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保市,贫民窟。
秋哥抓着机枪,抵在伊姆雷的脑袋上:“玛德,喊话!让他们后退!”
“哒哒哒!”
后面的枪声依然没有停下来,还有很多黑邦分子不管不顾,继续向他们开火。
卡车下面还有好几个队员没上来,他们一边往卡车上靠,一边退着搂火。
枪战激烈,一名青年单手抓着皮卡护栏,刚要冲上来,斜对面泛起砰的一声枪响,他右小腿瞬间飙血,整个人身体向下坠了一下。
“小蒋!”
旁边的兄弟吼了一声,伸出左手扶了一下同伴:“上,上去!”
“噗!”
一颗子弹射来,这名青年脖子被瞬间打穿,脑袋因惯力向后仰去,后背的战术袋挂在皮卡车架上,脖子漏出一处婴儿拳头大的血洞,人当场就不行了。
“M!”
秋哥低头看了一眼几位兄弟,怒吼一声,瞪着眼珠子,直接把机枪架在伊姆雷的肩膀上,对着黑邦分子就是一顿疯狂扫射。
“啪啪啪……!”
一颗颗滚烫的弹壳随着滑膛飞了出来,成流线状的迸溅在伊姆雷的侧脸上,瞬间滚烫的枪管一起烧灼着他的皮肤,一股刺激的焦糊味弥漫。
机枪横扫一排子弹,秋哥停下射击,枪口再次冲向伊姆雷,用英文吼道:“我踏马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他们滚!否则大家一块死!!”
伊姆雷惨嚎着看向秋哥,他的半边脸都被烧焦,溃烂的皮肤跟鲜血黏在一起,看上去十分恐怖。
伊姆雷望着眼前的机枪枪口,以及秋哥即将失去理智的表情,立马扯脖子向追击的黑邦吼道:“退回去!你们踏马的想害死我吗?”
“砰!”
一发子弹打在伊姆雷身后的车板上,留下一个还在冒着烟的弹坑。
伊姆雷头皮发麻,在他连续喊话的情况下,依旧有步枪在打他所在的这个方向。
“该死的!!你们要杀了我吗?”伊姆雷眼珠子都快冒了出来,他攥着拳头怒吼:“我要是死在这,你们也别想好过,我的亲弟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等他回来之后,就把你们给全宰了!”
这句话比较好使,追击的老黑们,开始停止射击。
“上车!上车!!”秋哥架着机枪,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紧绷着,他一边呼唤,还在一边拉扯着那个脖子被打碎的兄弟,拼命的给他拽到了车上。
“嗡!”
开车的兄弟猛踩一脚油门,驾驶着皮卡冲出了这混乱的街区,直奔预定路线逃窜。
汽车在街道上最大马力的疾驰着,大概开出两公里以后,秋哥他们果断弃了武装皮卡,按照事先的安排,迅速换乘接应车辆逃窜。
换车之后,秋哥坐在货车的车厢里,他让手下看着伊姆雷,自己则掏出手机给安七七打电话:“安局,人到手了,我们得赶快回去。”
“照顾好受伤的兄弟。”安七七心里也很惦记秋哥他们:“办你们该办的事吧。记住,要快。”
“好。”秋哥挂断电话,他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满脸鲜血的伊姆雷,然后对小宇吩咐一声:“喊个会葡萄牙语的兄弟过来。”
刚才秋哥试探着和伊姆雷沟通了一下,发现他英语很烂,能听懂自己一些话,但回应却磕磕巴巴的,他的主语言是葡萄牙语。
没多一会,一名会葡萄牙语的青年从另外一台车上赶来,秋哥指着伊姆雷,冲着这名队员吩咐道:“告诉他,让他马上想办法联系自己的部队,给王家的人让开一条道。如果不答应,刚才咱们的兄弟一共中了几枪,我踏马就用刀摘掉他几根肋骨。”
翻译转达之后,伊姆雷却好像没听懂一样,并没有吭声。
秋哥手指抓在伊姆雷的脸上,手指扣着他脸上的伤口,让伤口里的血滋滋往外冒着,双眼凶戾的吼道:“硬汉嘛?!告诉我,你是不是硬汉?M的,落在我手里,老子能连续捅你一个月,还不让你死!”
“不……不!”伊姆雷不停的摇头吼道:“可……可以,我们可以合作!”
“贱货!”这句秋哥听懂了,他松开手掌,粗略的擦了擦染血的手指。
……
圣保市,帕蒂小镇外围。
六驾军用运输机正在快速接近王家武装所在的位置。其中一架领航的飞机上,负责空降的指挥官拿着手机,正在跟博昂通话:“先生,我们的大部队还没有到,如果现在投放物资,很有可能会被古斯塔夫部队在半空中拦截。”
博昂话语简洁的回应道:“有可能被拦截,就把投放地方向外围在拉一些,第一批物资投放之后,立刻让两千人的先遣部队空降。”
听到这个命令,指挥官有些犹豫:“先生……要不要向布鲁娜总长请示一下?”
博昂皱起眉头,声音有力且简洁:“对于黑水军团而言,我就是你的最高长官!!战争时期,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请示,明白吗?中校先生!”
“是的……军团长阁下!”对方听到这有点冷的话,立马就回应了一句。
挂断电话之后,先遣团长迅速下令:“准备空投!”
帕蒂小镇外围十公里开外,六驾军用运输机掠过天空。
三十秒后,三十多个集装箱挂着巨大的三角形降落伞从天而降。
“各营注意,准备空降!”
指挥官观看着集装箱的信号回馈,右手攥着对讲机,话语简洁的喊了一声。
……
圣保市,贫民窟街道。
秋哥一边捂着自己的伤口,一边吩咐负责开车的司机:“绕一下,后面没尾巴,马上回商铺。”
“收到!”耳机里传来手下的声音。
过了一小会,汽车在附近路面饶了两圈,刚要往商铺赶去,秋哥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喂,怎么了?”秋哥接起电话。
“秋哥,商铺被掏了!”电话里却传来手下破音的喊声:“圣保市的警务部门来的人,看家的兄弟死了好几个,剩下的全被抓了。我和阿赖在地下管道跑了……!”
“他妈了个B的!”秋哥捂着染血的肋骨伤口,脸色煞白,精神和身体都将到达耐力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