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

楚夕,赵氏,盛凌云一起停了筷子,齐齐地看向安氏。

安氏得意地笑了:“你心里有没有想要的人,若是有的话,祖母给你做主,纳为小妾,若是没有,回头祖母给你好好相看一个。”

“只是切记不能娶身边的丫鬟,谁知道她们心眼多不多,万一再把你给拐跑了,祖母我就只能拿根绳子上吊了。”

赵氏就是丫鬟出身,也是盛凌云的亲娘,不得不说,安氏的这番话实在不是很合适。

楚夕觉得自己家里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尊大佛,他们府衙都装不下了,只有富甲天下的盛家才装得下。

“我饱了,你们继续。”

楚夕放下碗筷,冷着脸扭头离开了。

盛凌云神色也沉了下来,郑重的对安氏说道:“祖母,我心悦楚夕,这辈子只娶她一个女子,无论她是不是能生孩子,她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盛凌云又扫了赵氏一眼:“娘,你的腿又流血了,孩儿扶你回房休息吧,天热要是伤口流脓了,可就再也好不了了。”

人都走光了,没有人接安氏的话茬子。

丫鬟婆子赶紧把桌上的饭菜都收拾了。

安氏沉默了半天,才缓缓的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老了,不中用了,没人搭理了。”

回到了里间,还坐在床上,默默垂泪。

婉婉实在是看不过眼,忍不住说道:“太夫人,您就知足吧,我们家老夫人和夫人都是个好脾气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您,您就不要自己找气受了。”

安氏眼神一瞪,还要对婉婉发脾气,婉婉这次学机灵了,赶紧说道:“老夫人的药还没熬好,奴婢告退。”

婉婉这一走,屋子里更没有别的丫鬟了。

其他丫鬟都知道安氏脾气古怪,都不敢进来了。

安氏待着没意思,时间久了,也吹熄了灯火,睡觉去了。

赵氏被盛凌云带走,还有些埋怨他。

“干什么呀,你这是,她毕竟是你祖母,你就算不顺着她,至少也不能不管她呀。”

盛凌云觉得很是无语:“娘,我懂,祖母要敬着,顺着,可儿子也不能不管你呀,你这么大年纪了,她还罚你跪,这是对我不满,还是对楚夕不满呀。”

赵氏幽幽的叹口气:“她没有针对你们,是针对我,我把你爹拐走了,她对我有恨,若是不让她把这个恨意发泄出来,憋在心里时间久了,身体会坏的。”

盛凌云:“你被她折腾的久了,身体也会坏的。让我看看你的膝盖。”

赵氏把裤腿给拉起来:“已经没事了,楚夕给我上了药了,行了,你别在我屋待着了,去瞧瞧你媳妇儿吧。你祖母说给你纳妾,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让她别往心里去,早点怀个孩子是正经。”

盛凌云这边哄完母亲,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楚夕并不是特别喜欢使唤人,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她刚洗了澡,屋子里有些潮气。

若是开窗,蚊子苍蝇什么都会飞进来,她从空间拿出特制的驱蚊香给点上,屋子里有股淡淡的香气,夹杂着艾草的味道。

今天看盛凌云从外面回来,一身的鱼腥气,八成又去海边了。

海边的一片海水被宋子文和楚夕给包下来,准备养珍珠贝,这段时间楚夕有点忙,不知道宋子文弄好了没。

空间里的珍珠贝是越来越多了,但是楚夕并不急着采,珍珠要越养才会越大,她要把珍珠养大,才好卖钱。

吕青青的手是真的巧,前阵子她说要带徒弟,楚夕就让跟着婉婉一起来的思瑞去学。

京城的四个丫鬟里,婉婉性子泼辣,跟朦胧有些像,比朦胧更细心,兔兔性子柔软,小芙乖巧,思瑞心灵手巧也不爱说话。

她的丫鬟不能一直伺候人,等思瑞把这个技能学会了,四个丫鬟都是要各谋出路的。

楚夕想的出神,没注意有人进来,直到盛凌云进了里间,把烛火从梳妆台上移到桌子上,才吃了一惊。

“……你咋不出声,吓我一跳。”

这货走路没声,跟猫一样。

衣裳没有完全系上,里头的肚兜也没穿,半遮半掩的,挂在身上。

盛凌云眸子幽暗,幽幽的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

才将将落到她半敞开的领口,眼神很直白的浓稠起来。

楚夕能感受到他火辣辣的眼神,慢慢的看过去,头皮微微一麻,迅速的把衣裳带子给系上了。

盛凌云却拉住了楚夕的手,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你不生气了?”

“我本来也没生气。她年纪大,我不跟她一般见识。”楚夕说完皱着眉推开他,“身上什么味儿,水还热着,赶紧去洗洗。”

盛凌云把头靠在楚夕的肩窝上,撒娇:“累,不想动,你给我洗。”

楚夕无奈的笑笑,把盛凌云的衣裳给解了,脱的只剩里衣,推了他一把:“去洗洗。”

盛凌云站直了身子,把楚夕另一个没有系的带子给系好,悄悄的说:“我刚才从窗户上,看到你的影子了……”

脸皮厚的楚夕忽然想起刚才在窗边的动作,老脸顿时爆红:“啊,啊?”

盛凌云双手自然落在她的胳膊上,轻笑一声:“有情花影阑干,倩影娟娟,最销魂……鸳鸯帐。”

一首诗,挺美,跟她有啥关系。

楚夕还未反应过来,抬眼对上盛凌云那双仿若揉碎了星光的眼睛,有着毫不掩饰的欲望,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楚夕舔舔干涩的嘴唇,羞赧地推了他一把:“快去洗簌。”

盛凌云黑沉沉的眼睛里光色一闪,脸上露出了笑意。

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撩水声,楚夕莫名有种面红耳赤的心慌感,转身坐在了床上,想起俩人恩爱一刻,顿时一股电流袭来,从尾椎骨一直到后脑勺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纵然楚夕不是学文学的,细细品味盛凌云刚才的诗句,才后知后觉,那是一首有颜色的诗。

气得楚夕轻轻啐了一口:“流氓。”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有一百年那么久,久到楚夕心慌气短的感觉过去,昏昏欲睡,床帐被撩开了。

盛凌云明明没有太多的动作,但就是那股狩猎的气息在纱帐里蔓延开来。

水汽夹杂着皂角的香气,侵袭着楚夕。

灯火摇曳,夜色漫长……

楚夕脸颊微红,身上汗津津的趴在盛凌云身上,几缕碎发黏在她的脖子和脸上,盛凌云抬手把她的发丝一一拨开,在她圆润的肩头轻咬一口。

“真是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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