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默和纳兰建业谈了将近两个时辰,彼此之间聊得很愉快。纳兰建业离开知府衙门的时候,林子默是亲自把自己这一位名义上的老岳丈送了出去。两人是达成了一系列不外传和兼顾有默契的口头协议。虽然他们都没有直接明说,但是心知肚明。

重新回到自己衙署的林子默,坐在椅子上面,端起茶来喝了两口,心想自己总算是拉过来了一个。虽说双方不能达到绝对的信任,但是他面对的压力,着实减轻了一些。休息片刻以后,重新振作精神的林子默,继xù

伏案处理公事,毕竟自己前面的N任同僚,完全就是不作为的态度混日子,使得这里的各种情况真是一点儿都不容乐观。

好似打开了一点点儿局面的他,相信这种长期无zf主义的状态,搞得本地除了乌烟瘴气以外,实jì

的行政管理权落在了当地的外族和豪强士绅手中。自己了解到本地不但有十一个外族部族,而且还有五个汉人的宗族土豪。他只得有了空闲的时间和精力,才能腾出手来和五名本族汉人的家长们聊一聊,希望他们能够和自己保持一种良好合zuò

治理地方的关系。

林子默是庆阳府的知府不假。目前,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安化城中混乱的治安扭转过来,使得城中的行政管辖权是真zhèng

的控zhì

在了自己的手中。至于余下的三个县,他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预祝自己下面的三名县太爷好运了。

散衙以后,林子默是刚要起身离开自己的衙署,却被赵文轩是堵了回来。他得知自己义兄将要迎娶纳兰真,于是想要进行一番劝阻,毕竟大汉主义思想已经侵入到了他的灵魂里面。

“只要兄长喜欢,娶再多女子,我都没有意见。”没有来得及坐下的赵文轩,急迫的说出自我看法道:“你娶我们汉人的女子就好,为什么非要娶外族的女子呢?”

示意他坐下的林子默,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面,显露出几分无奈道:“我可以不娶纳兰真,但是你就得去娶。我们兄弟二人总得有一个人站出来迎娶她。如今的态势,我不用细说,而你都应该明白。我们的手中就那千把人,而且其中绝大部分还是新兵。这里一旦发生动荡,朝廷中的言官和好事之徒是不会问青红皂白,定要把无能的帽子扣在你和我的头顶上面。时间对于我们来说,非常的重yào。即便你的这一支人马具备了强dà

的战斗力,兵不血刃才是上策,毕竟我实在是不想看见血流成河的局面出现。”

缓慢坐了下来的赵文轩,明白了过来,内心很是感动道:“实在是太难为兄长了。你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和当地的黎明百姓,竟然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很伟大的林子默,想起纳兰真的小模样也不俗气。即使自己对她没有真感情,权且好吃好喝的把她养在家中就是。不过,具有强烈大汉族主义思想的赵文轩的观念看来,她只不过是一个小部族头领的女儿,又不是外族的公主。即便她是公主,也算不得什么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如若两方要是动起干戈,自己的这一支人马还是足以对付他们这一个部族。从长远计较,维持和平的态势对于他们更加有利。

“在军事方面,你还是得抓紧和加强对他们的训liàn。至于军械方面,我早已经呈文上去。我们两家之间的联姻只是权益之计。”若有所思的林子默,在自家兄弟的面前,不藏私道:“差不多的时候,你就去协助纳兰建业把最为弱小的几个外族给吞并掉。”

领悟过来的赵文轩,没有表示出任何反对,推心置腹道:“兄长是要扶持纳兰建业这一支部族来牵制达天明,还有满俊的部族了。本地的十一个部族里面,还是要数这两支最有实力和力量。他们似乎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含笑点过头的林子默,和盘托出自己的初步设想道:“分散外族的力量对我们有利,但是过于分散他们,不利于我们对他们的管辖。与其让对朝廷生有二心的外族,一步步地吞并弱小的部族得yì

壮大自身,还不如我们找到一个愿意和我们展开合zuò

的外族部族加以扶持。在帮zhù

纳兰建业的这一个过程中,你也可以进行实战练兵,毕竟军队的战斗力是打出来的,而不是依靠训liàn

和吹嘘出来的。”

