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依依去见路北方的心情,就像是一首未完的诗。
既充满期待,又混杂着紧张和激动。
诗的每行,都是对见面场景的想象和期待。
每字,都寓含着按捺不住的喜悦和兴奋。
高铁在华中大地飞驰,段依依的心,也在加快跳动。
不过,就在段依依朝着绿谷县飞奔而来的时候,在绿谷县委统战部那栋陈旧的老楼里,路北方在刚刚搬过来的办公室,猫腰整理他的办公用品。
县委文件已经发下来,郑要启出任纪委书记,路北方出任统战部长,这事已成定局!谁也更改不了。
郑要启的办公室早搬了!
路北方前几天扎在乡镇上,也没时间搬。
这天,他也让统战部办公室的几人,将他在县政府办的家什给搬过来。
当然,对于单身汉路北方来说,他的办公室极其简陋,也就是电脑、趣÷阁筒、书籍、靠垫等。
办公室的人将东西搬过来后,路北方觉得摆得不如意,不顺手。
他便自己动手,将这些小杂物,摆放到自己顺手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一道妙曼身影,从门口闪出来。
这人影身姿绰约,犹如柳絮舞动,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美丽的轨迹。
那件精致的职业装,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贴身,将她曼妙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配上那双高跟鞋,显得更加高挑、更加迷人。
这个女人,就是现在承建绿谷县新大楼的湖阳金谷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董事长吴优洁!金谷建筑公司,就是以前吴宏友的公司!
现在,通过路北方指导的绿谷县工作组进驻,协调各方面利益后,原来针锋相对林雪娇方和吴宏军一方,折中让吴优洁,出任了公司董事长!.BIQUGE.biz
主要的原因,自然是为了平衡吴宏友的遗孀,也就是吴优洁老妈林雪娇和吴优洁二叔吴宏军的关系。
现在,吴优洁妈林雪娇和二叔吴宏军,分别出任副总经理!
也就是辅助吴优洁之意。
也正是这样的人事安排,让金谷建筑,走向了正轨。
吴优洁凑到路北方虚掩的办公室一望,看到路北方在收拾屋子,便嘴角带笑,径直走了进来:“路常委,你搬办公室了呀?”
路北方见是吴优洁,当即一愣,回头笑笑,一边示意她坐,一边嘴里说道:“我现在可是组织任命的统战部长,总不能鸠占鹊巢,让人家副县长没有办公室办公!呵呵。”
吴优洁点点头,走到北方面前道:“那,我帮你收拾吧。”
路北方拦着她:“哎哎,那怎么行?你坐,坐……我来收拾好了。”
两人聊了一阵天,路北方便问吴优洁道:“怎么,你来找我,有事吗?”
“呃,没事啊!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
“能啊!”
吴优洁自打在省纪委周炳军等人面前说了喜欢路北方之后。她的爱情斗志,便如熊熊大火一样燃烧起来。除了在这段时间内,她细心观察着路北方的交际圈,侧面打听路北方的感情动向外,她来路北方的办公室频率就多了。
有时候没有什么事,吴优洁就在他的办公室,问个很简单的问题,然后就走人。
有时候真有些工作方面的事,她便打着询问路北方问题的旗号,待在他的办公室,非得问个所以然。
当然,也缘于政府工作组进驻后,现在她家的企业,算是走上经营正轨,不仅项目推进正常,而且各种经营指标也很健康。
若是心头无闲事,便是人间好时光。
这段时间,吴优洁也将曾经受过伤害,慢慢抛在了脑后。
特别是知道路北方身边没有女人时,她便觉得这是她的机会!
在路北方的办公室坐着一会,吴优洁又没话找话,对路北方道:“哎,我现在开我妈的车,我妈那车有七八年了,太旧!我想买台好点的车!”
路北方此时收拾完毕,正坐下开电脑,他敷衍道:“挺好的啊!”
吴优洁盯着他:“我想请你帮我参考一下呗!要不?哪天你帮我个忙呗!我们一起去趟湖阳市区,帮我看台车行不行?”
路北方一听吴优洁的话,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眼前这个女子,让他陪着去看车是假,去陪她才是真。
路北方盯着吴优洁故意推脱道:“可是!优洁,我是真没空啊!你甭看我这会儿闲着,待会儿,我还得帮招商局陈文栋局长看招商画册呢!哪有时间陪你去湖阳市区。”
“又不是一定要今天去!改天有时间也行呀!”吴优洁微微嘟着嘴:“再说,去看车试车,又不需要多久时间的。最多就半天啦!”
吴优洁纵然有些埋怨路北方不解风情。
但她说话时,语气柔柔的,配着她的绝色容颜,让人不忍拒绝。
……
段依依下了高铁,径直坐上出租车,直奔绿谷县政府而来。
她背着小包,兴冲冲跑到路北方原来在政府办的力公室,却见铁将军把门,里边根本没有人!
“请问,路常委今天出去了吗?他的办公室怎么着锁着啊?”
“路常委啊,他现在搬统战部了!在那后面!”
问了值班的小女孩后,段依依才知道,路北方的办公室,已经搬到统战部,那离政府办,给有一百五十米左右。
段依依匆匆穿过县大院的小路,走进这栋红砖灰瓦的小楼。
当她扬着笑脸,推开部长办公室,想给里边的路北方来个意外惊喜时,却在推门的瞬间,愣住了。
里边有个穿着职业装的高挑美女,此时就坐在路北方的对面,她的双腿修长,肌肤雪白。不管是身材,还是气质,都让人眼前一亮。
看着这样一个美女坐在路北方的办公室,段依依突感心中汹涌的醋意,如潮水般袭来。她是敢爱敢恨的女子。她的目光只在这个小小办公室扫了一眼,那期望见到路北方的柔情,顿时就变成了汹涌的恨意。
她疾步走到路北方的桌旁,也不管他的杯子里是热水还是冷水,便在路北方惊讶的目光中,忽啦一下端起杯子,哗的就朝路北方的脸上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