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都听易管院的安排。”

“对!殷泽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灶火师傅,那么有本事的人,就应该主动帮助我们这些穷苦的邻居。”

“易管院,我们都听你的!”

不少人都振臂支持着易海贵,唯有钱张氏不爽的瘪了瘪嘴。

在她看来,每月让殷泽拿出的那二两银子,就都应该贴补给她。B

只给自己五钱,实在是太少了。

“钱张氏,管好你那张嘴!”

钱张氏刚想闹一闹,就被易海贵眼睛一瞪给压了下去,只能不开心的虎着脸,悄咪咪小声咒骂。

不单单咒骂殷泽,就连易海贵跟这群邻居,也在她的诅咒范围之内。

“好了,大家就在这跟我安心等着吧,等殷泽一回来,咱们就开始。”易海贵喝了口热水,让大家等着。

这些人也不着急回家做饭了,毕竟是跟自身利益相关的大事儿,一个个的生怕错过。

可是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眼瞅着天都要黑了,殷泽还是没有回来。

一群人饿的头晕眼花,眼瞅着就要站不住了。

还好,坚持终究迎来了胜利的曙光,院子外终于响起了哒哒哒的马蹄声与吱呀吱呀的车轮声。

一张老脸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易海贵刷的站起身来,“快!快出去看看,是不是殷泽回来了。”

钱小二噔蹬蹬几步跑出院门,只见殷泽满面红光,一身轻松的赶着马车,手里还提着一个酒葫芦,时不时嘬上几口,那叫一个轻松惬意。

“殷泽,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钱小二当时就怒了,好家伙,我们一院子人为了等你连饭都没吃,在那站的腿都要麻了。

你倒好,都特么喝上小酒了!

“钱小二,怎么跟我说话呢?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了?”殷泽不屑的瞪他一眼。

“你少在这里跟我装,这里不是伙房,你管不着我!”钱小二吹胡子瞪眼的吼道。

“切,神经病。”殷泽都懒得搭理他了,只感觉这货出身时候的脑袋被挤坏了。

如果钱小二是个正常人,那在得知自己是他工作上的直属领导后,怎么可能还敢这么跳。

不说你卑躬屈膝的舔吧,最起码的礼貌也是要有的。

这是真不怕,等明天上班后自己再给他穿小鞋啊。

【叮~宿主大大不要生气,也不需要把他当成正常人看待,在禽兽爱你三千遍这个诅咒下,你的邻居里面,总是有些人会变得不正常。】旁白好心提醒道。

【嗯,懒得跟他们之气,别过来招我就行。】

“让开,好狗不挡道。”殷泽不再搭理钱小二,一催马缰,加速进了院子。

钱小二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到地上,刚才要不是闪的急,真就要被撞到了。

“殷泽,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你怎能纵马行凶!”

看到这一幕的易海贵猛地一拍桌子,大义凛然的质问道。

其余邻居也是纷纷皱起眉头,本来他们等殷泽等了这么长时间就一肚子的怨气,眼下又见殷泽如此嚣张,心里就更不愿意了。

殷泽眉头一扬,暗骂一声晦气,看这架势,是又要开全院大会来搞自己了。

不想跟这些傻叉邻居打交道的他,全当没听见,催着马车就要往后院走。

“放肆,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管院大爷!”易海贵眼里好像着了火,“去,你们几个给我把他拉下来,既然在这个院子里住,那就要遵守这个院子里的规矩!”

“好嘞易管院!”

几个年轻的小伙立刻虎视眈眈的拦在了殷泽马车面前,钱小二这会儿也不蹲地上吆喝了,连忙也冲了过来想趁机给殷泽几拳。

“小二,给娘狠狠的打,打死这小畜生!”钱张氏兴奋的吼道,她要报仇,今早上那一巴掌,她必须要一百倍的还回来!

“没错,是应该收拾他一顿,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尊老爱幼。”

“就是就是,好好收拾他一顿,也好让他明白做人不能太嚣张,别以为当上了灶火大师傅就能目中无人!”

邻居们也是纷纷叫,好幸灾乐祸的看起了热闹。

这时冲的最快的一个壮小伙已经伸手准备把殷泽从马车上拽下来了。

但现在的殷泽,已经不是昨晚的那个他了。

当曹操有了典韦,那胆气就不是一般的充足。

虽然,这典韦不是短戟,但也足够唬人。

只见殷泽不屑的放下酒葫芦,伸手朝着身后一掏。

錚!

刀锋破空声抖响,一柄外形格外唬人的三环大王刀就握在了手里。

那冲的最快的壮小伙当场坐蜡,吓得愣在了原地,其余人也是纷纷停下脚步,惊悚的看向殷泽。

他竟然有刀!

啪!

殷泽用刀面轻轻拍了拍那壮小伙的脸。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连我的马车都敢拦,啊!”

说话间,刀面一翻,森冷的刀刃就抵在那壮小伙脸颊。

壮小伙只觉一股凉气从脸颊传遍全身,旋即下半身一阵温热,呵,好大一泡!

“殷泽,你……”

“你什么你!”

易海贵又想吆喝,不过这次殷泽直接抢白,反问道:“说完我纵马行凶之后,是不是又想说我持刀行凶?对,我就是持刀行凶了你又能怎么着?去叫工坊的卫所来抓我呀,我等着呢,我倒想问问卫所的护卫,区区一个管院大爷,到底有没有资格,拦着我不让回家!”

“你……你……”

易海贵哑口无言,他刚才的确是想拿卫所来吓唬殷泽的。

可这事儿要是真闹到卫所那里,殷泽持刀会挨罚,但他这位管院大爷也落不到好。

所谓管院大爷,不过就是为了减轻工坊卫所的工作压力,在院子里负责调解日常的邻里纠纷罢了。

虽说手里也有一定的权利,但这些权利里面,绝对没有可以对人使用暴力这一项。

“呵呵呵,殷泽,误会,都是误会,你别冲动,我就是想请你来参加一下今天的全院大会,这个你是必须要参加的,这可是咱们甲胄工坊里的规定。”

不过易海贵也是个能屈能伸的,见来硬的不行立马就玩软的。

“我说你这个管院大爷到底是怎么当的,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拉着人开大会,不让人吃饭的吗?行了,抓点紧,别耽搁大家伙休息。”

殷泽冷吭一声,反将易海贵一军,然后也不下马车,就这么拄着刀,坐在马车上摆出一副冷脸。

易海贵咬了咬牙,但很快调整好心态,胁迫不行无所谓,你手里有刀你厉害,但开大会,以势压人,可是自己最擅长的领域。

易海贵开口道:“既然殷泽已经来了,那咱们就开始开会,今天的会议只有一个议题,那就是如何将咱们大周圣上尊崇的孝道,更好的落实到咱们院子里。”

说到这儿,易海贵看向殷泽,笑里藏刀的问道:“殷泽啊,论身份,你在咱们这个院子里,可是年轻一辈的第一人,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对咱们圣上推崇的这个孝道,有什么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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