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后宫显得极为冷清,毕竟前不久才发生过有刺客深夜刺杀大王的事情发生,宫中的寺人和侍女们人心惶惶,再加上王后被禁足在中宫思过,而黄妃又因为刺客一事被牵连,虽然大王坚信跟黄妃无关,但黄妃也是整日待在自己的西宫一步不出。
要说这段时日过得最好的人,除了寿仙宫的桃夭以外,就属馨庆宫的杨妃了。
寿仙宫是因为独得天子的宠爱,而馨庆宫的杨妃则是王后被禁足之后,她就不用再天天跑去中宫请安了,天知道她的心里可是烦死了每日都要去中宫看王后的脸色。
杨妃只是一个小部落献给天子的战利品,在后宫中本就没什么地位,再加上又不太能讨天子的欢心,所以只能巴结王后,以此好令自己在宫中过得舒畅点。
王后被禁足,黄妃又避嫌西宫不出,而寿仙宫里那位得宠的也不太爱出门,所以杨妃这段时日要有多舒心就有多舒心。
这心情一好后,杨妃就犹如放飞出牢笼里的小鸟一样,整日花枝招展的出现在御花园里。
恰巧这一日又是每月内务司给各宫分配月供的时候,因而杨妃早早就派人去了内务司,然后挑了一些新鲜爱吃的果子,带着几名侍女来了御花园赏花。
又好巧不巧的,王贵人也刚带着人去内务司领了寿仙宫的月供回来,只不过她们一行人要返回寿仙宫,须得经过御花园。
这内务司里的人向来都是一些拜高踩低的,哪个宫里的主子得宠,哪个宫里分配到的月供就越丰厚,如今这宫中最得宠的就属寿仙宫了,是以王贵人领回来的东西几乎是用了十来个人才勉强带走。
所以这浩浩荡荡的一路走过来,自然就惹了不少人的眼,首当其冲的便是御花园里正在赏花的杨妃。
眼瞅着那些装的满满当当的大小盒子和匣子,杨妃当场就拉长了脸,心情一个不顺畅后就命人叫住了寿仙宫的人。
其实按王贵人的脾气,她是不会将这些后宫的女人给放在眼里的,奈何如今她是借了侍女鲧捐的身份,所以只能装着低眉顺眼地站到了杨妃的跟前,还得咬牙切齿地向杨妃行礼。
王贵人在心里咬牙切齿,杨妃也同样在心里恨得咬牙,特别是瞧着那些侍女们手中捧着的盒子后,当即冷笑道:“都说寿仙宫如今得了大王的恩宠就不将任何人给放在眼里了,果然如此,明明瞧见本宫坐在这里,你们这群东西却当作没瞧见,不先过来见礼不说,还直愣愣地走了,倘若不是本宫让人叫住你们,你们是不是就当做这里根本没人了?”
这话其实是真冤枉了王贵人,她还真没有瞧见这边亭子里有人,先前她去内务司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的那些人说今儿一大早王叔比干就领着一个道人来了后宫,她一门心思地放在了那道人的身上,又哪里来的精力去瞧四周。
不过这话她也不能照实说啊,所以只能在心里一边骂着这杨妃没事儿找事儿,一边在嘴上恭顺地道:“回娘娘的话,奴们哪里来的胆子对娘娘视而不见啊,因手上拿着的东西太多了,又一心想要赶紧领回寿仙宫,是以着实是没有瞧见娘娘。”
这话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后听在杨妃的耳朵里就跟在炫耀似的,杨妃怒得当即拍了桌子,喝道:“好大胆的狗东西,你也休要狡辩,本宫知道你们寿仙宫如今得宠,但也用不着来本宫的面前耀武扬威。本宫适才有叫你回话吗?擅自开口,你家娘娘入宫也有不少时日了,居然还没有教会你们什么是规矩?既然苏娘娘不会教,今日本宫就替她来教教你们这些没规矩的东西。”
说着,向身后一个壮硕的妇人给了一个眼色,只见那名妇人立刻卷了袖子就要上前来打人。
若说先前王贵人还顾忌着自己如今的身份,所以装做老实安分的样子,那如今在瞧见杨妃居然还叫人准备动手后,当即就冷了脸。
一个闪身避开了那妇人扇来的一巴掌,王贵人冷着脸盯着杨妃,手中捧着的托盘却纹丝不动,“杨妃娘娘说笑了,即便是奴们没规矩,那也该我家娘娘来教导,还轮不到馨庆宫的人来出手教训。”
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侍女居然还敢反抗,不仅敢反抗,居然还敢出言顶撞,杨妃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怒喝道:“反了,简直是反了!来人,给本宫将这狗东西拿下,本宫倒要看看,这寿仙宫的一个狗奴才,本宫究竟能动不能动。”
可惜,王贵人却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瞅着她道:“杨妃娘娘息怒,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娘娘若真在这里对奴们动了手,虽然我家娘娘或许不会计较,就是不晓得被大王知道了,大王会不会计较有人如此打我家娘娘的脸面。”
“放肆!”杨妃更加怒不可恕了,指着她就喝道:“给本宫打,狠狠的打!”
一声令下后,杨妃带来的人都纷纷朝王贵人走了过去。
就在王贵人考虑自己是放下手中的托盘再动手反击,还是就捧着托盘抬脚踹人的时候,却不料亭子的后方传来了一个笑声。
“罪过啊罪过!这是在作甚?”
这声音一响起,亭子里的所有人都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园子里的一侧小门边,一身太极八卦道袍的白发俊朗男子手拿一个太极八卦盘,正笑吟吟地看着她们所有人,身边还跟了一个黑了整张老脸的比干。
姜尚笑吟吟地收回目光,侧头看向身边的比干,含笑问道:“亚相,咱们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啊?”
比干气得老脸又黑了一层,一双老眼阴沉沉地扫过杨妃等人,吓得杨妃当即白了一张俏脸。
“杨妃娘娘。”比干沉着声音,行了一个礼,道:“还请娘娘注意体统!”
杨妃闻言身子颤了颤,而后当即抹泪,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悲悲切切地道:“王叔教训的是,是本宫气得失了分寸,但本宫着实是被这寿仙宫的奴才给气狠了些。”
一听寿仙宫这三个字,比干的眼睛里顿时闪了闪,然后目光一转,就看向了亭子里的王贵人。
此时王贵人也心中在打鼓,方才她抬头一看,第一眼就瞧见了比干身边的那人,也不用谁再介绍,她当即就明白这人便是那位来自玉虚宫的人了。
在比干打量王贵人的时候,姜子牙的目光也同样看了过去,而一看之后,姜子牙就眉心一蹙,轻轻地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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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谁的女人谁管
王贵人:糊口——!老娘就规规矩矩地去领个东西,回来就撞见了这么一个蛇精病!@帝辛~大王,你这妃子是怎么回事儿啊?今儿忘了吃药啦?
帝辛(瞌睡眼):你圈错人了,这个不归孤管。
王贵人(懵逼):啊?你的女人怎么就不归你管了?
帝辛(瞌睡眼):谁的女人谁去管。
王贵人(继续懵逼):o((⊙﹏⊙))o是啊,谁的女人谁去管,那大王你快管管啊。
帝辛(菜刀眼):@微子启~来管。
王贵人(目瞪狗呆):什么意思?
桃夭:好大的信息量啊!
微子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