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云睁着清朗的眼睛仔细观察楚夕的表情。

忽而笑了:“怎么,你吃醋了?”

楚夕挑眉,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她吃醋了吗?

似乎好像是有点心里不舒服。

吃醋就是在意盛凌云,那她是喜欢盛凌云了吗?

有点喜欢吧,楚夕想。

“是,有点,怎么了,我可是你媳妇儿,作为夫君,难道你不该自律一点吗?要是我在外面招蜂引蝶的,你吃醋不。”

谁知盛凌云轻轻地摇头:“不吃醋……”

楚夕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盛凌云接着又说:“我会把他的眼珠子给挖下来。”

楚夕:“……”

“行了,你快去洗澡吧,我也要睡了,这几天的事还有很多,既然决定要参加宴会,明天我还想去做两件好看的衣裳那。”

盛凌云拿着书盘腿坐在楚夕的身旁坐下,娴静的很:“我昨天才洗过,今天不洗了,你继续吧。”

楚夕洗过澡之后,是要对全身做一遍润肤的,从脸到脖子再到大腿,脚,抹完之后,再做几个瑜伽瘦身动作,她才会躺下睡觉。

只是今天楚夕总觉得盛凌云再看她,眼神灼热,可每次楚夕看过去,都能发现盛凌云是在认真看书,认真又自律的模样,让楚夕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再看她。

终于,楚夕还是抓住了盛凌云盯着她看的眼神,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楚夕看了一眼手心里的润肤乳,幽幽的问了一句。

“要不,给你也抹点?”

在现代,男人也润肤,男人用的洗面奶,护肤品比比皆是,古代男人不用,楚夕不知道,以为盛凌云看中她的润肤乳想试试。

鬼使神差的,盛凌云点点头。

楚夕本来是准备把多出来的一点,抹身体上了,想了想说:“那你躺过来吧。”

盛凌云很自觉的躺在了楚夕的腿上,扬着脸,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楚夕把润肤乳一点点涂在他的脸上,发现盛凌云的皮肤其实也挺好的。

眼睫毛又长又密,鼻子高挺,刀削般的下颚线,骨相极其完美。

“你要是个女人,更好看。”

楚夕纤细柔软的手指在盛凌云的脸上,轻轻的抹来抹去,像是一根羽毛在他的心上轻轻的挠。

“你是说我娘?”

“哦哦哦,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

‘意思’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盛凌云抬手捏了一把楚夕的脸,眼中闪过细碎的笑意。

楚夕:“……”

太子妃的生辰宴还未到,宫里洪公公的酒酿好了,需要给他送过去,楚夕初次进皇宫心里有些忐忑,本想让盛凌云陪着一起。

偏偏最近京城西郊发现一具无头女尸,盛凌云一大早就赶过去了。

楚夕只要亲自押车,穿戴整齐去皇宫,去见洪公公。

古代的皇宫比电视里看到的气派,但是比起京城的故宫似乎又小了点,还未进入皇宫,进了宫道看到十步一岗的侍卫,趣÷阁挺威严的站在那里。

楚夕才发现皇宫在这里是威严和权力的象征,而不仅仅是旅游景点,如此鲜活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也有些不真实。

“大老远便闻到一股子酒香,这位便是会酿青竹酒的盛夫人吧。”

楚夕坐着马车正看向巍峨的皇宫,走进眼帘的便是太子的仪仗队。

马车瞬间停了下来,楚夕也从马车上走下来,一行人都给太子赵炽请安。

赵炽一看到楚夕的脸,便想起了心里的白月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从前。

“殿下,喝点粥吧,奴婢亲自煮的,你最喜欢吃的瘦肉粥,咸的。”

“殿下,又喝酒了,奴婢给你准备好了醒酒汤,热的。”

“殿下,天冷了,大殿里凉,穿的太臃肿也不好看,我给你做了个棉背心,护着胸口,也不臃肿,好看的紧。”

如今在东宫,太子妃给他准备的粥永远是甜的,醒酒汤是温的,大冬天穿的臃肿难看,本来他就有点胖,穿上去越发像个皮球了。

自从姑姑离开之后,他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身边的女人对他好也都是有各自的心思。

从来没有任何人像姑姑一样,全心全意的对他,细致又耐心,更不会嫌弃他胖,嫌弃他做错事。

楚夕半蹲着给太子行礼,腰都麻了,太子竟然还没让她起身,忍不住,楚夕小心翼翼的抬头,发现太子的眼神飘忽茫然,似乎在透过她,看什么人。

“殿下,殿下……”

“哦,盛夫人,免礼平身。”

被楚夕换了几声,赵炽才醒了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歉意。

楚夕:“谢殿下,殿下若是没有什么事,贱妾就给洪公公送酒去了。”

赵炽点点头:“正好本宫也要进宫,一起吧。”

说着,赵炽也从座驾上走下来,就这么跟楚夕并肩而行。

在漫长的宫道上,俩人在前面走,仪仗队和送酒的就在后面跟着。

楚夕没有觉得奇怪,她不知道的是身后的仪仗队惊诧的表情,和送酒人受宠若惊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太子赵炽:“听闻盛夫人老家是云县的,跟本宫的然良媛是姐妹?”

楚夕抿抿嘴,这些消息太子应该早就知道吧,毕竟楚然进东宫,还能不被调查。

她觉得太子有点没话找话,尬聊。

“是的,楚然是我大伯家的女儿,也是我姐姐。”

赵炽柔和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楚夕:“她总说你胖,还说你丑,本宫看来正好,她那么说,纯粹的是嫉妒你吧。”

这话让楚夕怎么接:“啊,楚然确实比我好看,我从前确实也胖,是跟着夫君去了一趟临济才瘦下来的……”

赵炽故作认真想了想:“沧州临济,那个地方本宫知道,清月郡主的夫君就是死在那里的,听说还是你把她夫君的尸骨给挖出来的?”

楚夕干笑:“意外,县衙后花园的花,我欣赏不来,打算把花给刨了种菜,无意间发现的,偶然,纯粹偶然。”

赵炽点点头:“他也是拳拳孝心,非要去临济挖什么千年人参,结果把命给搭进去了,说来害他的人还是他的下人,亲自举荐去当的县丞,唉,人心难测。”

楚夕:“……”

她其实并不是太想聊这个话题,因为她对案情并不熟悉。

默默地陪着太子又走了一段,楚夕发现这个宫道怎么这么长,好像走不到头似的。

“盛夫人平日里喜欢做什么?”

楚夕:“啊?哦,最喜欢赚钱。”

“哈,是么,盛夫人真实在。”

跟姑姑一样,姑姑说钱最让她安心,珠宝首饰她也不能戴,只有银票让她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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