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还算过得去的李秉忠,两下就放倒了一名官军士卒,然后一步步地往后面退。七名官军士卒在一名百户的带领下,手握长刀的一步又一步的朝他逼了过去。全神贯注前方的李秉忠是双手握拳,摆好了一番防守反击的姿势。

咬牙切齿的李贤,不想看见自己的独生儿子死于乱刀之下,于是站起身,低三下气的请求道:“林知府,你是按照大明律法办事,那么就请你勿要伤了犬子的性命。”

林子默是一面叫住停了自己的官军,不要动手,一面看了看李秉忠,冷冷发笑道:“你小子的胆子还真不小,竟然敢袭击朝廷命官。本府是带了五百官军前来,那么你们就趁早打消逃跑的念头。你们最好乖乖地同我合zuò

,要不然我就会请你们品尝一番火铳的滋味。”

李秉忠是瞬间就没有了刚才的脾气。即便自己真能把面前这一干人打到在地,依然跑不出去。他已经看见门外又涌进来五,六名官军的校尉。心意改变的李秉忠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要是继xù

反抗下去,只会被他们杀死,于是他双拳变掌,徐徐地自然垂下,并且站直身体,等候林子默的发落。他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亲爹的身上。

带头的百户是没有好脾气,用刀柄狠狠地锤击了自己面前站立着的李秉忠。后背心受疼的他,还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反应,就被这一名脾气火爆的百户摁翻倒地,然后就向他一阵拳打脚踢。七名官军士卒看见自己的头儿都那么做了,于是跟随着他们的百户,放心大胆的做了起来。八个人是把躺在地面上的李秉忠,打得龇牙咧嘴,鲜血直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李贤,非常无奈道:“林大人,老朽求你了。你还是先让他们住手吧!我想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好谈好商量的。即便你打死了犬子,也是无济于事。”

一想到他儿子恶性的林子默是没有搭理他,随口朝他们中喊了一句道:“给本官继xù

打。”

没有停手的他们,不由分说的架起李秉忠,又是一阵猛扇他的耳光。林子默是朝带头的百户使了一个眼色,而领悟了他意图的百户,突然情绪显得有一些激动,非要用手中的钢刀割下李秉忠身上那一个肮脏的玩意儿。七名士卒没有阻止,而是仍由他们的头儿行事。‘啊’的一声大叫,流血不止的李秉忠,瞬间就变成了一名太监。

内心很是解气的林子默是佯装责怪他们道:“本官只是要你们打他,又没有让你们动刀子。即便你们要动刀,也不能朝李大公子那一处紧要的地方下手啊!真是的,你们还是缺乏管教。虽然你们是赵千户的人,但是本府还是要责罚你们。你们各自出去领三十军棍。”

没有出声的八个人是陆陆续续地走了出去。他们可没有去领受军棍,而是聚集到另一处聊天。双手带血的李秉忠,捧着自己那一个羞人的原装物件儿,疼得是连连地哀嚎。即便他后悔,已经来不及,毕竟这个东西一旦离开身体,就不可能再安然无恙的装回去。

心疼儿子的李贤,慌慌忙忙地跑过去,扶住他身体,大声喊叫道:“郎中,止血药。”

徐徐坐下的林子默,不急不慢的吩咐手下的一名小校,派人去给他们找郎中。他喜欢看见李秉忠落得这样一个受活罪的下场,心里面真是觉得给广大良家妇女解气,而自己是已然成为了妇女之友。早就打定主意的林子默是之所以那样决定,便是担忧自己要是治不下李家父子的罪责,也得让他们这一家人绝后。

赵文轩找来的读书人和有头有脸的各级士绅,纷纷地走进了李府前厅。他们瞧见这一个场面,除了感觉到诧异以外,便是面面相觑,完全不知dào

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当中胆子大的人,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得出,李秉忠没有了命根-子。

“诸位,你们如何看待这一件事情?”林子默是表现出一幅征求众人的意见道。

读书人自然是义愤填膺,一片倒的态度。他们是纷纷地表示要法办淫贼。有江湖经验的绅士们分成了两派,一派秉持公心,相对开明,或者同李家人有种种瓜葛和恩怨,自然是坚决支持士子们的意思,而另一派的态度是模棱两可,担心林子默是收拾不掉他们父子二人,毕竟他们清楚知dào

