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处了一段的时日,彼此的关系是越发的亲密起来。虽说林子默和她们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依旧没有行夫妻之礼。杨梦棋是自幼丧母,出嫁之前,没有过来人对她进行生理卫生方面的教育,使得自己天真的以为成亲就是男女睡在一起。
至于终日嘻嘻哈哈地楚寒露,在出嫁前是被自己的母亲楚韩氏敦敦地教导了一番男女之事,但没有用心的她是听过就忘记。虽说林子默是懂得床上那些事儿,但是自己依旧没有采取必要的行动。他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更加不是一个委琐的人。
终日无事可做的林子默,没有躲在书房内用功读书,而是花了不少时间去了解平南县的地理位置,风土人情,经济的发展情况等等。平南县城只有东西两道城门,城内居住有二万多人,而城外不远处有一条小清河是蜿蜒流过。
平南县城内的客栈,酒厮,赌坊,青楼,米店,布店……是一一具全。按照明朝对府县的划分,林子默所处的平南县是属于一个中等县。
明朝的府是按纳税粮的多少而划分为三等:纳粮二十万以上为上府,二十万以下十万以上为中府,十万以下为下府,全国有150多个府。
明朝的县同样是按照纳税粮的多少而划分成三等:粮十万石以下六万石以上的为上县,知县从六品;六万石以下三万石以上为中县,知县正七品;三万石以下为下县,县令为从七品。
闲逛了一上午的林子默是刚从外面回到家中坐下,只听外面是敲锣打鼓声一片,于是自己站出门外,准bèi
探一个究竟的时候,三匹马是闯进了自家的园子。
那三匹马上的三人是翻身下马,把马栓在了凉棚上,不约而同的叫道:“快请林老爷出来,恭喜中举。”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林子默是傻傻地站在原地,步子是没有挪动一寸。听到喜讯的杨梦棋是欢喜的一失手,‘当’的一声脆响,盘子落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楚寒露,急忙躲在她的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一看究竟。
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是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而慢慢回过劲的林子默是面带微笑的注视众人。正在吵闹的时候,又有几匹马,二报,三报到了。林家的园子内外是挤满了人。
领头的报喜人是快走了几步来到林子默的身前是必恭必敬道:“捷报贵府老爷林子默高中广西乡试第一名解元。京报连登黄甲。”
拿过报帖的林子默是微微地一笑道:“辛苦列位差人,请在凉棚中稍时休息。”
“林老爷实在是太客气。”领头的报喜人是连忙客套道:“这一些事情都是小的们应该做的。”
几个报喜人是纷纷地围坐在凉棚内。听到好消息的楚大是带着酒肉和银钱,领着全家老小前来道贺。林家四周的邻居也是赶紧的拿出平日里家中舍不得吃的好东西前来祝hè。落落大方的杨梦棋在众邻居的帮忙下是招待起报喜人。没有见过世面的楚寒露是扯住杨梦棋的衣角,涨红了一张俊俏的小脸,而神情中流露出了有一些害pà。
“解元娘子,我们怎么能让你劳累?这可是要折杀小人了。”领头的报喜人是赶忙站起身道。
心花怒放的杨梦棋是笑得合不拢嘴巴,拜托几个妇人定要好生的招待报喜人。眼明心亮的这几位妇人,非常乐意的为她效劳。空闲下来的她,领着楚寒露来到林子默的身后,享shòu
起夫贵妻荣的滋味。
“楚大,你真是好眼光,而你的小女儿将来会有享shòu
不完的荣华富贵。”邻居内一个人道。
“楚大,你有这样的好女婿,将来也会跟着你的小女儿享清福。”邻居内的另一个人道。
……
感觉脸面上有光的楚大是受到众邻居的恭维和道贺,而随他而来的楚家人也是倍感有面子。这里的所有人都知dào
林子默是将会当老爷的人,而不是过去的穷酸秀才,乘现在他还住在这里,使劲的巴结巴结,总是百利无一害。
林子默是一面和众人客套寒暄,一面收受别人送来的礼物。虽说有的东西不值几个钱儿,但是他也照单全收。自己的脑子里面是很容易的就联想到了《儒林外史》中的范进。他是切身体会到明朝那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真zhèng
含义。几个报喜的人是吃过酒肉,领了赏钱,然后分别同林子默是告了别,欢欢喜喜地牵马离去。
林子默不忘设下酒宴,好好地款待这里的街坊邻居,毕竟他可不习惯白收苦命人的东西。虽说林子默是让杨梦棋去厨房,但是众妇人根本就不让她动手。站在旁边的她是眼瞧她们忙碌,而心眼活泛的妇人是找准机会就死命的巴结和恭维她。
各家搬来的桌子和凳子,就在林家的园内摆起了几桌宴席。现如今,有资格坐在这里吃酒的人都是倍感荣耀。举起酒杯的林子默是毫无架子的敬了众人一杯酒,感觉他们多年来的帮忙和照顾,随即他的耳朵边是很快就响起了‘林老爷’之声。坐在林子默下手的楚寒露是一看见好吃的菜肴就忘记了紧张,于是大口的吃了起来。
楚三妹是刚学着自己妹妹的样子,吃了两口菜就被楚大呵斥道:“没大没小,没规矩。难怪,没有男人愿意娶你。看见你,我就生气,尽给我丢人现眼。”
满脸委屈的楚三妹是放下筷子,小声的嘀咕道:“为什么小妹可以,而我却不可以?”
