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眸色微动,如果她说不知道,只会引起他的怀疑,直接大大方方的点头:“嗯,之前听沈烟说过。”

总统盯着滨城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蹙起了浓眉,好一会儿才说:“她的家,在那边,迟早有一天,她会回去。”

顾北笙不知道他忽然和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只能沉默着。

忽然,总统转过身看向她,四目相接,他神色里透着些许审视,她面不改色,就这么不卑不亢的迎上他的目光。

“我夫人还有回去的那一天吗?”

顾北笙微愣,沉默了几秒后,低声说道:“这要看你,如果滨城还有总统夫人的家人,总统可以陪她回去看看,或许对她有所帮助。”

总统面色微沉,呢喃着:“我又何尝不想?”

顾北笙一怔,还没有想明白他为何有此感叹。

总统已经收回了视线:“后天就开庭了,你能拿到重要的线索吗?”

顾北笙蹙眉。

这是不是太快了?

但现在,也确实不能再拖了。

“能不能拿到线索,明天就知道了,不过,以目前的证据来看,已经足够治丹妮拉的死罪,如果她的父亲有什么异议,一定会出庭,到那时候,只能见招拆招了。”

总统点点头:“嗯。”

这时候,时青走了过来,先给总统轻轻颔首,随后看向顾北笙:“铎蒙已经能够正常行走了,是不是要按照原计划进行?”

顾北笙点头:“可以。”

时青转身离开了。

沈烟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收回视线。

顾北笙也不愿意过多停留,避免被总统看出什么破绽。

“总统大人,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下去准备总统夫人明天要服用的药物。”

总统点了点头:“好。”

随后看向沈烟:“烟儿,你去送送顾小姐。”

“好。”

沈烟挽着顾北笙的手,往她居住的宫殿而去。

顾北笙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秀眉,似是在担心些什么,轻声问道:“怎么了?担心时青?”

沈烟没想到她一下就看懂了自己的心事,低下头:“才……才没有。”

顾北笙轻轻一笑:“我记得,曾经的三公主是喜欢什么,恨不得昭告天下,让大家知道,那是你所喜欢的,现在这样怕前怕后的,倒不像你了。”

沈烟听后,微微一怔。

是啊。

曾经的她,怎么会这样呢?

或许,那些所谓的喜欢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对时青,才是认真的。

所以,才会这么前怕虎后怕狼。

怕的,不过是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或许,连朋友都不能做。

越是在意,才越是小心翼翼。

顾北笙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勇气:“开庭之后,我们就要回滨城了,到那时候,你有些话想说,都没有机会了,沈烟,人生在世,短暂的几十年,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

“可是……我怕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沈烟呢喃着,眉头蹙得更深了,她还记得,他刚才条件反射性的将手躲开。

虽然,她已经约了他明天见面。

但其实都是头脑发热,现在冷静下来,反而不知道见面该说些什么。

顾北笙轻轻一笑,安抚道:“就算不喜欢,就当是自己失恋了,但如果,你不告诉他你的心意,又怎么知道,他对你有没有可能呢?”..

说着,她看向前方,勾起了唇:“而且,感情是需要经营的,曾经,我也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但这个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了。”

沈烟看着她,月色下,她微微勾着唇,笑容极其温柔。

她心中一动,这样的顾北笙,和她平时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原来,喜欢一个人也是可以很甜的。

只是笙笙与自己不同的是,她喜欢的那个人,也同样用生命爱着她。

忽然见她眸光直视着前方,温软了许多。

沈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傅西洲正朝这边走来,身型挺拔,笼罩着月色,深邃的容颜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神秘感。

傅西洲来接笙笙了。

她看到傅西洲看笙笙的目光,这世界有那么多人,仿佛在他的眼里,只能看到笙笙一人。

那种爱一个人的眼神,是她形容不出来的。

但这样的感情,是她所向往,也羡慕的。

她自觉的收回了手。

傅西洲伸出手,将顾北笙拉入怀中。

顾北笙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傅西洲低哑着嗓音:“天黑了,不放心你一个人走。”

顾北笙不由得笑道:“在王宫里,还有谁敢对我做什么吗?”

傅西洲只是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嘴角勾勒起宠溺的笑容,并未多说什么。

沈烟收回了视线,轻声说:“既然傅先生来了,我就送到这里了。”

顾北笙点头,看向她的目光深了几分。

沈烟知道,她是在让她把握住机会,她心尖一动,笑了起来:“谢谢你笙笙。”

顾北笙知道,沈烟不会就这么放弃时青。

她点了点头:“晚安。”

沈烟朝她挥了挥手,转身小跑着离开,步伐雀跃,每一步,都仿佛踩着希望。

顾北笙这才长缓了一口气。

傅西洲带着她往偏殿走去,他看出来她们在打哑谜,询问道:“怎么了?”

顾北笙问道:“你觉得,时青会不会喜欢沈烟?”

傅西洲耸耸肩:“难说,时青很注重门当户对,在他看来,沈烟与他的身份悬殊,如果一定要结婚,沈烟不会是他想要的那一个。”

“虽说是这样,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要不,我们打个赌。”

“哦?”

顾北笙扬眉道:“赌沈烟能和时青修成正果。”

“我和你赌一样的。”傅西洲不假思索的说,他从来都相信她的直觉。

顾北笙:“……”

傅西洲这厮,一点便宜也不给占。

她白了他一眼,才正了正声色:“你今天审霍齐,审出什么重要的线索没?”

傅西洲俊长的眉皱了一下:“他什么都没说,不过,我从其他地方了解到,霍齐的父亲死于总统之手,之后,他的母亲悲伤过度自杀,唯一的兄长也失踪了,所以他恨总统才会会效忠沃克,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让总统退位,为父母兄长报仇。”

顾北笙眉心一跳,抓住了重点:“他还有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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