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老爷高声喊叫的王强,一面朝林子默的衙署快跑,一面拔出腰间的扑刀。他的身后是紧紧地跟随上来三名当班的衙役。没有推门的四人,一起闯入了进去,看见的场景片段正好是林子默所设计的。他看见他们进来,便用力的推开早已经断了气的鲁马秋。

王强看了一眼仰面倒在地面上,胸口插入了一把匕首的“刺客”,关心问道:“老爷,没事吧?”

林子默是指着躺在地面上没了人气的鲁马秋,佯装出有一点儿心神未定的状态,徐徐地说出了早就编排好的台词道:“这个叛军的刺客,侨装成我们官府送信的信使,想要加害本老爷。我要不是识破了他,恐怕躺在这里的人就是自己了。”

感觉到自己失职的王强,单膝跪倒在地,非常自责道:“都是我失察,才让老爷受惊了。”

林子默的话是要说给进来的三名衙役听,于是没有大度道:“此事不怪你,快起来。”

怀有内心不安的王强,缓慢的站了起来,走到鲁马秋的尸身旁边,蹲下身体,拔出了自己老爷的匕首。他擦拭干净之后,双手横陈的交还给了自己的主人。接过匕首的林子默,看见进来的三名衙役,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死者的身上。

“王强,你带人把这里给我处理干净。你们都要记住此事不益到处宣传。本老爷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林子默是有意给三名衙役敲打道:“叛军撤离很有可能是他们的计谋,而这一次对我的刺杀,定是他们的计划之一,所以大家务必要提高警惕和小心提防。”

没有细想的王强和三名衙役,深信了他所说的话,毕竟双放都已经激烈的交过手了。在他们看来,既然叛军攻城没有得手,那么刺杀己方的主帅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们都庆幸林子默躲过了暗杀,要不然平南县城会乱成一锅粥。

在王强的主持下,两名衙役是把躺在地面的鲁马秋尸体抬了出去,而另一名衙役是忙着清理了地面上的一些血迹。瞧见他们各自忙完出去以后的林子默,不慌不忙的走到碳盆面前,拿出揣在怀中的公函,把它给丢了进去。顷刻间,公函被火烧燃,化为了灰烬。

林子默是权且当鲁马秋没有来过,更没有见过他交给自己的公函。自己只当他这一个知府大人的首席幕僚在途中被叛军所杀。没有感觉到不妥当的他,重新把匕首还回了靴子内装好,然后回到公案后面坐下,继xù

处理桌案上面的公务。

县衙门散衙之后,没有直接回家的林子默,坐上官轿,就先行去了南面的城墙视察,而再去了北面的城墙。两座城门是早已经关闭,没有他和赵文轩的命令,没有人有胆子敢私放城外的人入城。自己猜测起鲁马秋定然是在好几日前就入了城。

他之所以没有来见林子默,就是得知了这里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的状况,更是为了自我的性命着想,所以没有急于拿出自己主子的信函。等到鲁马秋获知这里的危机得以解除,定然要继xù

完成自己的使命,毕竟他曾经在浔州知府面前夸下海口,要以单人单骑来表现出自己的“大智大勇”,更是为了巩固他那第一幕僚的地位。

在这之前,赵文轩是已经派出探子,侦察起叛军的动向,毕竟老是关着城门也不是一个万全的办法。站在北面城墙上面的林子默,发xiàn

城池外面的叛军早已经没有了人影,但是没有急于打开城门的他,还想再观察两日。既然平南县城的南北两面都没有事情发生,那么自己就决定打道回府,毕竟站在这里喝风是添不饱肚皮的。

回到府中的林子默,发xiàn

自家的下人们是要比平日里更加勤快和殷勤,心里不是很明白的他,习惯性的把纪小娟招到跟前要问一问。年纪虽小的她,日子一久,对他的情素是与日俱增。每一次,纪小鹃来到林子默的面前,总是显得有一点儿魂不守舍的样子。她爱慕自己主人的才能,仪表,谈吐等等。早就知dào

自家在那里的她,久久地不愿意离去,就是对他一见钟情。

没有注意到她细微变化的林子默,坐在椅子上面,边喝茶边问道:“我怎么感觉家中不一样?”