“各人有个人的命。你和小妹能同日而语吗?”楚大是一脸的不高兴道。
林子默是端起酒杯,明为敬他的酒,实为化解家庭纠纷道:“岳父大人,我敬你一杯。”
荣耀倍致的楚大是慌忙的起身,双手握住酒杯,一饮而尽,乐呵呵地扫视了一下周围。部分人自然是向他投过去不少艳羡的眼神,懂得今日的楚大非昨日的楚大可同日而语。
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楚大是心满yì
足的坐下,而百无聊赖的杨梦棋是回坐到林子默的身旁道:“如今,相公已是解元,想必来年春闱定会高中。奴家敬你一杯酒。”
说完后,起身的她是端起了酒杯。林子默和她碰了一个响杯,然后一饮而尽。不过,他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虽说他是高中解元,但不是自己所为。自己真要是来年进京师赶考,恐怕是会丢死人。再说,从广西平南县到京师那么远,他如何前去真是一个大问题?
明朝是既无飞机又无动车组,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马。如果真要是有动车组,自己也不敢坐。林子默是知dào
自家别说一匹马,连一头驴子都没有。他更加清楚古代进京赶考的很多书生是举债前去,要饭回来。
林子默猜测过几日就有人来送钱送房送地给他,而自己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混一个很低级别的公务员编制,还是有了资格。他主要的心思还是想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去之前,自己要为杨梦棋和楚寒露留下一份儿衣食无忧的家业,毕竟他知dào
封建女子的第二婚是百分之九十九都不会幸福,而为真zhèng
的林子默复仇,那就要看时机了。
交杯换盏中,林子默和众人是喝到深夜才各自散去。喝得有好几分醉意的他被杨梦棋是搀扶着进了房间。躺在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是醉眼看美人儿,越看越心痒。
杨梦棋是一边为他脱去鞋袜,一边吩咐楚寒露道:“你快去给相公打一盆子热水来。”
应了一声的楚寒露是急忙出屋打热水。
而在酒精的作用下的林子默是把站在身前的杨梦棋揽入怀中,调笑道:“娘子,你好香啊!”
杨梦棋是顿时羞红了整张脸,嘟囔道:“相公莫要取笑奴家。”
林子默的左手是抱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身,右手是抓住了她一只白皙的小手,而嘴巴也靠向了她那标致的脸庞,笑道:“我是认真的,完全没有取笑娘子的意思。”
内心一时泛起怜爱的他是情不自禁的亲吻了一下杨梦棋的面庞。她顿时感觉到整个人都要快被烧起来一样。林子默是注视着娇羞的她,越发的动心,于是想要进一步的展开行动。恰巧楚寒露是双手端着木制的盆子走进了里屋,而杨梦棋一见是她,挣脱开林子默的双手,低着头,站到了一旁。
放下热水盆的楚寒露是看见满面霞光的杨梦棋,关心道:“杨姐姐,你生病了吗?”
不好意思抬头的她是结巴道:“没……没有。”
双脚放进热水里的林子默是自鸣得yì
道:“你的杨姐姐是有病,而这个病只有我才能医治好。”
楚寒露突然是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们会那样。原来是子默哥在给杨姐姐看病呢!”
红透了整个脖子的杨梦棋是急忙辩解道:“你别听相公瞎说。他才有病,而我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