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林子默是同楚寒露“欢乐”了三次,并且直接睡过了上卯的时辰。没有杨梦棋来提醒自己起床的他,只能随同小丫头一起呼呼地大睡。虽然杨梦棋是睡到自我生物钟醒来,但是她之所以不去叫醒自己相公,还是考lǜ

到了一点儿不方便和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间隙隔阂。自己出于好意,落到外传出去的话,恐怕就会变成她故yì

装怪而为之。

睡到早上将近九点的林子默是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的他,已然感觉到天色已经大亮。自己偏过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楚寒露,自嘲了一句‘温柔乡,英雄冢’。翻身起床的他,内心早就做好的相关的盘算。自己还是要去省府衙门一趟,毕竟尽快落实新修水利工程。

在离开家前,林子默是和杨梦棋说了一下,然后带上巫马秋,王小六和五名随从一起去了赵文轩的军营。他还得同自己的义弟交待一番,毕竟这一去还不知dào

几时能够回来。在自己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内,庆阳府的一切大小事务就交由了赵文轩做主。一切安排妥当的林子默是带领王小六等一行人策马出城,直接奔向省府衙门所在地的西安府长安城。风餐露宿的他们,不辞辛苦的日夜兼程达到了长安城。

骑马进入著名古都的林子默,感觉得出这里还是相当的繁华。没有兴趣和时间来慢慢地欣赏的他,自是先找到一处环境不错的住所。自己一路风尘仆仆而来,总得沐浴更衣,穿上一身官服再去见巡抚大人。与此同时,林子默是早就准bèi

好了一点儿打发‘小鬼们’的银子。

客栈掌柜看见林子默的穿戴是富家公子的装束,而他的身后又跟随着七名带刀的保镖,不敢怠慢的亲自上前招呼。要了几间上房的林子默,跟随引路的店小二上了二楼。进入自己房间的他是让跟随王小六的五名属下站在门外把守,然后是才叫王小六把那一幅朱见深皇帝的御笔《一团和气图》拿了出来查看。徐徐展开在桌面的林子默,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多遍,发xiàn

毫发无损,于是放心下来。他带上它来到这里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

不懂画的巫马秋知dào

自己所看见的画作是当今陛下的御笔,深知它的重yào

性,所以一路上是由王小六和他寸步不离的保护。这一趟出门的林子默之所以没有习惯性的带上王强和高翔,便是要二人专心的训liàn

后备队员。他带上巫马秋出门的目的,便是要清楚的让对方知dào

自己是信任他。未见寸功的巫马秋,感觉得到主子不歧视自己是外族,于是一心也想用行动来表达自己对他的忠诚。倍加用心的他,为防止出现万一,一直都是和衣而眠。

合上画卷的林子默是放好以后,是才让他们下去。双手抱拳的二人领了命令,退出了门外。王小六和巫马秋商议好,二人在夜间是每隔两个时辰就换一次班。王小六的五名手下,自是被分成了二班。他亲自带领三人,而巫马秋率领两人。身为狼牙卫队成员的两人都清楚林子默和那一幅御笔画作的安全都至关重yào

,马虎不得。

隔了一日,换上官服的林子默是带上画作,并由七人的跟随下,直接去了省府衙门拜见陕西巡抚刘玄。自己把打点门子银子的事情全交给了王小六来处理,毕竟巫马秋的脑子不太会转弯。手里面拿着沉甸甸一锭雪花纹银的门子,自是愿意去为林子默通报一声。

片刻工夫,笑脸向迎的门子走到林子默的面前,转达了巡抚大人有请的话语。独自一个人带上画作的他,跟随门子是步入了进去。自己是没有打算把《一团和气图》送给刘玄。即便他有这么一个意思,刘巡抚也不敢收,毕竟是现任皇帝的御笔。

虽然林子默和刘玄没有交情,但是刘巡抚晓得自己这一名能够剿灭掉一个外族部族的下属,毕竟一道道上报给他的相关重yào

公文还是亲自查阅过的。刘玄完全不关心被剿灭掉的小部族是否有谋反之心,是否被栽赃和冤枉。身为汉人的他看来,外族的部族是少一个好一个,毕竟自己深知朝廷一直都是要逼其就范,消灭而后快。自己出任陕西巡抚以来,本省的外族人着实也给他增添了不少麻烦事情。

