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司机王叔惊恐的望着空中如同一条旋龙般的落叶。
大片的落叶被旋风卷起,飞速的旋转着,如同盘旋在空中的长蛇一般,发出哗哗的声响,借着路灯的光芒看去,就见空中的落叶四周竟然围绕着一道道的黑气!
王叔紧盯着空中的旋龙,突然间好想想起了什么,立刻大叫道:“不好!这是个阵法!小姐快跑……”
话音还未落地,只见空中的旋龙猛然间冲向了王叔,眨眼之间王叔便被大片散落的树叶笼罩了起来!
“啊……”
陈月柔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地惊呼出声。
风停了,大片的落叶飘落在了地上,而在空中飞舞着的那数道黑气却从王叔的眼睛、耳朵、鼻孔、空中钻了进去!
王叔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双目圆睁,体表的肤色渐渐地变成了灰白色,陈月柔被眼前这恐怖的景象惊呆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逃跑。
也就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钻入王叔体内的黑气忽地又冲了出来,在空中汇聚在了一起。
“噗通!”
王叔倒在了地上,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皮肤干皱,毫无血色,他变成了一具干尸!
“王叔……别……别过来……”
陈月柔看着在空中正向自己靠近的黑色气团,不停地向后退着,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目光。
蓦地,黑色气团呼地冲了过去,陈月柔顿时被笼罩在了黑气之中!
“啊……”
陈月柔紧闭起了双眼,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尖叫持续了十几秒之后,陈月柔突然间发觉自己的身体并有什么异样,于是她纳闷的睁开了眼睛。
陈月柔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体的四周包裹着一层淡淡的白光,那团黑气虽然将她笼罩住了,但并没有接触到她的身体,这层白光形成了一道防护罩,将黑气阻挡在了外面。
陈月柔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白光的来源是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的玉佛吊坠发出来的。
这个玉佛吊坠是在她满月的时候,爷爷亲手给她戴在脖子上的,说是祖传的宝物,能够驱邪避凶,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但陈月柔的危险并没有解除,黑气还在不停地冲击着白光,而白色的光芒也在不断的冲击下变得越来越黯淡,仿佛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我不能急,千万不能急……”
陈月柔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努力的思考着脱身之策。
“打电话给家里?不行,根本来不及,跑回去?也不行,估计没等我跑出去几步,爷爷给我的护身符就……护身符!”
陈月柔的眼睛猛地一亮,她飞速的打开了随身挎着的LV包,从里面拿出了江斌送她的那个三角形黄纸板。
“江斌,但愿你能行……轰……啊……”
就在这时,包裹着她身体的那层白光在黑色气团的一次猛烈撞击下砰然破碎,强烈的气流将她吹出去了五六米,倒在了路边的草地上。
黑色气团也被这猛烈的碰撞震得四分五裂,但很快便又聚集在了一起。
“妈的,想不到她身上竟然还有护身法器,害得我损耗了两成的本命真元,不过也值了!”
路边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里,一道黑影正盘坐在草地上,双手结印,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眼看着那团夺命的黑气朝着自己当头扑了下来,陈月柔来不及多想,伸出了右手食指,银牙一咬,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食指直接按在了护身符上,黄色的纸面瞬间被染成了血红色。
陈月柔手中的护身符立时放出了血红色的光芒,一片红光刹那间将她整个笼罩了进去。
夜空中响起了一声冲破云霄的鸟鸣,红光中一只浴血凤凰猛地张开了双翅,下一刻,凤凰化为了一团耀眼的烈焰,迎着黑气冲了过去。
“噗……”
夜空中绽放出了一团灿烂的烟花,刺眼的光芒映得陈月柔闭起了眼睛……
此刻正躺在床上的江斌心神猛地一跳……
黑暗的树林中响起了一声闷哼,那道黑影晃了几晃,随即站了起来,匆匆钻进了黑暗之中……
当陈月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寂静无声,夺命的黑气不见了,漫天的红光也消失了,低头看去,手里的护身符已经化为了一撮纸灰。
陈月柔努力地平复了一下剧烈的心跳,慢慢地站了起来。
“原来江斌真的是一名风水师啊,而且水平还不低……”
她趔趔趄趄的走回到了奔驰车旁,一具干尸就趴在车头的旁边。
“王叔……”
陈月柔悲从中来,眼眶红了,但她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强忍着泪水拉开了车门。
奔驰车一声轰鸣,朝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大型庄园飞驰而去。
“小柔,你回来啦!”
“爸爸!”
陈月柔一头扎进了父亲陈海川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孩子,别哭,怎么了这是?想爸爸啦?”陈海川轻轻地拍打着陈月柔的后背。
陈月柔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在他的怀里抽泣着。
“小柔!我的宝贝孙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爷爷?”陈月柔睁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愕。
“爷爷,你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精神矍铄,身板硬实的爷爷,陈月柔懵了。
“这个待会儿再跟你解释,小柔,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司机小王呢,怎么没见他回来?”
“爷爷!”
回想起那恐怖的一幕,陈月柔又扑进了爷爷的怀里,一边抽泣着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当然,由于某些原因,她把江斌送她护身符这件事给省略了。
听完她的讲述后,陈海川和爷爷陈玄通都是大惊失色,陈玄通立刻紧张地拿起了陈月柔的项链,仔细的观察着项链上的玉佛吊坠。
只见玉佛已经变成了灰白色,失去了往日的那股灵气,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嗯,玉佛内的灵气已经没有了,这帮畜生,竟然敢对我孙女下毒手!”
“爹,是谁干的?”陈海川咬牙切齿的问道。
“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老邪物的后人了!”
“这帮混蛋!爹,您的这个主意果真起作用了,您病危的消息一发出去,他们立刻就按捺不住了,小柔是我们陈家唯一的继承人,对她下手也是情理之中的。”
“嗯,看样子他们对我病危的事已经相信了,非常好,我们要趁热打铁,抓紧时间进行下一步!”
“爸爸、爷爷,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陈月柔彻底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