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干杯!”

弘毅直接包下城中的一个小酒馆,整支部队就驻扎在这里,至于现在当然是大家一起狂欢的时间。

弘毅正在与亲卫们一起喝酒,其他人则坐在玛丽的周围。中央的玛丽手握一把鲁特琴正在人群中央为大家歌唱。

“老板,玛丽小姐跟我们一群男人一起真的是很不容易。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连剑都握不稳。”一名战士感慨到。

“是啊,不容易。”弘毅喝了一口手中的麦芽酒后说道,“如果打起来,恐怕现在我都不是玛丽的对手。”

另一名战士附和道,“玛丽小姐人又活泼,又会弹琴跳舞,还会包扎伤口,战斗也丝毫不弱。玛丽小姐就是我的女神!”

弘毅看着手下们犯着花痴摇了摇头,继续喝酒。

欢乐的时光过得总是很快,酒馆里的战士们有的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有的已经回房休息。而玛丽依然靠在一张桌子前轻轻拨动着琴弦,嘴中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

“想家么?”弘毅在玛丽身后问道。

琴声戛然而止,整个酒馆中只能听到醉倒的战士们的鼾声。就这样沉浸了几秒后,玛丽终于发出了声音,“有时候会担心我的父母。”玛丽再次抚上琴弦弹奏了一个旋律后继续说道,“当时匆忙从家中逃出,几乎什么都没有带出来,我的父母一定非常担心也许他们已经以为我死了吧?”

弘毅抿了抿嘴唇,最终也没有能说出什么,他并不擅长安慰人。

“不过队长。”玛丽突然回头看向弘毅笑了起来,“跟你们在一起也很开心,虽然环境并不算好,而且确实伴随着危险,但是却是我这二十多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弘毅实在无法想象每日面对这么多的危险究竟会如何快乐。玛丽与队伍中的其他人不同,玛丽曾经生活在商人的家庭,过着富足的生活。而队伍中的战士大多都是家园受到了匪徒或战争的侵袭而不得不走上这条路的。但是看着玛丽可以与其他战士们打成一片弘毅还是很开心的。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弘毅转身走向通往二楼的阶梯,仿佛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回过头来对着玛丽说道,“如果担心的话可以回家看看。”说完便走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听了弘毅的话,玛丽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便浮上意思笑容。队长还真是温柔啊——

“为什么?爸爸!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爸!你说话啊!”

“爸!这一方世界就要毁灭了!是妈妈干的吗?”

“爸!只有你能救他们了!爸!求求你!帮帮他们吧!”

“妈!收手吧!已经死了太多太多人了!”

“妈!你不认识我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会变成这样?爸!你有办法的吧?”

“这已经是第五十个世界了,爸,你跟我说过,每个世界的诞生都需要无数光年的时光才能形成,我们的任务就是守住这些世界。现在,为什么您退缩了?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告诉我啊!”

“既然您不愿意出手,好我去”

“对不起,妈,我唤醒不了你对不起,爸,我可能”——

格雷德王国北部永夜森林南方,一名浑身裹着厚厚棉服的青年牵着一匹旅行马,走在漫天的雪地之中。暴风雪就要来了,青年可以看到北方白白的一片,那边正在下着暴风雪,不久这里也要处在暴风雪的袭击范围了。

青年从旅行马背上行李中取出一个皮质的酒囊,打开盖子仰头灌了一口烈酒,脸色顿时红润了不少。

“啊还好烈酒在寒冬不会结冰,不然这一路只能吃雪球了。”青年收起酒囊,摊开地图自言自语:“这里离北岚还有多远?”青年看看地图再看看周围,“emmm周围都是雪白的一片,连个参照物都没有,鬼知道我自己在哪啊?”青年卷起地图,揉了揉发涨的额头,“结束这次任务,我醉人一定跟院长申请,不再干这卖力不讨好的差事了!还是当个游吟诗人适合我。”想到这里,醉人叹了口气,“还是继续往前走吧,在这里挂掉岂不是很丢人?”

迎着凛冽的寒风,醉人继续向雪原深处走去——

“队长怎么了?”