笑了起来的赵文轩,快人快语道:“还是兄长谋划的深远。照这样说来,小弟就不再劝阻你了。在这里,我就提前预祝兄长第三次小登科快乐了。”

“至于快不快乐,不在我的考lǜ

范围之内。”林子默是毫不隐瞒道:“我在想,我们兄弟二人还是要想方设法的早一点儿脱离这里的苦海,能够前往江浙一带,或者混到一个好处去,然后好好地享shòu

一番,顺带过两天安生的日子。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爽。我这年纪轻轻地,都已然开始长出了白发。要是再照这样下去,我这一头黑发将要变成白发了。”

知dào

他过于操心的赵文轩,自是要自己义兄注意休息。不过,自己知dào

林子默是口头上会答yīng

下来,而脑子里面是决计闲不住了。林子默是在自己的面前无所忌讳,而自己要是换做外人,定然是惜字如金。赵文轩深知自己的义兄是附和‘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的人物。

同赵文轩是聊完了正事的林子默,微笑道:“既然你都已经来了,那么就留下来一起吃饭。”

不是有意推辞的赵文轩,摆了一下手道:“恐怕不行。军营里面的烦心事也不少。我还得赶回去抓紧处理掉。他们能够早一日形成战斗力,那么你就可以少长一根白发,少操一份心。按照兄长的构想,一百人的外族人马是早已经招募满员。”

不具有种族歧视思想意识的林子默,秉持不拘一格降人才道:“你对他们还是稍加宽容和多加信任一些。至于他们中能力出众者,军功卓越者,应该大力提拔,还是要大力提拔。让他们觉得又奔头和希望,自然会更加激励后来者的加入。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具体的事宜,你比我清楚,所以你就看着办。”

站起身的赵文轩,嘴巴上面是应承下来,但是没有采纳他的建议。自己还是坚持认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相反的林子默是认为,不管是汉人还是非汉人,跑来当兵的人都是百姓中的穷人。在自己看来,他们的内心是不会关心统治者是汉人还是他们的族人。

只要他们各自及其家人能够安居乐业,混得一份好出路,一切就好和万事大吉,要不然就会站起来闹事。他是才突然回想起后世的一句话,‘他们歧视的不是我的肤色,而是我没有钱’的道理是如出一辙。

林子默和赵文轩是自家兄弟,不存zài

送不送的问题,毕竟进进出出都自便。两人走出衙署以后,道了一声别,然后各自朝自己要去的方向走了。又坐了一整天的林子默,回到后堂的花厅,没有急于坐下喝茶,而是活动起了身体。

采星是照常把他喜爱的茶沏好,然后走路没有响动的端了上来。不再多话她,显然是成长了一些,于是放下了茶,悄悄地退了出去。

除去应付学习的一个时辰以外,又是玩儿了一天的楚寒露,跑了进来,笑嘻嘻道:“子默哥要娶进门的那一位三夫人,我是叫姐姐,还是叫妹妹呢?”

没有回头和停下动作的林子默,不在意的随口回答道:“你爱叫什么,便叫什么好了。哪怕你叫她娘亲,都没有任何问题。”

“讨厌。”不生气的楚寒露,坐在了林子默的专属位子上面,拿起放在旁边的茶是喝过道。

清楚知dào

她是小女孩子秉性的林子默,没有那么多穷讲究和规矩。活动了有一回儿的他,感觉差不多,动作停了下来,感觉到有一些口渴,于是走了过去,打开茶盏一看,水都几乎被楚丫头给喝干掉,而杯子中只剩下一团茶叶子。

坐在椅子上面的楚寒露,一面不断的晃荡起双脚,一面做出一番鬼脸,嬉笑道:“人家口渴。”

“死丫头,我知dào

你口渴的紧。”不当一回事情的林子默,徐徐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朝外是喊了一声道:“采星,进来冲水。”

提着青花瓷热水壶的采星,迈起小碎步的走了进来,点水不散的倒满了茶杯。手脚极快的楚寒露,再一次的端起茶,轻轻地吹了两口,欢笑道:“人家还口渴。”

瞧出她是故yì

搞怪的林子默,双手背在身后,假装严肃状道:“你把这一壶水都给我喝掉,要不然不准吃晚饭。”

‘啊’的一声的楚寒露,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改口道:“人家不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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