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一般只会服从傅擎钰的命令,很少提起自己的建议。
但提出的,都是有合理的理由。
阿朵在海外代表着傅擎钰出面,还是一位女性,时常跟悍匪打交道,有些蛮横的领头,一句没有谈拢就会把枪抵着她的脑门。
她不仅要临危不惧,还要有着一颗随机应变的大心脏。
就事论事,算得上是帮过傅擎钰不小的忙,提出想见见上级本人的要求,不算过分。
“嗯。”傅擎钰轻应一声:“没有其他事,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虞初身体愈发的虚,顾北笙亦时不时的帮忙照顾,这些,傅擎钰有听小洲提起过,所以祁风更要寸步不离的守在虞初的身边。
“好。”祁风应着,但脚步不挪。
傅擎钰长眉轻挑,随即明白过来,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开始解开外套的扣子:“不是秦医生照看我的伤势吗?”
“最近你离开滨城,淮川不方便两地来回跑,你难得回家一趟,那我过来看萧小姐的伤,顺便检查你胸口的伤。”
傅擎钰并不抗拒,由祁风检查他的伤口,没一会儿,解开了里面的衬衣,把右边胸口的伤口露出来,一大片红痕偏褐,在他那如璞玉般的胸口上,格外的显眼。
祁风眸底微暗,伸出手指轻轻的按了按:“有疼痛感吗?”
“没有,已经痊愈了,这些痕迹应该是消不了。傅擎钰将伤口盖上,洁白的衬衣衬得他的肩膀,格外的宽阔。
祁风点头:“是消不了,可能要伴随你的一生。”
“就这样吧。”傅擎钰毫不在意。
见他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祁风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次日。
萧萧起床洗漱完,刚下楼就看到楼梯下面的婷姐,已在候着。
“萧小姐。”婷姐笑盈盈的指着餐厅:“早餐已经备好了,你现在过去吃,口感正好,晚点凉了就要加热。”
“不用这么麻烦。”萧萧有些受宠若惊。M..
什么时候想过,她有天醒来,家里有人准备好早餐,还等着她吃饭。
“我现在就去吃。”她一边说着,一边别扭的揉着脖子,快步往餐厅走去。
餐厅里面,准备好的饭菜摆好,她直接落座就可以用餐。
明显是依着蓉城的习惯,做的普通早餐,带着浓浓的家常口味。
“你是蓉城人吗?”萧萧意外的抬起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婷姐:“口味好棒,跟在老仔记吃的一样。”
婷姐笑着点头:“我是蓉城本地的,以前在家里照顾弟弟妹妹,做早餐我最拿手了,合萧小姐味口是最好了。”
萧萧笑着点头,十分给面子的都尝了口味。
正当她吃得胃口大开,放在手边的手机‘叮’的响了一声,她抿了抿唇,将手中的筷子撂下,点开屏幕看了看。
是意得意餐厅发来的用餐提醒。
她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再无半点儿胃口,拿着手机的短信,开始走神。
这是她刚出来上班的第一年,拿到薪水后带着妈妈去吃饭的餐厅,当时她跟妈妈都很开心,并保证以后每年生日的时候,会带妈妈过去吃饭。
所以直接在餐厅里办了会员,直接绑了卡,每年生日会自动订晚餐,在中午的时候就会发短信提醒。
末尾,带着一句,祝您生日快乐。
不知不觉间,又到她的生日。
只不过,每年生日她都是跟妈妈一起过的,主要是想让妈妈开心,而现在她没有妈妈了,就没有再过生日的必要。
“萧小姐?”婷姐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
萧萧怔然的看向她:“啊?怎么了?”
“你吃这么点就吃饱了?是不是饭菜凉了,我帮你去热一下。”婷姐热情的说着,希望萧萧能吃多点。
萧萧重新看向桌上摆着的各式菜肴,喉咙微动,实在不想动筷:“你做的饭菜我很喜欢,我也想再多吃点,可是胃就这么点位置,实在是吃不下了。”
婷姐看了眼饭菜,半信半疑。
“对了。”萧萧眸底抬了抬:“你知道附近有没有可以散步的地方吗?我起来的时候,看了眼外面,好像都是茂密的森林,感觉走进去会迷路。”
婷姐深有感受的点点头:“昨天干完活,说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出去转转,结果差点走进去森林走不出来,打电话给邵姐她才过来接我,一个人真不能乱走。”
说完,她侧着头想了想:“我记得开车往山下走,走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能看到有一处私人农场指示牌,里面养着一些牛羊之类的,听邵姐说还养了马,风景不错,这座山都是是傅先生的,农场主人应该也是他的。”
萧萧点头:“应该是,我过去看看吧,要是其他人的,到时候再说。”
她真是一刻都不能闲着,不然想到断绝关系的妈妈,心里万分难受。
“我陪你去吧。”婷姐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围裙:“路上陪你聊聊天,到农场里面我就回来干活。”
“那麻烦你了。”
傅家公司。
位于市中心的最高那幢大厦,最高层上面巨大的傅氏两字,经过多少年间的风吹雨打,依旧熠熠生辉,特别是在阳光之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将这幢大厦点缀成金山般,金碧辉煌。
能进入这幢大厦的员工,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人士,能出入这里,是多少滨城人的梦想,代表着未来可期,衣食无忧。
大多一副精英打扮,西装革履,利落打扮。
只是一袭红色的窈窕身影,一头耀眼的金发像是波浪般,随着她趾高气扬的步伐晃动不已,散发着碎光。
健康阳光的偏黑肤色,却没有多余的斑点之类,五官立体,特别是那双眼睛,如同鹰般锐利的眼眸,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她像是一朵玫瑰般,在一片沙丁鱼般的人群中,十分惹眼。
“小姐,你没有工作牌是进不去的。”保安拦住她。
她抬手撩开肩上的长发,眉梢一扬,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我是来找傅先生的,不是找傅西洲,而是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