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雁那话一出口似乎也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对劲,连忙看向旁边,将话题岔开:“那个……你若没有别的事,就快走吧!这几日没事也别过来了!”

“那药……”石海是个异常执着的人,即便在这样略有些尴尬的气氛中,仍不忘那药膏的事。

冰雁见他难得的有些犯傻气,不禁好笑又好气,原本心底的那时介怀瞬间消失,她一边推他一边说:“好了,快出去吧!”

石海被推出去后,门随即关上。面对着紧闭的房门,石海没有多想,转身离去。好歹该说的都说了,明日他还要来看看,不能浪费了苏小姐的一番苦心。

透过窗户,冰雁看见石海身影远去,忍不住拍一下自己的脑袋。方才是糊涂了吗?怎么和石头说那样的话!她和石头私交甚笃,但是绝无半分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哥们间的交情。幸好石头似乎也没有往心里去,否则两个人日后见面免不了尴尬。

看一眼桌上放着的药膏,冰雁还是决定打开试试。石头说的不错,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自己皮肤光洁细腻,即便是她也不例外。何况……

倘若日后,她与夜离公子之间有那么一丝半分在一起的可能性,她不能叫自己有任何欠缺,那样会叫夜离公子嫌弃的!

打开盒子,是草绿色的膏体,凑上去轻轻闻一闻,有一抹淡淡的香味。冰雁唇角挂笑,忍不住在心底赞道:果真是个好东西,难为石头了,寻着这样的好东西,还记得给她送过来。

翌日,石海果然又来到冰雁这,正好赶上冰雁在擦药。石海满意地点头:“就是嘛,如此倒是有几分像女儿家。”

“我说你这块大石头,怎么又来了?我昨日不是说了吗,叫你这几日没事别忘我这里跑!”冰雁说道。

石海笑着:“你说无事不必来,我分明是有事。你这人性子倔强,我若不来,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认真用药呢?这样好的东西,你若放着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冰雁没好气地说:“你既然知道我这人性子倔强,就该知道,我若不想用,你来了也无用!”

“你这脾气还真是火爆!”石海表示自己有些受不住,“你忙吧,我先走了。明日要送苏小姐出谷,这两日谷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分明是丫鬟的命,偏要生出那小姐的心!”冰雁不悦地说道。她就不明白了,那个苏诺语为何要每周出谷一次,每次都还要人接送,也不怕麻烦到别人!

石海摇摇头,没有说话。其实冰雁为人善良,对人热情,大概就是因为公子吧,否则不会对苏小姐有那么深的敌意。只是她这话若是叫公子听去,少不得又是麻烦事。

离月居中,心云劝苏诺语:“小姐,您这脚还未痊愈,出谷一事就缓缓吧!你要不放心,明日我出去一趟,将情况和老何他们说清楚,他们不会怪您的!”

“那怎么行?”苏诺语断然拒绝,“这是我答应狗子的事,若是没有做到,岂非是叫狗子失望?我相信老何他们不会怪我,但是我自己会怪自己的。”

见心云还欲再劝,苏诺语坚决地说:“好了,心云,不必多说,去准备东西吧!”

当苏诺语一瘸一拐地出现在老何夫妇面前时,两个人都感动不已:“苏小姐,您既受了伤便不该再随意走动,倘若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无妨,今日该给狗子针灸,我若不来,便耽误了狗子的治疗。”苏诺语不以为意地说。

老何说:“其实在您的医治下,狗子已经好了大半。您一次不来,想来也没有关系的。”

苏诺语认真地看着他们,说:“话不是这样说,狗子的病若是不能一次去根,难免反复。到时候,狗子又该受苦,我身为大夫,断不能如此不负责任!”

一番话说得何嫂热泪盈眶,连忙搀扶着苏诺语往后院走去。身后的石海眼见方才那一幕,心中不由地也生出一丝佩服来!

等到苏诺语忙完狗子的针灸一事,回到客栈大厅里的时候,听见旁边桌的人高声讨论道:“哎,你们算算日子,再有五日便是那曼绮郡主同阮府二少爷大婚的日子了!届时不知道这阮府上会有多么热闹啊!”

