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一听微微摇着头,要知道他离开凌家的距离不算远,自然知道凌家两房的事情,二房的人就像是中邪一样处处帮衬着大房的人,人们纷纷传说二房一定有什么把柄落在大房人手里,才会一直为大房当牛做马。
对于这个有把柄的传说凌霄是嗤之以鼻,她感觉自己爹娘更像是被洗脑过的人,一直念叨着什么一家人,吃亏是福,不要太过计较等话,还喜欢接着给她和弟弟洗脑,而她也真的一次次退让。
凌霄自然看出来老郎中,就说:“请问老先生,他们能不能先去医馆治病?要知道现在家里连个熬药的人都没有,要是再耽搁下去都要麻烦,等着他们好点后再回家住。”
老郎中也看出来不对劲,要是再耽搁下去真的会死人,就答应了凌霄的请求,她背起来亲娘,而父亲和弟弟就让其他人背着去了医馆。
跟着上门抬人的也看出来这房子里就没有家具,也没有发现有照顾病人的人,就一个小幺儿根本管不了事,大家都说凌家大房的人欺人太甚。
在带人走时大家还发现二房里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甚至有些地方还留下痕迹,应该是被卖掉,还是都跑到大房那里,这件事就这么沸沸扬扬闹出去,大家都说大房做事不地道。
在凌霄外出找郎中时,门房一开始还想要阻拦,结果直接被凌霄打断了腿,这一次的她本来就是想要找事,怎么能够放过对她一点也不尊重的家仆,说句不客气的话,是她养活这么一大家人,竟然还活得这么卑微,傻不傻?
正好父母亲两个人都昏迷着,她自然不需要和他们商量什么,趁着空闲时间她去了自己出家的道观,她这个人一直做人很不错,也算是道观里比较受欢迎的人。
那么她打算让家人住在道观附近的小院里,之前他们二房人一直住在凌家,她不得不把自己大部分钱都交到凌家做家用,这一次她决定不给,直接打算分家。
其实凌家早就分家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二房的人一直住在凌家的一个小院里,还要把自己挣的钱当成了租金一次次的上缴,之前的她忍着,现在不想忍。
她先去道观的方丈(1)那里说一声,要知道后来的任务都是经过道观接的,这样子道观也有一部分提成,要知道想要维持一个道观的生计,就需要打理不少事情。
而像凌霄这种弟子属于那种比较抢手的术士,有过合作的人都想要和这位女术士再一次合作,方丈自然很在意这种弟子大的请求,她示意凌霄说出自己的要求。
“方丈,有件事弟子要禀告。”凌霄就把之前在船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还拿出来专门的录影石,之所以会有录影石,是因为有可能同时请了好多个术士,那么付款时自然要根据贡献付钱。
而一流术士之间的贡献不能只靠自己说,就有了录影石,也就有了相关的实证,这算是比较高档的一个装备,而这个属于道观给的,所以凌霄根本就没有告诉堂妹这件事,万一她非要一个怎么办?
堂妹也就不知道凌霄身上还有这种东西,当然就是知道也不怕,在她看来反正掉进海里很快不是被淹死,就是被鱼咬死,所谓的实证掉进海里拿不回来。
这也是凌霄想要二房和大房全部分开的底牌,有了这个她就不信自己爹娘还会痴心不改,除非她和弟弟都不是他们的孩子,才会这么做。
这一次把事情揭开后,她说:“方丈,经过这一次之后弟子万万不能再和凌家大房有什么更多的关系,想让方丈给船主说一下。”说话时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双手握成拳。
方丈看出来她十分愤怒,自然不会想着劝说,她才不会想着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就算是不报复,但绝对不会再一次亲亲热热在一起,让他们能够滚多久就滚多远。
她说:“好,这件事贫道会找船主说一下,对了,你既然不想要和大房在一起,那么应该打算让你的父母双亲离开凌家,虽然你已经出家,但出家不等于斩断血亲,有什么事情尽管找贫道。”
“嗯,方丈!弟子打算让他们三个人这之后就好好养养自己的身体,毕竟他们身体太虚,另外我找冲虚师父买下一个挨着道观的小院,他们够住的。”凌霄说,
她之前就手里攒了一部分钱没有给,所以大房相亲时才会感觉钱不够用,习惯了欺压二房的他们就直接把二房值钱的东西都搜刮干净,才会出现二房的东西除了床就没有什么好点的东西。
等她觉醒后在海里时趁机捞到不少好东西,上岸后卖掉后就有钱救助家人,才不至于连钱都拿不出来,当然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她打算给道观打个借条,好在钱还够。
方丈也没有多说,只是说:“一旦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但切记不要做过分的事情。”她的话语中加重了过分两个字,因为她怕凌霄一怒之下杀人。
凌霄当时看见自己一房的人都生了重病,也的确有种想要杀了大房一家的念头,竟然不给病人请郎中,就那么硬生生拖着,还有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说什么一家人?
那一刻她还想到了堂妹的那一击,真的是有一股戾气冒出来,想要发泄出来,但最终她还是把杀意压下去,因为不值得为了他们脏了自己的手,而且她想要看看没有二房输血的大房会怎么活着?
