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谁都能像我这般天纵奇才招人喜欢,你也是,以后这种话主动说,别非得等我先挑起话头才想起夸几句。”

唐瑜笑着拍了拍张轩辕的肩膀。

张轩辕一阵无语,一不小心又中了这小子的套。

“对了副宗主,林轩那边按照你的计划还在进行,已经轮回将近四万次了,我亲自去看过,此人神魂已是……”

张轩辕顿了顿才找到一句很合适的话道:“形若槁骸,心如死灰。”

他见过世间太多人,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心死心定。

如同一粒尘埃,无思无想心无一念,任由飘落何处。

“是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继续运转阵法就行了,不差那点钱。”

唐瑜拿着一枚储物戒指丢给张轩辕道。

“从张家赵家搞了千来万上品灵石,你等会回去时顺便带回去,先给南宫樱过目。”

张轩辕差点手不稳没接住,他这辈子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这么多灵石。

然后他回过神来问道:“副宗主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办,七宗联盟准备好的话等我通知开战就好,我师姐和琥珀负责指挥,到时候开打我会留在后方添把火。”

唐瑜摆了摆手,简单说明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便让张轩辕离开。..

张轩辕看向唐瑜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尊敬,对着唐瑜深深作揖后转身离去。

他一走,四周天地便恢复了正常。

孤独梨梨和春湖回过神来,愣了片刻后春湖看向那还未恢复过来的空间裂缝跺脚道。

“老爷,那人死在虚空里,岂不是一身好东西都没了?”

“那你进去帮忙找回来?”

“算了算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老爷神通无敌,老爷威武霸气。”

春湖赶紧使劲拍马屁,心中却一阵辛酸,自己还想着报仇呢。

这辈子怕是都没机会了。

只是她转念一想,那书上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丈夫不忍受胯下之辱,如何出人头地报仇雪恨?

自己跟着这货好好修炼,日后成为一方大能,未必没有报仇的机会!

总之,就是两个字。

隐忍!

唐瑜懒得搭理这货,让7274用手托着自己三人继续离去。

7274的身躯缩小了一些,带着三人飞行在云海上。

一路上三人遇到了好几拨修士,有人御空飞行的,也有骑乘坐骑或者法宝飞行的。

只是这些人看到7274后,一个个态度都恭敬无比,没谁敢不知死活上来打唐瑜三人的主意。

这让春湖一路上高兴坏了。

活了一辈子,还是头一回这么威风,每当遇到人时都努力摆出一副高贵冷艳的气质,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孤独梨梨因为有些怕高,倒是没那么兴奋,掏出一支趣÷阁在7274手臂上涂涂画画了起来。

飞行了大半日后,7274停在北部的另外一个小国领土的国都外。

三人落地后步行入城。

相比较彩云国国都,这个名为长青的小国家倒是更为平凡一些。

因为灵气稀薄又没修士需要的修炼资源,在这里根本看不到什么修士。

对于寻常凡人而言,这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绝大多数凡人是不乐意和修士打交道的。

三人进城时天色近黑,城中又有宵禁。

唐瑜找了一家客栈,三人吃了一顿好的便回房间休息。

到了深夜时分,唐瑜推开窗户看了一眼。

窗外星空依旧时不时一道肉眼可见的蓝光闪过。

只有北部的大宗门知道,这是张家赵家在发狠。

其他小修士又或者普通人,对此一无所知,只当是天象异常。

只不过今年的北部,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

九帝城的毁灭让无数修士一辈子的积蓄砸在了里面。

已经失去全部积蓄的他们,就算大道前程没有尽毁,其损失也是难以估计的。

他们的怒火与疯狂,对张家赵家而言是一件极为头痛的事。

双方都要为此继续死人,直到一方死绝,仇恨才能消解。

“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的,大家踏踏实实做生意赚钱不好吗?”