脑袋瓜子不笨的纪小娟,站在他三步的距离开外,实话是说道:“老爷再建奇功,所以大家伙们都认定你还要继xù

高升,仆人会越来越多,宅子会越住越大。他们都想跟随你去平南县以外的地方,便在你和大夫人的面前多表现一下,希望谋得一个家中管事的职位。”

放下手中茶的林子默,耷拉着脑袋,随口而道:“要是我真高升,你愿意随我去吗?”

面色是瞬间变成粉红色的纪小娟,心突然跳快了不少,有一些不知dào

如何做答。自己要是说不愿意,那绝对是假话。她要是说愿意,又显得自己有一些轻浮。进退两难的她,支支吾吾地没有正面回答,而低着头,搓揉起了碎花濡裙的裙带。

得知自己相公回家的杨梦棋,走进前厅,就看见纪小娟是不自然的站在他的旁边。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只见注意到他的纪小娟,主动的朝自己做了一个万福,红着小脸就跑了出去。抬眼再朝自己夫君看了过去,发xiàn

他的两边嘴角,微微地往上翘起。

坐了下来的杨梦棋,再一次提起老话题道:“相公要是喜欢这一个小丫鬟,就把她收入房中好了。对于此事,奴家是没有任何意见,想必寒露那小丫头也不会有异议。”

站在她身后的采月,内心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如果纪小娟真成了林家三夫人,自己见到她就得低上一大截。姿色在伯仲之间的两人,一起入的林府,真要是一人成了主人,而另一个还是奴婢,势必会造成失意者的愤愤不满。真要是跟林子默当妾室,采月也是非常愿意的。让她不解的事情就是为什么自己的女主人,老是想把纪小娟推给他,而不是自己?

保持笑容的林子默,完全没有打算要将纪小娟收入房中的意思道:“我只是觉得这一个丫头不市侩,还保持着那一颗纯洁的心,所以愿意和她多说几句话。你看我们这一个家里面,已然快成为了一个小小地市井百态。”

杨梦棋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没有正面的回答,而是学起楚寒露的样子,嘟了嘟小嘴道:“相公,你这是怪奴家治家无方了。在你的心目中,除了纪小娟还拥有纯洁的心以外,我们都是污浊的人啦!奴家感觉到委屈,不依你这话。”

难得看见她在自己面前撒娇的林子默,平静道:“娘子,你怎么也学起小丫头的禀性来了?她不懂事儿。难道,你也跟着她不懂事儿吗?”

身为女儿身的杨梦棋,骨子里面也是喜欢自己男人哄,于是侧过身而坐。抬起手挥动了一下的林子默,意在采月先行下去。朝他施过一个礼之后,稍微加快步伐的退了出去。林子默瞧见前厅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于是便起身走到自己娘子的身后,抚摩起她的秀发来。

心底欢喜的杨梦棋,动作上面没有任何的表现,口是心非的嗔怪道:“相公,要是觉得奴家不好,大可以换人嘛!我又不是非要赖在这一个后院当家人的位置上面。”

低下头,微微地弯了一下腰的林子默,嘴巴贴进她的面庞,徐徐地移动到她的左耳垂旁边,含了一下。杨梦棋的面色是瞬间变得绯红。一直不习惯在起居室以外和他亲热的自己,咬住下嘴唇,伸出两只小拳头就朝自己相公的身前轻轻地乱捶,表示一种无声的抗议。

林子默是知dào

她在朝自己使小性子,抓住她的双手腕,笑容和善道:“至于下人们的市侩和势利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所以我只是一说,并不怪你。家中的事儿,我知dào

你已经做的很好。越看你越美丽,贤惠和能干的我,情不自禁的想要奖励你一下。”

“油嘴滑舌。”面露幸福和甜蜜笑容的杨梦棋,口气如兰道:“就像我们大小姐说的那样,你是越来越讨人厌。你老是这样轻薄奴家,而我还没有地方说理去。”

松开双手的林子默,佯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神情道:“小娘子,你要是有冤屈,尽管给本老爷述说。我一定为你做主,好好地惩治一下轻薄你的恶徒。对于此等行为,坚决不能姑息。所以,本官一定会判定这一个恶徒爱hù

和疼惜你一辈子。你可愿意接受这一个判罚?”

知dào

他又是捉弄自己的杨梦棋,心中是欢喜不己,伸出手是再捶了他两下,假装不依不绕道:“讨厌,死讨厌。你的嘴巴是越来越坏了。”

在她脸上是摸了一把的林子默,说出了老掉牙的那一句话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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