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虞初,首领心中对她甚是满意,而且原先的计划是15天,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找到了祁风,时间方面充足。
似乎,没有理由拒绝她。
“好吧。”首领弯起嘴角,五官随着笑容舒展开来,显得几分柔和:“谢谢你的好意。”..
虞初轻轻的松了口气,总算是先把首领留了下来,笑着点头:“好,那我晚点跟祁风说一下。”
首领知道她一片好意,心生感激:“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吧?”
“不会的,我们感情很好。”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声。
“初儿,你在做什么?”
是祁风的声音。
虽然虞初嘴上说着,祁风不会责怪她,可是突然听到他声音,身体还是忍不住的紧绷起来。
她转头看过去,扯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随即快速的看了眼首领:“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她快步朝着祁风而去。
祁风上前接住她,英眉轻锁:“走慢点。”
说着,扶着她往屋内走去,面色微冷,一句没提外面的首领。
回到房间。
祁风揉着她发冷的小手,给她怀里抱了个暖手宝,垂眸看着地板,没有看她。
虞初抿着唇,剔透的眼眸闪动着微弱的光芒,踌躇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你在生我气吗?”
闻言,面前的男人迅速抬起来,一双静眸仿佛沉淀多年的湖面般,透着平静:“没有,我不会生你的气。”
他对身边重要的人,向来格外宽容,以前对小师妹如此,如今对她也一样。
更何况,她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受了不知道多少痛苦。
虞初并没有松一口气,只是反手攥紧着裤子,担忧的看着他:“我希望你有心事,能跟我说说,我们是夫妻啊祁风。”
祁风下意识想说没有,却见她眼眸迫切,担忧与关怀的眸光闪动。
他想起来,虞初出事的时候,他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而担心难过的心情。
他不能只让她有事找他,而他若不坦然。
好吧。
他的肩头似往下塌了塌,平静的眸光快速闪动了下,仿佛起风的湖面。
“你刚跟他说什么?”
“他?是谁?”虞初歪着脑袋,亮晶晶的眼眸透着一丝灵动的笑意。
祁风握住她的手,顺势坐在她的身侧,视线随意的落在单调的家具上。
“初儿,你想让我认他吗?”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爷爷,爷爷让他自己做主其实他这个时候,需要身边有人能给他答案。
虞初安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时间在沉默的片刻中溜走。
久的祁风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抬头看到她莞尔一笑,缓缓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就像我哥哥突然找到我,还有二嫂跟我说,我原来有家人的时候,我的心情跟你一样。”
她的人生轨迹已有轮廓,跟祁风一样,也有白惠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所以她并不缺乏家庭的温暖。
回不回到萧家,真的不重要。
可是当她看到萧嘉越,痛她所痛,思她所思,看到爸爸妈妈,还有爷爷都在因为失去她,饱受愧疚跟思念之苦。
她以为不会有波澜的心脏,会时不时的抽疼一下,仿佛在提醒她,一家人始终是一家人,哪怕她不在意,但早就深陷其中。
而且说实话,回到萧家之后,跟萧家人吃饭那一顿饭,或许是她人生中最温暖的一顿。
充实而知足,仿佛身体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整个人由内而外的充盈。
“给他,也给你点时间好吗?”虞初捧起他的脸,目光犹如一道温柔的网,将他轻轻的捉住:“不会很久的,你上去跟秦老聊天的时候,我也出了房间,跟二嫂商量好,我们在过年前夕举办婚礼,就让他看着我们步入婚姻殿堂,可以吗?”
闻言,祁风眸光一亮,话题重点不再是首领,而是他跟虞初的婚礼。
他低眸,看向她不太明显的肚子,整个人也柔和起来。
虞初跟着低下视线,声音不知不觉间,柔软如水:“二嫂问我,有没有考虑什么时候跟你举办婚礼,她要跟秦老、秦先生商量一下,要为我们早点筹划,估计是怕我过几个月后,肚子明显再穿婚纱,不太美观。”
说实话,她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她跟祁风都不是,已经领了结婚证,根本没打算再补办婚礼。
可顾北笙却执意要帮他们举办,估计是秦老觉得,祁风这一生太过于低调,仿佛没有见过光般,一直生活在暗处。
若是一辈子不结婚,一直笃定的跟着傅擎钰,愿意追寻他而去,也倒算了。
可既然,他选择跟虞初结婚生子,过上普通人的日子,那秦老就希望他,能走到阳光之下,?正大光明的接受身边朋友、亲人的祝福。
即便是秦老的心意,虞初还是有些难以决定,顾北笙又提了一句:“我跟你一起举行,我们四个人同时举行,爷爷一定会开心的。”
她们心底柔软,特别是对秦老,自然希望他开开心心的。
难得留在滨城过年,自然要让他老人家,留下永生难忘的一个年。
“好吧。”虞初无奈的笑了笑,根本找不到理由拒绝她。
不等祁风消化,虞初凑近了些,语气近乎撒娇般,眨着眼睛:“你不是说过,该给我的都要给我?那我要婚礼可以吗?”
祁风自然的搂住她的细腰,指尖收紧:“当然要给你。”
他都不想让她开口要,本来就打算弥补给她,让她先开了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没做好。
“那你就是同意啦!”虞初开心的抱住他,越来越像个孩子,眼里有些以前,从未有过的肆意与随意。
“婚礼同意……”
“不是,我是说你同意,让首领留下来参加我们婚礼!”她笑盈盈的在他怀里蹭,惹得他也忍俊不禁,半点拿她没办法。
另一边。
顾北笙快步往楼上去,一头撞到傅西洲的怀里,脸上挂着笑意,来不及收起。
“怎么这么开心?”傅西洲双臂圈住她,将她锁在栏杆之中,黑眸渐深:“你见我回来,都没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