“不知道”

清晨,竞技场中,弘毅手握一把重型练习剑疯狂的攻击着竞技场中的对手。

弘毅此时的心情异常的烦躁,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为何而烦,他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梦,早上起来后弘毅就觉得自己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必须发泄出来。

没有竞技大会的时候,竞技场也是开放的,进入的战士随时展开个人站,目标是击败所有的对手。

“什么情况?”玛丽收到队友的通知后出现在竞技场的观众席上。

“不知道,队长一早就来到竞技场了,到现在还没有停。”

赛场中央,弘毅几乎以放弃防守的方式疯狂的攻击着。即使被几名敌人围攻也依然不落下风。这不是竞技大赛,即使赢了也不会有多少奖金,很多人都是为了磨炼自己才参加这种比赛的。如果在这种比赛中受伤明显不值得,所以战场上的其他人都没有用尽全力。全部都以防守为主。即使这样,依然不断有工作人员来到赛场上将被弘毅打晕而倒在地上的失败者抬走。

“队长什么时候这么强了?”玛丽疑惑的自言自语。

“队长今天早上刚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一名战士听到了玛丽的话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队长打着打着就变强了。”

此时的弘毅也进入了一个说不出感觉的状态,这个状态在上次参加竞技大会的时候也感觉到过。随着战斗时间的增长,弘毅的每次攻击愈发的灵活多变。攻击角度也越来越刁钻。一些招式仿佛自己本来就已经学会使用一样,一点点的随着本能而使用出来。但是此时的弘毅心中只有发泄两个字,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常变化——

裂缝之院中

疯心疯狂的攻击着一个木人,木人是柯克兰使用的木系魔法召唤出的人偶,这就是疯心每天的陪练。此时的疯心眼眶微微发红,全身的经脉暴涨,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可以明显的看到一道道青筋。疯心的每一次攻击都会使木人的身上掉下不少的木屑,但是每次疯心的攻击过后,木人身上的破损都会自动恢复。

又一阵疯狂的攻击过后,木人缓缓的停了下来,木人的身上长出了一些树木的枝丫,腿上也生出许多根系插入地下。

“时间到了,疯心。”一旁的柯克兰静静的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然而疯心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身形一闪,下一个瞬间已经出现在变成大树的木人跟前,举起已经泛红的拳头捶向木人。

最终拳头也没有落在树人身上,在拳头距离木人只有几毫米的时候疯心的周围伸出无数的藤蔓,藤蔓裹住了疯心的双腿和双臂,让疯心无法再移动分毫。

被缠住的疯心依然在挣扎着,张开的嘴中发出了一阵野兽般的嚎叫。

柯克兰来到疯心身边,手指轻点了一下疯心的额头,渐渐的疯心便安静了下来。身上暴起的青筋缓缓回复了正常,充血的眼眶也慢慢恢复了过来。

“放弃狂化吧。”柯克兰在疯心身边轻声说道,“你们一族的疯血根本就无法操控。”

“”恢复理智的疯心低头沉默着,“不,狂化这个技能是我们一族的传承,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控制它!”

“可是”

“没什么可是。”疯心打断了柯克兰,“你说你有办法克制狂化后的失控我才拜你为师的。”

“想想你的族人。”柯克兰挥了挥手,缠绕在疯心身上的藤蔓离开了疯心的身体,慢慢的回到地下,“你的族人都是因为狂化后的失控才死亡的,无一例外,就算这样你还要尝试?”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找到可以在狂化中不失去理智的办法。”

“狂化本就是摒弃理智发挥出全部身体潜能的技能。”柯克兰拉住疯心的衣领,将疯心的脸拉到自己的眼前,“在这样的前提下如何保留理智?你还不相信?你的族人们的理念本来就是错的!”

疯心的脸色变了变,随后又恢复了冷淡,默默拉开柯克兰的手,默默的向其他庭院走去。

看着疯心的背影,柯克兰皱了皱眉,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握紧,又缓缓的松开,朝着疯心的背影喊道,“记得明天继续过来练习,我再想想办法!”

疯心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的离开了柯克兰的庭院。

柯克兰叹了口气,“这里的人都是偏执狂嗯,我也是。”没有再想疯心的事情,柯克兰扭头看向墙面的一张大镜子,镜子里显示的是弘毅在竞技场的画面,“终于开始觉醒了吗?”柯克兰来到镜子前,“希望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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