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
顾北笙难得穿了一身精美的衣服,脸上化着干净的妆容,唇间与眼妆给她那张优越至极的脸蛋,添些焕然一新的色彩。
仿佛自带聚光灯般,走哪都是绝对的主角。
相比之下,萧萧只是简单化了妆,衣服还是宽松的休闲服。
也不同于萧萧,不是到哪里,都会有那么多人盯着她的。
特别是她们俩在挑衣服的时候,几乎店内所有客人跟店员都会看过来,店长会主动的亲自过来招待,问她们喜欢什么样式的,明里暗里却在不停的打量她们。
“笙笙,你平时逛街,不会不自在吗?”萧萧在试衣间里换衣服,仿佛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般,小声的说着。
顾北笙就临近的试衣间里面,一边拉着新衣服的拉链,一边笑着回应着:“不会啊,跟西洲、淮川,还有我几位哥哥呆久了,自然而然的到那里都是焦点,其实就当自己是马戏团的小丑上街,大家平时难得一见,自然多看几眼,只有新奇,没有恶意。”
闻言,萧萧松了口气,跟着笑了起来:“你的脑回路真是不一样哈,不过你这样一说,也的确,他们看过来的目光并没有恶意,我不用太紧张的。”
“嗯嗯,你换好了就出来吧。”
“好。”
随着萧萧一边应道,一边拉开试衣间的门帘,从里面缓缓出来。
她挑的是一件蔚蓝色的长裙,松散的长发披下来,掩住她削薄而挺拔的后背,透着隐隐约约的美感。
那张不算美艳得太张扬的脸蛋,在衣服的陪衬下,大放异彩。
顾北笙看得眸光微颤,仿佛看到一朵绝美的花朵在眼前绽放,一句夸赞的话还没说出口。
在店内的所有人,目光都齐刷刷的投了过来,甚至隐隐能听到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萧萧才放松心情,安抚自己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目光,可这会儿,像是被所有人的目光举到火堆上去烤,怎么都不自在。
“笙笙啊?我穿这身是不是很奇怪?”她不好意思的按着胸口,指尖无意碰到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微凉的触感,仿佛提醒傅擎钰的存在般。
她低头一看,抿了抿唇:“这么多人都看过来,说明穿起来很奇怪,傅先生看到应该也会觉得别扭,要不然我去挑一件正常一点的。”
话音刚落,她拖着裙摆准备回去试衣间。
忽然间,一只手扼住她的胳膊,将她硬生生的拽了出来,抬头一看,竟是顾北笙。..
“笙笙?”
顾北笙一脸慎重的摇摇头:“不能换,就要这套!两人的烛光晚餐,肯定是要穿点跟平时与众不同的啊,就是要吸引别人的目光,才能显得多难忘。”
见顾北笙格外认真,语重心长的交代着。
萧萧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心里的小鹿撞得格外厉害,想解释不是笙笙想的那样,只是单纯的想回礼给傅擎钰。
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两个人的烛光晚餐。
自己也鬼使神差的来商场挑衣服,早上起来还化了精致的妆容,内心是想给傅擎钰留下特别的印象的吧。
“你看吧。”顾北笙拉着好友,来到全身镜的面前,按着她的肩,令她肢体舒展开来:“来,把手放下来,礼服设计有一定的限度,也有安全性可言,不会暴露的,放轻松……”
萧萧转头看了眼顾北笙,只见她的狐狸眼里,似有星光般,那样的璀璨跟绚丽,从而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嗯。”萧萧点头,缓缓放下按着胸口的手,微耸起的弧度之上一寸,那条别致的项链像是点睛之趣÷阁般,那样的般配。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出神。
跟那次陪傅擎钰去参加晚宴,而去试的晚礼服的感觉,是一样的。
但那次,她是没有什么情绪的,只是陪傅擎钰去演戏而已,所以变得再华丽、再陌生,也只是一具漂亮的瓷娃娃而已。
而现在……
她的心态不一样,她想要给傅擎钰留下不一样的身影。
“怎么样?满意吗?”顾北笙语气间满是雀跃,反正,她是满意得不行。
萧萧笑着耸耸肩:“谁不知道笙笙的眼光有多挑,连你都满意,我要是觉得不满意,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品味?”
“啊。”顾北笙笑着轻扬下巴,眼神温柔:“你是懂夸奖的,行吧,看在你夸奖我的份上,这件礼服,我送给你啦。”
“不用啊,笙笙。”萧萧拖着裙子跟上去:“现在我没有其他要花钱的地方,一条裙子我还是买得起的!”
等她走过来的时候,店长正笑着脸跟顾北笙说价格。
“你好,这条裙子是限量款,全国只有两条,一共是18万3哦,请问是刷卡还是什么付款方式呢?”
赶过来的萧萧,瞳孔微缩,吓得声音都变了变:“18.3万?”
店长看向她,笑盈盈,看起来人畜无害:“是的小姐,你要自己付吗?”
萧萧拧着眉,认真的看向顾北笙:“笙笙,这条裙子不是我消费的水平,我不要了,换一家店吧。”
顾北笙伸手揽过她的肩,笑容竟挂着一丝宠溺:“偶尔是要奖励自己,消费之外的衣服,这条裙子既然是我挑给你的,就得由我来买单,你可以拒绝任何人,但唯独不能拒绝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卡递过去:“刷卡吧。”
萧萧伸了伸手想拦,被顾北笙快步按下,她不解的问:“为什么?”
顾北笙扬唇一笑,格外的明媚:“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想送给你的裙子,我不想你推脱,不然我会有挫败感的。”
萧萧垂下的手,提起裙边,轻喃着:“可这也太贵了,几乎赶上我半年的工资,就算是笙笙的钱,也不是小数目。”
话落,顾北笙直接靠过来,附在她耳边,小声的道:“放心吧,我刷的是我四哥的卡,不是花我的钱,相当于借花献佛。”
如此,萧萧心头才好受些,松了口气:“好吧,那就谢谢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