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母亲都是对自己孩子十分尽心尽力,因为近十个月的孕育过程,让母亲和腹中的孩子有着深厚的感情,母爱开始发酵。
等着母亲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孩子,在经历过生死之门后大都是对孩子很有感情,母爱往往是人类美好情感中最无私的爱。
母爱充沛的女人对自己儿女是带着一种奉献精神,不可能出现那种自己吃好住好,但让孩子吃糠咽菜的情况。
即使是贫民窟的母亲遇到生活艰难时,也多是想着把好东西留给自己的孩子,照顾好自己的孩子是一个母亲的本能。
因此正常的母亲处于尾砂和菲力的情况,即使干了出卖身体的活,觉得让自己的孩子在名声上有些不好,因此不和儿女住在一起,也不会干出自己吃香喝辣的,让孩子勉强活着的行为。
做母亲的往往是自己吃糠咽菜,只会让自己的孩子过上更好的好日子。也许自己浑身上下都穿的是破破烂烂,也会让孩子穿的好一些。
这和尾砂的举动恰恰相反,她对孩子菲力一点也不关心,即使见面也是想着怎么在精神、肉体上打击孩子,孩子没有做错事情也会被她打,这些举动自然和正常母亲不一样。
那些一直知道她所作所为的平民们之前没有产生太大的疑问,主要是他们活着比较难,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管其他人的死活,越是活着难度大,人越是有可能变得很冷漠。
这里的人们也具有那种各扫自己屋上瓦上霜的想法,外人不愿意插手别人家的事情,因为家务事难管,管了落不到好,还会被人嫌弃。
这世上不缺那种不配做父母亲的人,他们生育出来孩子却不愿意承担起做父母的责任,小镇里时不时有弃婴出现。尤其是女婴,更有可能遭到嫌弃。
最起码尾砂没有彻底遗弃了菲力,至于尾砂没有说她做什么,但一个女人不去干正常女人干的正常事情,手上也没有什么痕迹,还如同有钱人一样白嫩,她自然走了邪道。
算是帮着看顾菲力的人家自然从心里对尾砂不齿,但为了钱财又要接受菲力,也就造成即使菲力和他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好多年,对方依旧没有想要对菲力好的原因。
他们还是看不上生活放荡的尾砂,但尾砂每隔一段时间给的钱财又无法拒绝,好在她并不在这个地方居住,也就是隔上一段时间来看看儿子菲力,这种情况下他们一家人对菲力无感。
一家人还觉得尾砂之所以对儿子不好,那是因为她为了养儿子走了歧路,多少有些不高兴,因此就会报复儿子。
得!连理由都找好了,自然不可能在意尾砂奇怪的举动,造成菲力没有机会在生活中得到足够的友善,也一直被尾砂蒙在鼓里,活的很卑微,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会不会变得抑郁?
