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贼,拿命来!”
“无耻小人,你还敢回来,真当宗门是菜园子吗?”
“往日看你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却藏着如此歹毒心肠。”
“还请了援手来了,还不快一起束手就擒!”
说着便一群人围了上来。有的便不由分说冲了上去。被玄衣用棍子打翻了几个。
这时,起先那一批退了下去。换了几个筑基成功的上来。玄衣现在已是得药中境。速度和力量都要都要胜出很多。
那孙道成也有意看看玄衣的底子。二来也不能太过关切。要不,堂堂一个大宗宗主,这个主动去添一个得药中境的龙虎宗弟子。那姿势有点难看。
虽说这陈玄衣未来大腿的几率很大。但这个添,要添到恰到好处。
只见陈玄衣东挪西跳。虽然不会招式。奈何大筑基后面得药中境,中元强大很多。同境界不败。更别说比他境界低的。
加上那根棍子,不知是何材质。多半时候被陈玄衣当做盾牌用了。虽然一路走来,他旁敲侧击的告诉了一些陈玄衣用力,避让,格挡的法子,但是第一次使用,颇为生疏。
还好菜鸟对菜鸟。正好拿来练手。陈玄衣这个小师叔的面子是保住了。师侄辈无人能敌。气息悠长,人多也不能奈何得他。
正在纠缠,一个弟子又领了一个人来。是四代弟子陈东山。
“你这恶贼,樵夫追到了你,哪怕你不愿意回宗门。也用不着夺他家当伤他性命。”
“樵夫是性子跳脱,言语无忌,但也只限在同门相熟之间。同门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可回宗门解决的。而你这恶贼偏偏要害他性命。今日说不得要你偿了樵夫的命,哪怕师祖他们怪罪下来,我也要替师弟报仇。”
眼看师傅陈善山已经到了外面的院子。他上个月刚刚破境,现在已是得药上境。四代弟子第一人。这个小师叔才入门三四个月,就算筑基成功也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陈善山是带艺投山。本就武艺了得。再加上如今新近破境,顾不得稳固境界感悟灵气。就要拿下陈玄衣在四代弟子中树个榜样。
这陈善山一上来就一招“开门见山”,没有那花花肠子的虚招。直奔陈玄衣的胸腹而来。
陈玄衣何曾见过这等阵势。吓得急急后退。顺手把棍子也抡了起来。那陈善山身子前倾,刀换做剑使,刀尖直取中胸。
陈玄衣又急急后退。看那明晃晃的刀追着自己来了,吓的出了身冷汗,脑子一片空白。
那陈善山好似也有点着急了。顿住身形猛的轻身而起,一招“力劈华山”,从陈玄衣的脑门之上全力劈下。
人家已经飞过来了,跑是跑不了了。只有双手举起棍子横在脑上拦住来刀。
陈善山见陈玄衣没有地方跑了,运用元气劈了下来。
“砰”两强相遇,陈玄衣只感到身体一沉,双脚已入地三分。容不得他多想。原来陈善山一落地,身体半分不停留,一个“小旋风”拦腰对陈玄衣一个猛扫。
陈玄衣急忙向右移去。只所以没向后退,是因为再向后退就到林子里了。那陈善山却突然收刀一趟扫堂腿连环扫来。
搞的陈玄衣手忙脚乱,举着棍子一阵乱跳。陈善山见还是没有碰到陈玄衣。提刀一个斜劈,让后桶,划,勾,挑,砍,刺等一气呵成。
陈玄衣又一阵手忙脚乱,但都堪堪避过。
这时纯阳真人已经来到山门外。第一眼就看到了穿了便服的道成宗主。
“宗主跨越千里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师兄有礼了,前些时日云游回山闭关旬日,静极思动,路遇小友顺路一起来找紫阳师兄探讨悟道心得。”
“宗主,你这小友乃是本门叛徒,不知宗主可否知晓?”
“这个,本来外人不好言语。不过这些时日我和玄衣小友相处看来,肯定有很多误会。不知紫阳真人现在何处,待大家说明原委解明误会就好了。”
“看来宗主是铁定要管到我龙虎宗来了。是欺我龙虎宗无人洛!纯阳今日倒要领教领教辰州金符了。”
“道友此言差矣。道成今日只为与紫阳真人论道而来。为这个小友说明误会。人身不易修行更不易。不知师兄可否告知紫阳真人现在何处?”
“那就太不巧了,师兄正在闭关。不知宗主还准备在此等候吗?”
“你骗人,快把我师傅交出来。”
“你这逆徒,杀害同门。还没和你论罪。竟敢在此信口雌黄,还不束手就擒,等待发落!”
说着气机发动。就要迫近玄衣。玄衣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只见孙宗主向前走了一步,用身子挡在他身前。然后反手一道金符贴到他脸上。
化神期大能斗法,众人皆竟相退到宗门内。
陈玄衣也退到了几丈开外。天地元气流转,就像水波荡漾一样向对方推过去。慢慢一波强似一波。两个人都不动。提取体内元气调动天地元气向对方持续压迫。
周围的动物早就逃离。虽在世间犹如地狱。陈玄衣虽又金符护身。也在不停地调动身体里的元气平衡内脏经脉。还不停地向后退去。
这时,纯阳真人把刀拔出一节。一道刀芒脱鞘而出。宗主手指在空中比划。竟然凭空画出一道金符。挡住了那道刀光。
纯阳真人把刀整个拔了出来。那刀芒狭着一道元气向宗主奔了过去。宗主手指轻画,口诵咒语。一道符咒拔这招封了回去。
纯阳真人换了一口元气,正要起势运用大招。
“道友且慢。”
“师兄且慢。”
劝架的是九阳真人,和他带回来的仙使大人。是国师的师弟。现在化神上境。最名声在外的是擅长攻伐。就是打架很善长。是国师的头号打手。哦,不,是助手。才八九十岁,正是化神壮年。
大家的心神都是飞速运转。
孙道成心想“这个九阳真人带了个国师的人来了。看来国师是早就安排插手山门事务,而且各宗派肯定都插有眼线。”
“连九阳真人这种实权人物都勾搭上了,那别的宗派一定也是长老级别的了。我辰州符宗又会是谁呢?看来各宗联合势在必行啊!”
“这三长老和朝廷联合,二长老勾结益州兽宗仙鹤门,而紫阳真人和自己交好。那我符宗和仙鹤门是否也和别的宗派勾连?”
“今日,首要是保护玄衣。攀上上清观我自保有余。还要联合各派宗主除内奸正宗门,还要抵御北方骑士邪教……”
“唉,我这个宗主卡在后天上境这么多年,怎么如今又摊上这么一个事情。刚遇仙师传法,又是俗物缠身,怎么清净证道。”
“难怪紫阳师兄找了玄衣做关门弟子,还刚刚筑基就传信物,这时自己打算证道长生享清净之福的意思啊!真是高明。”
“看来我哪天也要找个传人交接,然后到上清观拜遏仙师,去求无上清净大道。”
“可是本宗没有像玄衣这般福缘深厚之人。不过他到底是福缘还是上天的棋子很难说。但是我已和他沾染了因果,不如我顺势也落一子。”
“宗门总归是外物,只要传承不灭总有重兴之时,若是失了先机,一步错,步步错。”
心中已有计较,目光沉静。向玄衣小道友不由和蔼一笑。
陈玄衣马上还礼点头微笑。心里却不由打了一下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