“是啊,是啊,以平南王的势力,大婚之日必定是遍邀权贵。想来那场面堪比公主出嫁啊!”另一人附和道,众人的心里都是羡慕不已的。

苏诺语的神色自听见这话后涌起一丝不自然:大婚……果真呢,转眼间就是近在眼前的事了!她倒要去看看,这是怎样一场盛大的婚礼!

待苏诺语随石海回到逍遥谷的时候,夜离也已经回去了。

苏诺语知道,阮天浩大婚之日并非是她出谷之时,想要出去,必得征得夜离的同意。于是她找到夜离:“夜离,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一下!”

“何事?但说无妨!”夜离见她那副神情,便知道十有**是和大婚有关的。果然,只听苏诺语说:“是这样的,三日后我想出谷一趟。”

夜离沉默了片刻,问:“三日后?为何?”

苏诺语早已在心底想好了借口,从容说道:“想来公子必定知晓,三日后是平南王之女下嫁阮府二少爷的日子。阮府同褚府交情颇深,我想在这样的日子里,那褚哲勋必定还是阮府的座上客!”

夜离听见她说起自己的名字,眼神转深,示意她继续。

“你知道我的心思,是必定要杀了那个褚哲勋的!这样的日子里,他或许没有防备,容易下手!”苏诺语说。

夜离思虑片刻,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诺语,我们最开始达成协议之时,我就曾说过,你所谓的证据太过牵强。我只是答应为你报仇,却从未答应过你要杀了褚哲勋。”

苏诺语秀美紧拧,半晌后方道:“如此,就算了!那我先告辞。”

目送苏诺语离开,夜离知道以她的性子,必定不会这样就善罢甘休。想了想,他找来石海。

“公子,您这次出去,可是有了白府灭门一案的线索?”石海认真地问。事关白府,如今是公子心中最重要的事!

夜离点头,一一告知:“是有了些线索,但是还远远不够,这幕后之人是高手,不容小觑。据悉,那晚围剿白府的人说话不像是京城中人,有几分吴侬软语的味道。”

“你是说那是一伙江南人?”石海问。

“未必,有可能这只是一个障眼法也未可知。”夜离接着介绍,“不过,正好是那几日,京城中似乎有一伙江南来的富商打扮的人,说是北上的生意人,但是看身形走路都像是练家子。而更巧的是,白府出事的当夜,这伙人就匆匆离去。据说,他们和我们是同一性质的组织,雄踞江南。”

石海听后,一拍桌子,说:“公子,必定是这些人做的!我们只要找到这些人,白府的仇便可以报了!”

夜离看他一眼,淡定地说:“石头,做事不要太冲动。要知道,凡事有因才有果,白府向来处事低调,白师叔又是个悬壶济世之人,一家子与人为善,怎会突然遭此灭顶之灾?若真是杀手组织,那么要么如我们一般,要么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初步认定,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您的意思是,有人指使他们如此?”石海问。

“不错。”夜离起身,来到窗边站定,继续说,“所以,找到他们只是第一步,关键是找到之后,要如何做!”

石海想了想,说:“无论如何,先找到他们再说!公子,事不宜迟,您预备何时动身?”

夜离思索片刻,吩咐道:“这个事得先放一放,三日后是阮天浩大婚的日子,请帖早已送到褚府。那样的日子,我是不能不去的。何况,今日诺语来找我,和我说她也要去。”

“什么?您同意了?”石海惊讶地看着他。那个日子,他以为苏小姐是最不适宜出现的。

“并没有。”夜离说,“只是,以我对诺语的了解,她不会乖乖听话。”

石海问:“那您那日准备怎么办?”

“我已经想过了,那日我是必定要以褚哲勋的身份出现的。至于你,易容后负责保护诺语的安全,关键时刻,在诺语面前暴露身份也是可以的。”夜离说道。

石海挑眉看向夜离:“公子,就咱们这逍遥谷的门,岂是苏小姐能来去自由的?”一层层的暗哨,还有那八卦图,别说是一个弱女子,就是他石海也不敢轻易尝试。

夜离笑着说:“我会提前和暗哨打招呼,那日务必放行,至于其他的,就看诺语自己的了!”

“是,公子,保证完成任务。”石海说道。

而离开了夜离书房之后,苏诺语回到房间,想了许久,暗自下决定,无论如何,那日她是一定要出谷的!她的脚已经快要痊愈,想必三日后,正常行走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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