好在凌霄的出现让事情出现了转机,作为一个不怎么愿意管事的人,很快就想着怎么让父子两个人相认,而爱德华正好看到那幅画找过来。
作为换子中的一方当事人,不是旁人,他和菲力有着血缘关系,又因为孩子的绿眼睛而认出来自己的血脉,自然找到了当事人尾砂。
他不是那种爱上尾砂的愣头青,不可能被那个女人轻易糊弄过去,如今的他很想要知道尾砂怎么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被爱德华盯着的尾砂感觉有些口干舌燥,面对仿佛带着死光的眼睛,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有适合的理由怎么能够让爱德华放过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的她知道,自己低估了爱德华对儿子的爱心。
如果自己没有适合的解释,爱德华有本事让自己跌落下去,死无葬身之地,这个结果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她想要让自己活更长的时间。
而她到底该怎么办才能逃过这一劫?昏睡过去有段时间让她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发现自己无法逃跑的她无意识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委屈顾不上美不美,急着想要给自己找一条生路,她不想死。
她都急得出了冷汗,原本刚才的她就发现自己保持一个姿势很累的,她曾经想过要不要让爱德华放开自己,但没有想到的是爱德华对她冷酷无比,直接被绑起来。
比刚才还要难受,整个人都是僵直着,让她感觉不舒服,但因为想到更多的可能,让她忘记了身体上不舒服,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加剧。
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活下去就要看爱德华的心意,他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对方能不能原谅自己,就看这一哆嗦。
她感觉到了爱德华的无情,心里还是委屈,不明白爱德华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严酷,她就算是真的换了孩子,也不应该这么对待自己。
到了这个时候的她终于醒悟过来:爱德华更在意自己的孩子,要是他知道了是自己动了手脚,只怕
尾砂十分直观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她才不要死,活着才是最主要的,她不敢说出真相,只希望自己的狡辩可以过关。
到了这个时候的她自然不会放弃最后一根稻草:爱德华应该不知道孩子被换,她想了一下,刚才爱德华话里的意思就是菲力小小年纪就出现挣钱,从而认为她对孩子不好。
这个问题倒是可以回答,要在贫民窟的居民眼里菲力这么大小的孩子外出挣钱很正常,那些孩子早早就结束了童年,开始了养家糊口的生活。
“在我住的地方谁家孩子都是这么大小外出干活,我真的是有心无力,我就没有干过什么活。”尾砂急着道。
爱德华听了之后摇头,呵!这种借口也好意思说出来,她的确是没有干过活,那么菲力就应该从小干活?一个大人比孩子还娇贵?
他也曾经见过那种原本生活富裕,结果家里出现了问题,导致生活境况一落千丈的女性,她们也没有干过活,但为了活着却努力去适应。
你一个做母亲的人,因为自己以前没有干过,就不想着怎么干活挣钱,一心想着怎么摆烂,这种做妈妈的人要来何用?
别看这个女人外貌长得娇柔无力,仿佛不怎么行,实则身体不错,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条件不允许,而是自己就不想去干活,什么玩意!
尾砂一直盯着爱德华,自然看出来他的不快,她猛地咳起来,哑着声音道:“这些年来我的身体一直不好,又不好意思去找表姐,所以只能委屈菲力。
表姐夫,菲力真的真的是我的儿子,我从出生就一直带着,而且我怎么可能换了孩子,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明白表姐夫会这么想?”
尾砂这么说是因为知道她要是想要活命,就绝对不能被扒出来换孩子的真相,别看爱德华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手里绝对又人命,她从心里惧怕爱德华。
尤其是她的美人计完全失效,她自然不敢硬杠爱德华,这种人看重的是自己的家人,绝对不要承认自己做的事情,此刻的她泪光盈盈,带着无比的诚恳。
爱德华静静看着她的表演,这位就是一谎话连篇的主,竟然还敢糊弄自己,不就是觉得自己拿不出证据?想到这里的他打量了一下躺在那里的女人,带着几分冷淡。
他刚才派人给那些小镇掌权人们送去一些惊人的消息,相信其他人知道后会找尾砂,她还有的是麻烦,看她以后还没有卖弄风情的机会?