走进刘玄衙署的林子默,先见了一个礼,然后才徐徐地坐下。等到有人给自己看过茶,他没有重新站将起来,也没有双手把朱皇帝的画作放在了自己上司的桌案上面。自己的计划就是能够斯斯文文地解决问题,那么就可以不用耍流氓和无赖。

“林知府,你所来省府有何事?”端起桌案边茶的刘玄,不咸不谈的问道。

没有首先提及军饷一事的林子默,深知这一事和兴修水利的银子比较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自己来这里的最直接的目的,就是想要拿到十万两银子的工程款。其次,他还是惦念着省府武备库中的各类火器,毕竟这一类东西是要比冷兵器好用,并且一般的铁匠铺是既不敢制造又制作不出来。最后,自己就是要更多的权限,许可,援军,军粮等等。

深知要想上得其中,想要中得其下的林子默,直截了当道:“下官这一次来到省府衙门拜见中丞大人就是希望能够得到二十万两兴修安庆府全境的水利设施的银子。”

差一点儿把手中茶打翻的刘玄,仔仔细细地好生打量了自己的这一位下属道:“二十万两银子?你还真敢开这一个口。我这里没有钱。你想要银子,直接给工部要去。”

不想说什么利国利民诸如此类套话的林子默,知晓这一套对于自己面前的老家伙没有作用道:“这一个夏天是再一次发生了百姓们为争夺水源的械斗。据估计,今年将会有一场大旱。虽说下官带人暂时的安抚下去,但不是长久之计。我怕时日已久,恐怕会发生民变。”

无动于衷的刘玄,斩钉截铁道:“不光你安庆府向我要银子,其它州府也来要过。关于兴修水利工程的银子,我这里确实没有。不过,我会给你上报到工部。至于他们愿不愿意给,什么时候给,那我可就不知dào

了。你身为知府就理所应当的有责任治理地方。”

早料到他会一毛不拔的林子默,拍了拍身边的画卷道:“下官这里有一幅画,可否当作抵押,先行给省府借出这二十万两银子。如若我越期不还,这一幅画仍由省府处置。”

刚要动气的刘玄心想自己这里是省府衙门,又不是当铺。一秒钟的时间过去,被好奇心驱使他突然萌生出想要看一看这一幅能够抵押二十万两银子的画作是谁出自哪一位名家之手。

徐徐站起身的林子默,双手拿起画卷,正色道:“如若中丞大人同意,我就交由你一观。”

好这一口的刘玄,深知稀世之作是有银子未必就能达成所愿,于是非常渴望见识一下未曾看过的名画道:“问题倒是没有,就怕你这一幅画不值二十万两银子。”

站在原地没有迈出步子的林子默,信心十足的微笑道:“下官这一幅画作要是不值二十万两银子,我主动摘掉头上的乌纱请辞。如若省府衙门不愿意承接我的抵押,我只得把这一幅惊世之作卖给出得起这一个价钱的大商贾。”

听见他敢用头上乌纱作保的刘玄,更加好奇的想要一窥他手中的画作,又持有一些怀疑道:“林知府,府衙之内可无戏言。”

“我愿意亲笔写下文书以示绝无戏言。”信誓旦旦的林子默,嘴角是微微地翘了起来道。

已经站起身的刘玄,内心早就活动起来。自己心想,林子默的手中画作真是旷世之作,那么他摸自己的口袋即可买下,完全用不着搞当铺那一套。瞧出对方已经显得有一点儿迫不及待的林子默,不急不慢的走到桌案前放下了手中的画卷。

急不可耐的刘玄,一点点地展开了卷轴。本就是行家里手的他,自是能够辨析真伪。自己生平最爱的就是收藏名家字画。他仔仔细细地鉴赏出这一幅画作确有独到之处,但是完全就不符合林子默口口声声地二十万两银子。

抬起头看着林子默的刘玄,表情中有一些失望道:“林知府,你这牛皮吹大了。”

泰然面对他的林子默,成竹在胸的微微一笑道:“中丞大人,你还没有把画作看完,就做出这一番品论是否过早了?请你务必留意一下落款。”

脸上浮现出不以为然的刘玄,冷笑了一声道:“难不成,这一幅画作还是画圣吴道子的真迹?”

随即,竖立起大拇指的林子默是补充了一句话道:“下官认为此画为当今第一画。”

撇了一下嘴巴的刘玄,不大情愿的把双眼注意力落到了画作的落款处。他原以为自己看错,于是揉了揉双眼,睁得老大的盯住落款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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