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孟明走后,常宇闭目养神,方三在旁边疑惑半响终是忍不住了:“厂公,那周国丈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别说十万两了就是十两银子他也不轻易往外拿,凭什么您要他就给您啊,而且若小的没记错的话,他和您可是积怨深着呢”。

常宇睁开眼呵呵一笑:“三啊,你还嫩啊,这其中关窍其实简单,若是春祥在他立刻便明了”方三不好意思说挠挠头:“小的哪有春公公那般聪明,厂公您给小的说道说道呗”。

周奎贪财世人皆知,但其靠什么敛财,无非就是依仗国丈身份,可眼下周皇后和他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便使得其断了财路,自是各种不甘所以才有天天在宫门口哭喊求见,甚至把周皇后的母亲都弄来加戏,然则周皇后铁了心不予理会。

于是他便另辟蹊路,虽和常宇交恶但为了打通财路,忍辱负重让其子贿赂小太监,但被坚拒,以至于他对常宇更恶,甚至常宇怀疑有些杀手背后就是他在指使即便没有直接关系也脱不了干系。

交恶如此之深,常宇且突然张口要十万两,周奎怎么可能会给。

一定会给的!

常宇现在是什么身份,不说他此时战功赫赫朝野皆知,在皇宫里能同时得皇上,皇后和太子为心腹的可谓是前无古人啊。

若他愿意铺路或者穿针引线重新打通这条财路,必然会成,所以周奎即便再抠,为了长远打算他一定会出这笔钱,既能重新搭上周皇后这财路,又能和常宇套上关系,一举两得何乐不为,至于先前之间的嫌隙算事么,有钱赚就好喽。

方三恍悟:“那厂公收了这银子很的会帮他疏通皇后之间的关系么,小的可听闻皇后铁了心不理娘家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说着突然住口,意识到话太多了,不该随意八卦皇家之事,特别是在东厂头子跟前。

常宇耸耸肩,方三也算亲近之人自然不会因为爵舌头就责罚他,微微一笑道:“你要搞清楚不是咱家收了他的银子,眼下京中反腐东厂奉命严查咱家岂能执法犯法,这银子是他捐的,既然他是捐给朝廷的不是给咱家的,咱家闲的蛋疼帮他出力啊,何况咱家也没蛋啊”。

方三大笑不止,心道周奎这下要不被气死,就会一定要弄死常宇。

“什么人,来人啊有刺客”就在这时,一直在西廊檐下闭目养神的将发突然一声怒吼,惊得常宇和方三二人一怔,随即举目望去,便将内院门口站着两个陌生人,背弩持刀看着常宇眉头紧皱。

将发拔刀几个起跃挡在常宇跟前:“大胆贼人,可知这是何处,当真不知死活”。

那二人不语依旧盯着常宇目不转睛。

常宇从躺椅上起身,看着二人微微一笑道:“怕是人家就奔着咱们地头来的”说话间在背后给方三做了手势,方三了然转身奔到房中提了把刀递给常宇。

就在这时外间闻讯而来的东厂番子们用来,十几把钢刀闪动,呼喝连贼人弃械,二人见番子们涌来略显紧张,持刀对峙,又看着常宇道:“你可是东厂的那个大太监”。

常宇微微一笑:“本督哪里大了”说着眉头一皱,他突然觉得这两个人中有一个很面熟,是了,出关前他在前门外遇刺,当时一刺客纵马擦肩而过时给他一鞭子,常宇探手抓住不成想鞭中藏刀弄的皮开肉绽险些断指,当时真的疼坏了。

此时想来依旧气愤不已,怒极而笑:“看来是有备而来,趁皇上出宫上城,把东厂和锦衣卫人手调走,便是本督身边高手也十去八九,恰此时本督又有伤在身,此时当真是个好时机,但尔等以为便可得逞了么,蒋发给本督拿下他们”。

蒋发和东厂番子刚欲动手,哪知那俩贼人大喝一声:“且慢,我等不是来刺杀督主大人的”。

常宇一怔,抬手止住诸人动手,却听闻一个番子大呼:“你是前日的刺客,我记得你的声音”。

数日前,一贼人夜探东厂衙门被发现,杀伤十余人后逃逸,惹得东厂震怒,春祥下令全城搜捕,却不见其踪影,哪知今儿人家竟亲自登门了。

“没错,是我”那人立刻就认了。常宇却看着另一个腰间别着鞭子的那人,那日就是这鞭子伤了他,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不对,这人英气俊秀,皮肤白嫩:“你是女的?”

常宇突然问道,四下皆惊,那人却脸色一变,咬了咬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怪不得轻身功夫这般好,能入内院方被蒋发这等大高手发现,常宇略一沉思,让那些番子退出内院,然后看着二人道:“若不是行刺本督而来,持刀作甚”。

二人见他挥退麾下,戒心略去,把刀丢在地上,却在脚边三尺之内,显然还是防止常宇使诈。

“数次行刺本督,杀伤东厂十余人,但凡一条便是死罪,尔等今日不留个说法,怕是走不掉了”常宇看着两人冷笑:“说说此番意欲何为,不会是要逼本督送尔等出城吧”。

“我等前来投靠厂督大人!”两人异口同声,常宇和将发一怔,投靠?

“我俩乃兄妹,出身江湖杀人为生,先前受人所雇言之杀东厂恶獠为民除害,几番不得之后心有不甘,四下打探厂督行踪后却得知厂督并非大奸大恶,反而是大明的英雄,曾在太原击退贼人数十万,关外大败鞑子兵……近日鞑子入关围城,大明生死存亡就在旦夕之间,闻厂督率兵出城血战身受重伤,此等壮举我兄妹二人为之所倾,愿随督主杀敌报国,万望督主不计前嫌收留我俩”。

额……常宇一时间有些懵逼,心下疑惑,现在贼军当道,各路草莽侠士等江湖人都喜欢前去附庸他们,竟然有江湖人来投奔东厂?便道:“本督怎知尔等言之真假,若是心怀鬼胎留在身边岂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厂督大人忒小看我兄妹了”那女子说话间突然腰间长鞭飞起,眨眼间至于常宇脸前,似一条毒蛇吐信就要卷住他脖子,常宇大骇,仰头急退却已来不及,旁边的将发大吼一声持刀劈来,却突然一声惊呼,手中钢刀竟然被那女子卷飞。

好一招声东击西,攻常宇是假,算定将发要救,将其钢刀卷走,手腕一抖,咣当一声,那钢刀飞出数米直插在常宇身后的门柱上。

炫技!赤果果的炫技。

“素闻厂督大人武技高绝,只是此时身受重伤小的斗胆一言,我兄妹联手此时厂督大人和这位师傅未必挡住的想走也留不下”。

“恐吓么?老子倒不信了”蒋发一声冷哼,从腰间翻出一把匕首:“一时大意让尔取了巧,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

“老子也不信”这时院门处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你兄妹俩一惊,扭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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