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依望着地上爬行的顾言溪,也愣住了。
言言这是肿么了?
傅砚辞把顾言溪从地上拉起来,把人摁到沙发上坐下,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她在酒吧喝多了。”傅砚辞幽幽道。
他也没想到顾言溪喝醉了会变成这样,毕竟她酒量一直很好,几乎没有喝醉过。
裴屿澈到底是给她喝了多少才会让人变成这样?
他简直想杀了裴屿澈!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
傅阳城走了进来。
“爸。”傅南依跟傅砚辞异口同声。
傅阳城像往常一样脱下西装外套,一抬眼,立即就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顾言溪。
“哟,言言来我们家了?”他笑道。
顾言溪无意识地哼唧了两声,一巴掌将傅砚辞的手挥开,动了动身子。
傅砚辞眼皮子一跳,立马就知道她是想爬向傅阳城,当即就把她拽住。
“爸,言言喝多了,哥从酒吧把她带回来的,她现在不清醒,所以没法跟您打招呼。”傅南依在一旁解释道。
说完,她也不动声色地拽住了顾言溪的另一只手,在她耳边小声说:“言言,你先别动,否则你明天会后悔的。”
“喝多了啊?”傅阳城没察觉到异样,担忧地看了顾言溪一眼,“那她家里人知道她在这里吗?”
“还没来得及跟顾家说。”傅砚辞说着就腾出手拿出手机要联系顾言珩。
顾言珩的联系方式还是他们之前合作项目的时候拿到的。
“你看好顾言溪,我来联系顾家那边吧。”
傅阳城说着就给顾霖松去了个电话,“顾兄啊,你家顾言溪喝多了,现在在我们家呢,砚辞在看着她,嗯……放心吧……会给你照顾好的,那就让她今天在这边休息……哎呀,不会趁人之危的,你当我家小辞是什么人呢……哎呀你就放心吧,我把你家顾言溪当亲女儿看待的……”M..
挂了电话,傅阳城看向傅砚辞,“老顾说既然喝醉了就不折腾她了,让言言在我们家休息一天,你照顾好她,明天把她送去学校。”
“好。”傅砚辞点头。
“对了。”傅阳城叮嘱,“你小子可别趁人之危啊,虽然你跟言言已经订婚了,但人家现在是不清醒的,你可不要做什么欺负人家的事情,听见没?”
傅砚辞乖巧点头。
傅阳城又看向傅南依,“依依,你监督着你哥,绝对不许他对顾言溪动手动脚!”
傅南依也乖巧点头,“我会看着哥的。”
“那我先上去休息了。”傅阳城对这兄妹两还算放心,说着便要上楼。
就在这时,顾言溪又开始往傅砚辞怀里拱,手熟练地解他的衣服扣子,嘴里嘀嘀咕咕的:“摸……摸……说好了给我摸的,快,把衣服脱了给我看……”
傅阳城:“!”
他猛地回头,看向一脸急不可耐的顾言溪,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眸子。
早听说顾家的女儿好色了,果然是酒后暴露本性。
傅砚辞见顾言溪张嘴又要说话,生怕她又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看向傅阳城道:“爸,你快去休息吧。”
傅阳城犹豫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不放心道:“你、你注意安全,保……保护好自己。”
傅南依很上道的转变态度道:“爸,你放心吧,我会看着言言的。”
傅阳城点了点头,这才上楼去。
兄妹俩皆是松了一口气。
傅砚辞把顾言溪解他扣子的手抓下来,又重新把那颗松开了的扣子扣回去。
顾言溪好不容易解开的,就这么被他扣回去了,当即就不满地大声嚎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傅砚辞你……你让我看一下,我会对你负责……负责的……”
话说到一半,她眉头一皱,吐了傅砚辞一身的酸水。
傅砚辞:“……”
傅南依看得胆战心惊的。
哥有洁癖。
但是也许这个洁癖在面对言言的时候并不存在?
傅南依正想着的时候,傅砚辞起身,眉头都没皱一下,轻描淡写地说:“南依,看着她,不要让她在地上爬,也不要让她碰什么尖锐物。”
“好。”傅南依应声道。
傅砚辞上楼去换衣服了。
顾言溪又开始吐。
傅南依用手轻轻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约莫三四分钟,顾言溪吐得差不多了,傅砚辞也换了衣服下来了。
顾言溪吐完了舒服了不少,哼哼唧唧地就趴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似是消停了。
傅砚辞看向傅南依道:“上去休息吧,她吐出来了就没事了,我看着她就行。”
傅南依“喔”了一声,刚准备说什么,顾言溪忽然开始在沙发上不安地扭动起来,扭着扭着眼看就要从沙发掉下来。
兄妹俩惊呼一声,齐齐伸出手,眼疾手快地把人给拖住,重新把她推回到沙发上。
顾言溪不扭了,又开始攀爬沙发靠背,似是想翻过去,爬了沙发背又在地上睡,在地上睡了没一会儿又开始用四肢爬楼梯,用头撞玻璃,在地上翻滚,甚至还想去敲傅阳城卧室的房门,傅砚辞拉她她便一边嘴里说着虎狼之词一边撕傅砚辞的衣服,亦或是抱着他哀嚎……
这一晚,顾言溪折腾到了凌晨两点才彻底昏睡过去。
傅南依也累了,看了一眼客厅的一片狼藉,精神恍惚地上楼睡觉去了。
傅砚辞想抱顾言溪去卧室,但是一动她就开始挣扎,他只能拿来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熄了灯。
他一点困意也没有,总觉得一闭上眼睛顾言溪就又会开始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透过夜色看着拱成一团的人影,看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