本有点儿高。”小黑一边可惜的砸吧嘴一边往嘴里塞百叶。
“说来听听?”吴子良听小黑这么一说,立刻来了兴趣。
“当时念书的时候,听物理系的同学在讨论什么可控的核聚变,说什么如果可控的核聚变弄出来人类将不再为能源发愁之类的事情。我就上网查了一下相关的资料。”
小黑听到吴子良想听,于是立刻来了兴趣,开始讲了起来。
“然后我就发现,这帮搞物理的把方向弄错了。核聚变这种东西,所制造出来的能量太庞大了,想用简简单单的一座装置就把它控制起来,实在是太难了。这就好比烧煤,你把煤炭放进去,不仅要让它放热,还需要让它把散射出来的能量维持在一个恒定温度上。这不扯淡么。”
“所以你打算怎么搞?”吴子良没想到小黑居然一开始研究物理,就研究的是核聚变这种高端的东西。
“你想啊,太阳也是核聚变,为啥太阳的光人类就能利用,就是因为离得远,威力小,可控。于是我当时就对咱们学校的物理教授建议。
咱们去西北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挖一个和青海湖差不多大小的池子,然后沿着池子的边缘建一圈潮汐发电站。
再然后每隔几个小时,就往这个池子中心引爆一枚深水氢弹。剧烈的爆炸肯定会引起池水波动。然后咱们只要算好波动的时间和距离,人造潮汐发电站就可以利用潮汐涨落在岸边发电。
这样不仅安全,而且污染又小。反正现在人类掌握的所有发电手段究其原理就是在烧水。咱们这技术手段糙是糙了点,但是和烧水比起来也不差对吧。”
“而且我还给你说。”小黑兴奋的挪动了一下屁股,“池子里的水被汽化以后飞到天上,还会变成降雨落回来,这样做,咱们还能顺便改变西北地区的气候循环,绿化整个大西北!”……
吴子良看着陷入兴奋不能自拔的小黑,面皮抽抽了几下,然后突然有点儿庆幸。
“幸好小黑是个富二代不是什么官二代,不然整个国家都得跟着小黑一起倒霉。”
“这创意好像不错的样子,以前听过一个差不多的。”吴子良还没来得及劝小黑醒一醒,苏己突然开口称赞了小黑的这个计划。
“当年截教有个剑修弟子,觉得剑修们为了锻炼飞剑,四处找煞气实在是太辛苦了,于是建议通天教主在蓬莱岛摆下诛仙剑阵,释放无穷的煞气。这样以后截教弟子只需要在诛仙剑阵旁边就能找到可用的煞气进行炼化了。”
“后来这弟子怎么一个下场?”吴子良开口问道。他感觉这个弟子的建议但从白痴角度来考虑,和小黑的想法也差不了多少了。
“被教主一脚从蓬莱踢到了朝歌。”苏己淡淡的说,“据说这个弟子被找到的时候表情很安详,情绪也很稳定,就是只剩一口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