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依依提前来临河镇,就是来找路北方。路北方不在,她便六神无主,全身提不上劲儿。即便临河满城春色,奈何她觉索然无味。

此时接到路北方的电话,段依依顿时血液沸腾起来。

她一骨碌爬起来,慵懒和疲倦一扫而光,举着手机,声音带着几丝甜味传到路北方耳中:“北方,你回来了?!”

“额!刚刚到。”

路北方为了周金旺之事,在绿谷县检察院吃了瘪,心里相当不痛快。当然,他也看出来了,检察长杨武清在回答他的问题时磕磕巴巴,神情躲躲闪闪,这说明了里面还有大有文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路北方在回来的路上,暗下决心,自己为了好兄弟周金旺,为临河镇的平安、正义,他一定要将这事儿调查清楚!

这是正义的斗争,是良心的使命!

只是此时,面对大美女段依依,路北方早就调整了情绪。

他在话筒中有些谦意说道:“依依,你答应来帮开导妹妹路遥遥,我已经感激不尽。而且还专程跑来临河镇看我,我怎么能将你晾在这里?”

“呵呵呵呵,那你来找我呗,我在幸福旅馆!三楼。”

段依依一听路北方的话,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不过,当段依依说完这话的瞬间,立马意识到下午在临河镇上随处溜达出了汗,此时正光溜溜的卧在床上!她的皮肤极好,独处的时候,又喜欢果睡,那一片雪白,是那么晃眼。

意识到这点,段依依慌乱的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然后脸带红晕,在手机里快速纠正自己刚才说的话:“算了算了,北方,你就不要上来了,你就在幸福旅馆门前的路边等我吧,我马上下来。”

说完之后,她赶紧起床,手忙脚乱梳洗打扮。

就算这样,段依依还是经过整整半个多小时的忙碌,才穿着高跟鞋,背着小坤包,款款从幸福小旅馆的三楼,慢慢走下来。

此时,路北方已经在路边的车里,等了足足二十分钟。

若是在部队,若是现在打交道的是男生,是手下,依他急躁的脾性,肯定会将人家骂得灰头土脸,会训人家没有时间观念。

但是面对段依依,他美丽的女神,路北方只得将急躁的性子压回去,甚至脸带笑意,伸手先将副驾的门拉开。

“北方,不好意思啊……呵呵,化了一下妆!”

段依依轻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

段依依走过来时,路北方看着她,眼睛就瞪直了。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装。这天的段依依收拾得很漂亮,化了淡淡的妆,脸上涂了淡淡的粉。

这让她绝美的脸色,更有立体轮廓。

再加之本身底子好,修长苗条的身材,得体的修养,举手投足间,洋溢着特别的气质。

这样的女子,在临河镇上,怕是十天半月,都难得遇一次。

路北方故意见她坐下,故意侧眼盯着她,嘴角浮现一丝特别的夸张的意味:“嗯哼……某人今天好漂亮!”

被路北方这么一夸,段依依心里得意。

但是,她还是嘴巴一撅,故作不满:“晕,你这才发现啊!姐本来就不差吧!”

“那倒也是!”路北方痴痴笑了笑,扭转头,又看了看时间,觉得下午三点多,时间还早,便提议带段依依去天南县的天元故镇转转。

这对于犯花痴的女孩段依依来说,一听路北方带自己出去玩,自然满口答应。

天元故镇虽然在天南县,但离临河镇只有60多公里,也就是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五一假期就要来临,这个古镇的旅游推广做的很厉害。前些天,路北方在湖阳日报,还看到天元古镇刊登的广,当时颇为震惊。

作为临河镇镇委书记,路北方知道,临河就是再怎么发展工业,也是有限的。毕竟这是一个临湖乡镇,生态薄弱,工业用地就那么多。而且发展工业,还有较大的污染风险。朝阳湖,可是下游几个省市的母亲湖。

也就是这些日子,路北方酝酿将闲置废弃的渡口修整一翻,打算将临河镇的旅游业发展起来。旅游业是无烟工业,也是地方长久受益的产业。只要旅游一动,自然能带动别的产业发展。

眼见路北方专注地开着车驶往前方,段依依心里高兴,却故意皱着眉头,冲路北方打趣道:“你这个镇委书记,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跑,镇里的事情,就不管了?”

路北方自信地扬了扬手:“当领导了咯,可以悠闲一点。”

事实上,现在路北方还真觉得,一个好的班子,就少了很多精神内耗,干起工作来,就很轻松。

相反,若是一个班子勾心斗角,工作的心情也会颇受影响。

一听路北方将自个这镇委书记,还说成是领导,段依依扑哧就笑出声,她一边抚着胸口一边笑道:“哟哟,镇委书记就大领导了!若按您的逻辑来,要是你当了市长、省长,那岂不更悠闲了?你真以为他们天天玩?”

路北方应着她的话道:“位置不同,那思考的问题,肯定就不一样!市长省长,自然操心全局,考量地区发展,哪像咱小小临河镇,只要百姓安居乐业,治安环境良好,大家就很知足了。”

路北方边开车边说话,段依依也听了。

两人说话时,在小小的车厢内,偶尔也会向对方投递目光。

这目光相遇的过后的车内,也因此弥漫着层淡淡的暧昧气息。

路北方带着段依依到达安南县天元古镇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此时天空,飘起了朦朦细雨。两人走在雨中,感觉丝丝冰凉。

这小小雨丝,还顺着古镇的屋檐,滴滴嗒嗒落在青石板上。

古镇里边,停车场里,也没有什么人。

两人踩在湿漉漉青石板路上,走了几十米。段依依穿的是高跟鞋,滑溜溜地面站不稳,几个趔趄,就差点滑倒。

“路北方,你就不知拉下我吗?”

段依依站着,嘟着嘴差点被气死,明明路北方就在身边,这家伙,眼看自己几次要摔倒,却无动于衷,令她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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