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灵玉公主闻言笑了笑，白皙的脸庞浮现一层柔和，“看来传闻不可信呀，倒是本公主曾经以貌取人了。”
不曾跟墨玉郡主接触过，远远地见过几次，也从下人嘴里谈论的传闻中听来几分印象。
如今倒是一看，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宣墨宝闻言有些害羞地垂下头，“灵玉公主严重了，墨玉只是长大了。”
灵玉公主闻言微笑着颔首，突然看到了她身后的几个女子，想起了什么，“墨玉郡主这是……”
“哦，这几位是墨玉特意为世子寻来的回礼，前几日世子把几家清倌楼的男倌儿头牌给墨玉当做礼物，这不……墨玉礼尚往来，把回礼也送上府来了。”
宣墨宝十分温和地笑着，面对灵玉公主的错愕还有穆侯爷一闪而过的窘迫，眼底浮现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墨玉郡主这是何意？把几个风尘女子送我侯府，莫不是以为本公主和侯爷好欺负？”
灵玉公主恢复了平静，只是脸上不再有微笑，而是换上了冷漠和疏离。
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此时也带着一抹愠怒，却没有当场发作！
穆侯爷两袖清风地把手背在身后，看着自己的妻子，跟一个小丫头片子斗气，不知是何乐趣。
“灵玉公主别动怒，这是墨玉给世子的回礼，别说是你，只要世子没吭声，任何人怕是做不了主的。”
“放肆！”
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刺激到，灵玉公主多年以来的温柔和端庄第一次被甩在众人跟前。
身后的侍女急忙上前，轻轻地搀扶着她，替她顺气。
“你！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是这般……这般……”
到底是多年的修养，说不出多难听的话，只是对于墨玉郡主，她第一次多了一分怨怼。
“灵玉公主。”
宣墨宝也慢慢收敛了脸上的温和，眸底的柔弱渐渐地被一层冷漠掩盖。
一副平静从容的模样，看着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灵玉公主，眼底多了一抹异样。
轻轻地掀了掀嘴皮子，“那灵玉公主可曾想过，那日墨玉及笄宴上，穆世子当着全京城所有名门子弟的面，送墨玉男倌又是何意？”
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抹冷硬，更多的是不屑。
“墨玉当日没生气，不代表墨玉当真喜欢，只不过看在你和侯爷二人的面上没有发作罢了。如今……”
宣墨宝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胸前的衣服，“礼尚往来，墨玉也只是投其所好罢了。”
“你！你！你大胆！”
灵玉公主还以为宣墨宝是一个温柔得体的大家闺秀，如今看来，真是瞎了眼刚刚还对她有改观。
从小顺风顺水惯了，在宫里被太后和皇帝宠着，嫁人了也被穆侯爷宠着，灵玉公主的身份摆在那，谁敢对她如此说话。
“来人，把她给本公主轰出去！”
指着宣墨宝，灵玉公主第一次歇斯底里，整个人因为愤怒而憋红了脸蛋。
一直都候在一旁的侍卫闻言不由得看了一眼穆侯爷，后者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抬头看天看地，仿佛没听到一般。
宣墨宝轻轻地垂下头，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灵玉公主，这礼，今日墨玉是一定要世子亲自验收的，若不是本人验收，只怕墨玉明日送的不仅仅是这四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