他有足够的时间看尾砂演戏,也算是多多研究一下这位的心态,记下来后可以告诉自己的孩子要注意这种女人。
因此根本没有马上揭穿尾砂的谎言,也没有想着怎么刑讯拷打一番她,就是想要看她到底能够走到那一步。
爱德华可以确定的是,尾砂有着强大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女子,因为一般女性遇到这种情况此刻早就瑟瑟发抖,话语都说不清。
哪里像这位一样,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怎么狡辩过关,别看尾砂外表像是一朵小白花洁白柔弱,实则骨子里具有狡诈阴狠的一面。
看到这个女人就感觉会演戏,就冷冷地说:“说的这么好听,以为我是傻子?也就是那些没有见识的人以为你说的是真的,但凡有些见识的人听了之后,就知道你说的是假的。”
尾砂一听气的不行,咬着牙齿才止住马上要奔腾而出的咆哮,要知道她这些年活的很滋润,原本就性子不怎么温和,这些年过后更加不愿意忍让。
好在她还记得自己的处境,在别人手里怎么不低头?她一个女人根本打不过一个大男人,而且爱德华的身手很不错,属于小镇的高战力。
闭上了眼睛的她身体轻微颤抖着,过了一会才说:“姐夫,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怀疑我?”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到这时候的她猛地觉得只怕是爱德华有什么证据,证明两个孩子换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坚决要否认自己干的。
爱德华被气笑了,他看着装腔作势的尾砂,冷声道:“你又在装!告诉你,你这一套招数对我是完全无用。
就让我告诉一下你刚才话语中出现的纰漏,看看你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看着很平常,其实很贵,这么一套衣服的价值,抵得上贫民二十套衣服,还有余。”
尾砂震惊中,往往没有想到一个大男人也知道衣服的料子如何,为了活的更好,她变得堕落了,自认为自己一定要过的比表姐温妮过的要好。
因此在衣食住行上处处想要更好的东西,情人们满足了她的需求,哎!她如今的身体变得娇贵起来,根本无法穿那些粗糙的衣服。
时间久了,她穿的衣服料子都是选用最好的,只是碍于身份不能选择显眼的,只能用低调的好衣料,绝对花不少钱,而此刻被爱德华点出来后暂时无法辩驳。
她自然不知道爱德华在外面行走时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需要知道对手大体上的身份,以免得罪贵人而不自知,而衣料就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
也许爱德华不一定知道所有料子的价格,但总是要了解一下衣料的贵贱,而尾砂的衣料属于低调的奢华,自然被爱德华记住。
尾砂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她的话在一开始就被揭穿,不由暗恨自己太大意,早知道就不会这么嚣张跋扈,导致对方一言叫出来不对劲。
如今知道被爱德华发现了问题,还被质疑自己的信誉。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早早离开这里,只要自己活的好就行。
“也就是那些不怎么知道的人看不出来而已,当我认不出来?能够穿上这一身衣服的人根本不需要让自己的孩子住贫民窟,之所以住贫民窟不过就是为了折磨菲力而已。”
看到尾砂想要辩解,爱德华根本不愿意听什么,接着说:“甚至你故意花了一笔钱给那家人养活菲力,却又露出来自己是个娼*妓这个事实。”
尾砂听到这里差点要暴跳如雷,因为她仅仅认为自己做别人的情妇,完全不是所谓的娼*妓,她根本不是,因此叫嚷了几声,只是她的声音十分低哑。
爱德华根本没有在意她的反对,而是淡淡地说:“呵!不要说我这是我一个人看法,就连你青睐照顾孩子的一家人都认为你是那个职业。”
这句话一出口让尾砂一下子闭上嘴巴,脸色也变得黯淡了很多,她自然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想着她,明明每一次自己都打扮的光鲜亮丽,如同一个贵妇人一样。
她垂下眼帘,脸上失去了血色,不得不承认自己活的很失败,就一直没有被其他人夸赞,但她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再一次失败。
怎么办?此刻的尾砂有些紧张,因为知道自己可以糊弄住表姐,但很有可能糊弄不过表姐夫,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自然盯着自己。
如今的她没有想要征服爱德华的想法,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可能征服的某些木头男人,而这个发现太晚了。
但她还是嘴硬道:“表姐夫,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难道我说了什么让你听不懂的话?,明明大家都是说着一种话!”
爱德华冷笑了一下,发现这个表妹还真的嘴硬,他说:“其实之前我也曾经觉得有些奇怪我的儿子卢德长得不怎么像我们夫妻两个人,反而有些像是修。
后来想起来温妮和你有些血缘关系,就忽视了这一点。直到我真的在现实中遇到的菲力,一看那双绿眼睛就想起来我的祖母,他们的眼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