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让杜青尘在海兽城大大的出名了。
谁也不敢再小瞧他了。
人人都在议论。
当然,司徒家族也是被大家热议的对象,只是他们在被无数人笑话和看热闹。
司徒安死了,司徒大小姐也死了,还有好些司徒家的仙尊强者,都莫名其妙的死在杜青尘的手中。
事实很快就调查清楚。
此刻,司徒家正在召开家族会议。
家主司徒尚清背对着众人站在门口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身后,是一群司徒家的核心人物,三名太上长老平时都不怎么管事的,今天也破例参加了这次会议,因为同样作为太上长老的司徒安死了,他们三位自然会很震怒。
另外,司徒家的一群长老也全部参会,他们便是司徒家的最核心的人物,最低的也是仙尊境后期的修为,仙尊境巅峰便有五位。
一共八位仙尊境巅峰。
加上家主司徒尚清,一共就是九位。
这等阵容,也难怪没有任何势力敢轻易的招惹他们。
更何况,司徒家的那位老祖一直闭关不出。
司徒龙云一天不死,便没有谁敢来招惹他们。
杜青尘只是一个意外。
而大家现在讨论的便是他。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最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这个仇,必须要报的。
要么,司徒家的尊严何在。
不管杜青尘有多么妖孽,也绝对不能放过,否则以后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可以骑到司徒家的头上拉屎撒尿了。
最终,所有的人都等着司徒尚清来做决断。
在司徒家,司徒尚清的地位无人能及。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司徒龙云的独生子,更因为他的修为极高,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究竟有多强?
很多年了,他已经没有与人动过手,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强,只知道他就是强大得无敌的感觉。
终于,司徒尚清转过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看着众人,面无表情的道:“看来,你们是铁了心的要杀这两个人了,但你们想过没有,现在杀他们,我们会付出多大的代价,这值得吗?”
啊?
众人傻眼了。
家主是什么意思?
难道放任他们不管吗?
这不符合司徒家的利益啊。
司徒家也丢不起这个脸啊。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司徒尚清究竟是什么意思。
司徒尚清接着道:“这次我们的损失很惨重,不仅仅死了这么多精英,更是让我们家族蒙羞了,你们以为我就不愤怒了吗?不,我比你们谁都愤怒,因为我女儿也死了,我有多疼爱她,你们是知道的,或许,也正因为我太疼爱她了,让她变成这样,我想说的是,这次的事件经过,已经调查出来了,大家却忽略了这些细节,那位姓杜的青年在回春堂购下了那枚曾经惊艳了整个海兽城的妖兽内丹,以前,我们没有强行抢夺,是因为这妖兽内丹还在海兽城,放在那里,也没有关系,和放在我们家族没有什么两样,但现在不同了,他可能会带走它,所以,这枚妖兽内丹我们是一定要拿回来的,这本就是属于我们海兽城的宝物,万一他能打开这妖兽内丹呢?”
立即有人道:“家主,这妖兽内丹,我们曾借来研究过,根本就打不开,连老祖都打不开,何况是他,这绝无可能。”
司徒尚清反问道:“那他一个仙帝境修士,能斩杀仙尊境巅峰强者,你们觉得这可能吗?可是,这就是事实,如此妖孽之人,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那就马上抢回来,杀了他,听说他身上还有一条黄金巨龙,而且有特别多的仙脉。”
“对,杀了他,他的一切都是我们司徒家的了。”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的确是让我们司徒家蒙耻了,这关乎到家族的尊严,必须要杀了他,要不,以后我们在海兽城将没有威严可言了,这会成为我们家族永远的耻辱!”
……
司徒尚清摇摇头:“杀他?你们错了,现在还不能杀他。”
“为什么?”
有人忍不住皱眉问道。
司徒尚清道:“因为时机不成熟,他的战力太过妖孽,你们就没有想过,这样的人物,他身后会有什么势力,万一引来了他身后之人呢,这会是一场大战。”
“会不会是神殿派来的人?”
司徒尚清愣了一下,道:“绝无可能的,神殿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而且,他也没有强到这种程度,神殿不和我们计较,让我们偏安一隅,你们以为真是怕了我们吗?不,他们是在利用我们对付海妖族,我们等于是在帮他守护整个苍云界。”
“那会是谁?”
“不知道,但我们是不会畏惧的,所以,杀他,是一定要杀的。”
司徒尚清又道。
这下,彻底把大伙儿搞懵逼了。
一会儿杀,一会儿不杀,这到底要不要杀啊……
司徒尚清道:“杀是一定要杀的,但不是现在,至少,也要等到兽潮结束之后,他能替我们阻拦兽潮,好歹他的会战力也堪比仙尊境巅峰了,与我们实力相差不会太大,有他在,可以给我们守住海兽城带来更多的希望,要知道,这一次兽潮可比不比以往,这一次战斗会更激烈,可能我们很多人都会战死,但我们别无选择,这是我们的使命,这里也是我们的家园,任何城中之人,都有义务要参战的,谁若不参战,我第一个杀了他,绝不轻饶!”
他的语气很淡,却暗藏杀机。
大家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
一时间,没有人再反对。
司徒尚清道:“好了,大家准备一下吧,明日应该就会有兽潮袭来,都抓紧时间休息,让全场备战,准备迎接明日的大战。”
“可是,那现在会不会有人在嘲笑我们,毕竟,这一次我们颜面扫地了。”
“那就杀一些不听话的人,也算是杀鸡敬猴,另外,我会去见见那位青年的。”
司徒尚清很淡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