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汉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了,他皱眉道。
“叶少,那你的意思是这家伙是易容成我弟了?”
“是的。”
叶秋点了点头,伸手就去扯齐星汉的脸。
但他用力扯了几下后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
这家伙,脸上没有人皮面具啊?
那么他没有易容?这确实是他的脸?
可真是齐若言的话,那他跟那只臭老鼠又是什么关系?
而且他体内似乎并无修为啊。
上次那只臭老鼠分明有着天字境中期的实力。
数个疑问在他心头交织后,很快叶秋就得出一个让他想死的答案。
或许,自己打的这个齐若言,正是齐家二少……
如果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的话,之前他还没有这股香味,现在却突然有了。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B
他的香味,是被人刚刚弄上去的?
看到叶秋的脸色不对劲。
齐星汉忍不住开口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这小子就是那天给自己下药的王八蛋,那么一个五马分尸肯定是跑不掉的。
“好像搞错了……”
叶秋尴尬的松开了几乎要昏厥过去的齐若言,抓着他的手使劲闻了闻。
果然,香味的来源是掌心而不是手指!
这是被人刚弄上去的香味。
“到底是谁?那只臭老鼠难道还能复制我的配方?”
叶秋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心情也相当恶劣。
特么的,把齐家二少当众打了一顿还抽了耳光,这下尴尬大了。
好不容易跟齐家拉上关系,搞不好又要出问题。
“……”
齐星汉瞬间也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什么感情。
但他身为齐家的嫡系,被人当众打脸,他的面子也挂不住啊。
可偏偏这个人是叶秋。
他犹豫几秒后只能叹息一声,将齐若言扶起来关心道。
“老二你没事吧?”
“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
齐若言缓过来后捂着喉咙使劲咳嗽,半张脸都红肿了起来。
他目光凶狠的盯着叶秋,恨不得撕碎这小子。
这个狗日的,到底发什么神经病?突然就上来打自己!
叶秋脸色深沉道:“二少,我也不是故意打你的,是有人害你,故意在你身上留下一种香味误导我……”
为了洗白,他只能将自己的追踪手段低声解释一遍。
等解释完后,他有些不情愿的道了一声歉。
齐若言哪里能接受这种解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了一耳光,难道就这么算了?
就在他要发飙的时候,齐星汉连忙劝道。
“算了老二,叶少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想给我和爷爷报仇,一点误会过去就过去了,都是自家人。”
听到齐星汉搬出爷爷来。
齐若言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将这口气强行咽了下去。
他确实没本事跟爷爷对着干。
“我去洗手间洗把脸。”
叹息一声后,齐若言黑着脸起身走向洗手间。
等走到洗手间里后,他走到最里面的位置关上门,双手拳头紧握眼中满是恨意。
比起痛恨叶秋,他更加痛恨自己这个大哥。
在齐家的这些年,他已经没少受委屈了。
现在一个外人打了自己的脸,他竟然帮着一个外人?
对他来说,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他在洗手间里愤恨不已的时候。
唐瑜狗狗祟祟的从洗手间外面走了进来。
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笑意。
跟他一起走进洗手间的,还有刚卸完妆的卢君卓。
之前和齐若言握手的美女,正是卢君卓假扮而成。
这是唐少给他安排的任务。
让他想办法给齐若言手上留下香味,好让叶秋对他出手。
果不其然,计划进行的相当顺利,甚至叶秋当众抽耳光这一点更是让他们出乎意料。
两人互视一眼后,一起走到小便池边上开始撒尿。
撒尿时唐瑜故意压低嗓音笑呵呵道:“老谢,跟你说个事,你可别往外说。”
“啥事?”
“刚刚那个叫叶秋的,不是打了齐二少还没事吗?你知道为啥?”
“为啥?”
“那家伙跟齐星汉有一腿啊,我看到他们上厕所的时候进了同一个洗手间,就是不知道谁在给谁吹。”
“唉,现在的年轻人都玩得野,女人都满足不了他们,得男人才行,真是恶心。”
两人聊了几句后都嘿嘿笑了起来,尿完后便洗手离开。
等他们走了后。
躲在门后偷听的齐若言已经第一时间用手机将两人对话录音了下来!
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录音,甚至都顾不上愤怒。
自己大哥,竟然是个基佬?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
一旦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他齐星汉以后还有什么脸当下一任齐家家主?
堂堂齐家,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丢不起这个脸啊!
“机会来了,机会终于来了。”
齐若言此刻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下来,甚至忘掉了脸上的疼痛。
刚刚那点屈辱算得了什么?
自己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一个上位的机会!
将录音重新听了两遍后,他本想现在就发给爷爷。
但光靠一段录音还不足以当证据,于是他决定再等一等。
先让人暗中调查,多抓到一些证据再说也不迟!
等证据足够了,到时候把这些都摆在爷爷面前。
让他知道,谁才是最适合当齐家未来家主的人!
……
在齐若言计划报复自己大哥和叶秋时。
齐老爷子正在书房饮酒赏月。
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后,他揉了揉鼻子脸上露出一抹少女般的娇羞道。
“难道是叶秋小友想我了?”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瞬间都好了起来。
天空中那一轮圆月,仿佛成了叶秋小友的脸。
只是想到自己已经好一些时日没和叶秋小友见面。
他在心头又一阵心虚。
看着月色洒满花园,他老人家忽然诗兴大发。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老夫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