唐瑜唏嘘一声颇为感慨,召唤出7274让其缩小到孩童大小笑道。

“今晚辛苦你守夜了。”

“请放心睡觉,保护铁驭是我最优先执行的命令。”

7274的声音一如既往不带一丝感情,却给人一种特别的信任感。

人心多变,哪里比得上机甲人可靠?

唐瑜笑了笑,刚想躺床上又看到7274手上被画上一朵白云,笑着问道。

“这是梨梨给你画的?”

“是的。”

“喜欢吗?”

“不明白什么是喜欢。”

“那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

“觉得好看?我想有人要恋爱喽。”

“根据你们对恋爱的理解,恋爱需要爱慕,受吸引……”

“打住,睡觉。”

“……”

一夜无事,只是本来打算睡到日上三竿或者日上点别的再醒的唐瑜被一阵嚎叫声吵了醒来。

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唐瑜揉了揉脸有些不爽的看向窗外。

他的房间在二楼,而楼下的嚎叫声跟被野兽先辈差不多一样痛苦,谁听到这玩意都他妈睡不着啊。

唐瑜推开窗户黑着脸看下去,才发现是个青年站在楼下捶胸顿足,便张嘴骂道。

“大早上的你叫啥啊,你个傻b。”

“我痛苦啊,兄台,你可知我心中苦闷?”

青年高高壮壮的,看起来倒是有些读书人的气质。

“你有病吧,你心中苦闷关我屁事,吵到我睡觉了。”

唐瑜没好气骂道。

只是想到这会儿被吵醒也没了睡意,唐瑜又补上一句。

“说说你的不开心,让我开心下。”

“……”

那青年就跟憋了十天没上厕所一样,开始一吐为快,大概内容是这小子某个雨天撑伞出门,偶遇一位佳人正在淋雨,便将伞借给对方自己淋雨走了,一来二去双方就这么好上了。

“然后呢?这不挺好的吗,借把伞骗了个妞回来,可惜她没住你隔壁再跟你一起淋雨回家,不然你们来一段雨后的故事,那可就是一段佳话了。”

唐瑜嘿嘿直乐道,他年纪没多大时,那下雨天的故事可算是他的启蒙老师了。

青年突然就流眼泪道。

“我与桃花妾有情郎有意,本是天造地设的好姻缘,可桃花她娘说了,我要是想娶桃花过门,光彩礼就得准备两百两银子,我……我每天拼命赚钱也赚不到这么多啊。”

“哦,既然如此,那你家桃花怎么跟你说的?”

唐瑜好奇问道,与此同时客栈别的房间也推开了几扇窗户,都是来吃瓜的,其中就包括了春湖和孤独梨梨。

那青年流泪道:“桃花自然是铁了心想跟我一辈子,可她父母那关过不了,我若是半年内凑不齐这些银子,她娘就要将她许配给别人了啊,世上怎会有我们这般苦命鸳鸯。”

“那好办啊,她喜欢你,你喜欢她,你娶她又不是娶她娘,只要她乐意,都不用她娘同意,你们私奔不就得了?”

“她是个孝顺的女子,不会同意的。”

青年摇了摇头。

“那你这情况我就没啥好说的了,真要说起来,我和你也是半个同道中人。”

唐瑜长吁短叹了起来。

春湖心中有些幸灾乐祸,心想难怪姓唐的这么心理扭曲,便转过头看着隔壁房间窗户探出头的孤独梨梨道。

“咱们老爷也被棒打鸳鸯过?”

“不知道。”

“不知道就挨打!”

“……”

孤独梨梨翻个白眼没搭理春湖,这家伙现在根本打不过自己,至于大哥被棒打鸳鸯啥的,她还真不知道。

然后,她就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

站在楼下的青年看向唐瑜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亲近,误以为是同道中人,连忙道。

“兄台也如此苦命被棒打鸳鸯?”

“差不多吧,我喜欢的女子是个青楼花魁,青楼的老鸨也是这么说的,让我准备好银子给她赎身,少一个铜板都不行,咱们有什么区别?可不就是同病相怜?”

唐瑜故作伤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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