李贤的后台硬。有家有业的他们担忧各自要是不谨慎的表态,恐怕日后招致李家父子的疯狂报复,而前车之鉴可是历历在目。

强忍住剧烈疼痛的李秉忠,一口咬定道:“所有的事情都和我爹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大好人。”

属于“骑墙派”的士绅,秉持两不得罪,于是把决定权交由他们的知府大人来决定。本就是走一走过场的林子默,目的是让他们来做一个见证而已,毕竟他们中有人还是拥有监督地方的权限。李家父子虽然没有落得一个墙倒众人推的地步,但是目前的形式对他们很不利。

林子默是看见李贤推了一个干干净净,而李秉忠是全部的承担了下来。为今之计,自己也只得先把李秉忠给拿下。至于李贤,他只得打算徐徐图之,而突pò

口便在他的儿子身上。直到李秉忠的血被郎中止住以后,没有打算让他在家好好休养的林子默,决心是让他蹲监牢。

脸色和双唇都已经发白的李秉忠是没有二话,被赵文轩的一队士卒带走了。知情的贾三是带着众人,又在李府的后院内挖出了不少年轻女子的尸骸。在林子默看来,即便李贤真不知情,也摆脱不了被牵涉进去的处境,毕竟这一个案子很是重大。

林子默是让自己的义弟留下一百人,继xù

关照李府的同时,他和赵文轩是把相关的人证和疑犯都统统地押解回了知府衙门。没有急于审案的他,先是把李秉忠等一干人犯是投入了大狱,并且明确的告sù

牢头和狱卒们一句话,谁要是让他们在里面过得舒坦,而他就要让谁不舒坦。听得懂人话的牢头和狱卒们,自然是不敢再收取李府的好处来徇私。

城内是一夜没有安宁过,老百姓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谈论起李家之事。林子默是把李贤一并抓走,就是为了不让他在第一时间给自己的后台通风报信。感觉有一些累的他是回到后堂北房。进屋前,他就看见天色已经开始蒙蒙地发亮了。自己这一去,足足是忙了整整一宿。他知dào

李家的事情应该还没有了解,而是刚开了一个头,毕竟他们可不是没有背景的小妖怪,而是有靠山的。既然“天上的菩萨”还没有出现,那么事态还会进一步继xù

发展。

一夜没有合眼的杨梦棋是坐在床沿边,非常耐心的等待林子默,而见到他满身疲惫的走回来之时,心里面是既开心又心疼道:“奴家伺候夫君早早地休息吧!”

坐在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是一边亲自把靴子脱下,好让双脚舒服一下,一边摇头的直言道:“娘子不用管我。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没有睡过。你还是快一些去睡觉吧!再过不久,就是为夫上卯的时辰了。李家父子的事情,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瞧见自己相公不打算休息的杨梦棋,自是不会去睡觉,于是坐在他的旁边,关心起这一事道:“夫君真是把李家人给抓了?”

林子默是呵呵一笑道:“为夫不但把他们给抓了回来,而且还让人把李秉忠的命根-子给切了。即便他今后还能活着,自是不能再干出那一般恶行来。不过,我很想知dào

男人要是没有了那一个东西,到底还会不会想女人?如果仍旧还是想要女子,应该如何解决呢?”

显得有一点儿害羞的杨梦棋,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于是轻轻地‘哼’了一下,嗔怪道:“相公,你和奴家说起这一些不堪的东西来做什么?既然你都不知dào

,那么我就更加不知dào

了。不过,你这事儿做得也太那个了。即便他是恶人,你也不能用那么阴损的招数。这种断人香火的事情是有损阴德的。我希望相公今后还是少作为好。”

“我只是想和娘子探讨一下。”偏过头的林子默是注视着身旁坐着的杨梦棋,调笑道:“怎么?娘子害pà

为夫这方面的事情做多了,影响到你为我们林家分枝散叶?”

“相公若要是想戏弄奴家,那么我就不陪你说话了。”感觉他是在使坏的杨梦棋,打了一个哈欠,嘟起小嘴的补充道:“好像躺下来睡觉。”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摇晃了一下脑袋的林子默,还真没有使坏的意思,而是突然有所感悟道:“现在,我们还有时间。那就让为夫再好好地耕耘一下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让娘子早一些有所出。”

吃惊不下的杨梦棋是完全不相信他的鬼话,于是笑了一下,便撅起嘴巴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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