这人绝对不能让自己变成废物,而大房的人已经养废了,别看他们之前活得是很滋润,但他们除了吃喝玩乐,还会做什么?凌霄才放弃对大房的杀意,因为知道他们过不上好日子。
而大房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凌霄会突然出现,做事情干净利索,把二房的主人们都带走,偏偏那时候因为相亲的缘故就不在家里,等他们回来什么都晚了,根本就是目瞪口呆。
大房心里有气,又觉得二房的人早晚会软下来,反而带着几分怒火,就等着二房来赔罪,想不到的是二房直接就没有回来,原本的东西根本就不要了。
二房的奴仆一看不妙,他们属于二房的财产,但好几个一直在大房做事,等于是心归大房,凌霄自然毫不客气,直接就把这一类人发卖出去。
还有被硬逼着在大房的奴仆也纷纷找到二房,二房完全空出来,大房知道后又气又怒,有心想要找好说话的二房夫妻两个人,但人家还在养病期间根本见不着。
凌霄等于父母的病情好转后,才说出来以后不回去住,凌家已经分家,以后各自过各自的,老两口一开始还想着劝女儿以和为贵,把凌霄气得不行。
直接告诉父母亲堂妹对她所做的事情,还告诉他们:有堂妹就没有她,堂妹是女孩子要娇养,那她不是女孩子?不需要娇养?到底堂妹是他们的孩子,还是她是他们的孩子?
父母亲两个人听了之后张口结舌,发现好说话的女儿变了,说话时毫不客气,直接往他们心口上捅刀子,她就是他们的女儿,于是痛哭一场。
他们两个人的性子比较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不会拒绝,大房一直说两房和在一处,就不会让外人欺负,所以他们一直都住在凌家。
还有这一次生病真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儿子的情况更加不好,生怕小孩子熬不过去,但大房对他们的话根本不放在欣赏,后来他们想着自己的顶梁柱马上就要回来,只能是先忍着。
结果是一步步退让,等到病越发重起来后就渐渐起不来,而大房的人都把二房里的东西典当出去,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娶亲,他们都无力制止。
在昏过去的那一刻,他们其实有些后悔了,可什么都晚了,好在是那一天凌霄回来带走了二房人。只是等着女儿气忿忿要离开凌家时,他们又怕在外面受欺负,不想和大房彻底决裂。
想不到的是一项十分温顺的女儿差点跳出来,还问他们的女儿是不是堂妹?谁家爹娘一味偏心别人家的孩子,而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土坷垃!
夫妻两个人被凌霄问的是哑口无言,他们一直认为凌霄是自己的女儿,才会这么薄待,而别人家的孩子则需要好好对待,省的让人说偏心自己孩子。
凌霄知道后直接说:“偏心自己孩子才正常,一心想着别人的孩子才不对,你们看看四周,有几个父母像是你们这种做法?真的是好笑无比。”
反正经过这一次凌霄彻底和大房的人翻脸,他们也被指望拿什么长辈压制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谁有真本事,谁就可以过得好,另外她出家了,等于和凌家的关系不怎么亲密。
而且大房偷偷典当二房的东西爆出来,大家都看不上这种人家,凌霄的桀骜不驯让大房的人十分气愤,不知道事情发展怎么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难以预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凌霄会突然间回来?还有跟着她的堂妹去了哪里?这一刻的他们第一感觉是堂妹死了,那么就可以拿到一笔补偿款,一想到这个大房就在外面哭诉自己女儿跟着堂姐出门就没有回来。
凌霄知道这个消息后不知道说什么好,堂妹死了?她怎么不知道,就是死了和她也没有关系,事实上外出打工死了的人还少吗?要不是她有一定的底牌,说不定早就死了。
就在因为这件事闹的是沸沸扬扬时,堂妹回来了,要知道她因为想要拿到凌霄的工钱,就一直跟着船主,结果船上的人一个个很烦她,大家都没有想要告诉她什么诀窍,就把她晾在一边。
后来船主才知道凌霄竟然没有死,还有了堂妹害人的实证,就直接把一些钱结算了工钱,至于凌霄的工钱说只有凌霄的父母亲能够领钱。
气忿忿的堂妹回来时已经晚了好几天,等到她回来后才发现大房以为她死了,让她又惊又怒,差点气得骂人,还想要打人时,才知道堂姐竟然还活着。?什么?堂姐还活着?怎么可能?堂妹知道后第一个念头是想要回家看看,回到家后才知道二房全部搬走了,大房的人知道她回来后一脸的不高兴,因为无法向二房讹诈钱财。
凌霄看着大房的人乱成一团,之所以没有想着把堂妹抓起来,就是因为她想清楚,要是堂妹被抓,只怕大方的人会没完没了跑来找父母亲求情,而两个圣母没准又会替大房说话,这只会让她心烦。
还不如让堂妹这么蹦跶着,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外出,堂妹想要的生活水平直线提升,那么势必不会愿意留下来成为大房的提款机,在堂妹眼里这个小地方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就让大房的人忙于内战吧!凌霄才会大发慈悲地放过堂妹,反正她的未来已经绝对不可能走上更好的地方,谁让她做过事情太过毒辣,有权有势的人绝地看不上她,因为太蠢。
就连外出打工的那一条路也被堵上,毕竟想要外出打工的人都不会希望自己身边有她这种队友,不然一个不好就会让队友死,这种队友绝对不会要,所以堂妹就只能去那种不知道她的底的地方。
堂妹还以为凌霄又被劝着放过她,其实她不知道后来的路只会越走越窄,对于这一点凌霄是不打算说的,就静静看着大房的人一点点活得更差。
这段时间里好好照顾好家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家人们都恢复了健康,而凌霄就看看弟弟的资质如何,发现他的情况还不错,就让他准备考进道观里做个道童。
父母亲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反对,因为凌霄告诉他们弟弟所要去的九阳观的道士都是可以结婚的,在二房蒸蒸日上时,大房却陷入鸡毛蒜皮的内耗中。
堂妹曾经想要找个财力雄厚的人托付终身,但没有人看中她,也曾经有人想要知道她的术法怎么样,要是好的话,可以找个子弟牺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