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荣乐宫出来,辰贵妃长呼了一口气,又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凤印还了回去,感觉这宫里的空气都新鲜了许多。

裴楚彦见辰贵妃如此,禁不住扬起唇角:“贵妃娘娘很开心。”

是肯定句,并不是问句。

辰贵妃点点头,明亮的眼眸中甚至都带上了浅浅的笑意:“是啊,很开心。”

这天夜间,大楚帝自然是来了青云宫。

上午辰贵妃方离了荣乐宫,太后便带着身边侍奉的嬷嬷来了御书房中,将那凤印交回了大楚帝手中,大楚帝见状自是惊讶:“母后这是?”

“皇帝放心,”太后知道大楚帝顾虑什么,自是开口解释道,“是青妍亲自来了荣乐宫,将这凤印交到哀家手中的。”

大楚帝仍是不解的看向太后。

“青妍心中明白此事,不想让皇帝为难。”

太后说到此处叹了口气:“她是个懂事的,皇帝莫要慢待了她。”

大楚帝也点点头,陷入了沉思,青妍此举,的确是给自己解决了一大难题。

来了青云宫,大楚帝也没多说什么,只拉起辰贵妃的手:“委屈你了。”

辰贵妃见状只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倒是觉得这样的日子极好,在这宫中不愁吃穿,又有人随身侍奉,比在军营中倒是舒服多了。”

一旁的陆星晚也是欢天喜地的开口。

【父皇,娘亲撒谎,我不信她如今的生活比在军营中快乐,军营中我虽是没呆过,但娘亲好歹也是个副将,在军中不是自在的很。】

【不过说起来,肯定还是宫中舒服些的。】

【夏日里有冰,冬日里有暖炉,不会风餐露宿,也不会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当真也是不错了。】

【要是父皇能将娘亲主理六宫的差事拿去给别人做,娘亲就更自在了。】

大楚帝不由得无奈笑了,不要是说主理六宫了,就算是协理六宫之权,也是其他妃嫔争破了头的,这母女二人倒是好,巴不得即刻送出去才好。B

辰贵妃也内心腹诽道:所以我说的是比军营中舒服,而不是比军营中快乐嘛!不过我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回到边境去了。

罢了罢了,过好当下吧。

大楚帝心中更是心疼她们母女。

第二日早朝之上,御史大夫再次站出来提及立后一事,大楚帝却不再逃避,只反问道:“御史大夫可有好的人选?”

这容大人一向是个不会转弯的直肠子,只觉得是陛下终于肯松口,跪了下去:“陛下选定的娘娘自然是极好的。”

被这些人折磨了这些日子,大楚帝却是起了存心调侃他们的心思:“朕既让你说,你便说。”

御史大夫虽是直,却是不傻的,这种事情岂是自己可以置喙的,便只伏在地上说着:“微臣不敢。”

大楚帝又转头看向那日的第二个出头鸟:“吏部尚书怎么看?”

吏部尚书沈大人也忙上前跪在地上,学着御史大夫的模样:“陛下选定的,便是最合适的。”

在大楚帝点了一圈之后,终于是工部尚书何大人开口说道:“辰贵妃入宫多年,甚得圣心,微臣认为辰贵妃是合适的。”

三皇子见终于有人提起辰贵妃的名字,忙上前一步:“儿臣附议。”

只是这次,却在无其他人附议,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大楚帝不由得明目张胆的翻了个白眼,倒是让三皇子一阵心慌。

信天的确是同自己说过,让自己第一个站出来推荐宁妃,如此必然能得陛下的青睐,可是他想着,自己同宁妃向来是没有往来,若是明目张胆的推荐她,岂不是惹得父皇猜忌?

倒不如讨父皇个好,反正父皇是极其钟爱辰贵妃的,推荐一把也不是不行。

信天得知此事后:辅佐这么个草包,我真的脑子不太好,倒不如选了太监,还会比他聪明听话些。

大楚帝心中也是暗骂,幸亏自己还有太子这个储君,若是自己的天下交给瑾辰这种没脑子的货色,当真是可悲。

难怪晚晚说三皇子在皇帝位上不过呆了不足两年便被二皇子推翻了政权。

想到此处大楚帝不由得看向了二皇子,便开口问道:“瑾煜怎么看?”

二皇子见父皇终究是点到了自己,只按照提前与太子商议好的回答:“儿臣认为宁妃娘娘最为合适。”

三皇子闻言却是诧异的转头看向二皇子,这瑾煜素日里与宁妃也无往来,为何会平白的推荐她?

大楚帝又问向太子,太子只从容的答道:“儿臣认为瑾煜所言有理。”

大楚帝点点头,不再说话,只在朝堂众臣的面上逡巡一圈。

三皇子却是诧异,难不成自己这次当真是选错了?难不成真的要推荐宁妃才好?父皇竟如此宠爱那宁妃?

他自是没有那个脑子去思考,这选皇后,从来选的就不是皇帝自己的喜好,更多的是要为了前朝而考量的。

大楚帝今日心情不错,众大臣都瞧得出,全然没了昨日的焦躁。

太子便上前一步,笑得温和,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想来父皇已经有自己的考量了。”

大楚帝点点头,对太子更是满意:“不错,朕与太后,以及辰贵妃商议过了。”

说完看向孟全德:“宣旨吧!”

从景政殿出来时,众大臣脑子都还是懵的,陛下竟当真选了宁妃?可是宁妃进宫不过才不足半年,怎么就?

自是有些会投机的大臣,早早的跑到了大理寺卿沈大人身旁:“恭喜沈大人,贺喜沈大人,今日起大人便是国丈了。”

一旁的几个官员也跟着走上前来道贺:“恭喜沈大人了。”

沈大人一向最是低调之人,自是忙一一回礼:“各位同僚莫要再说什么国丈不国丈的,宁妃能被陛下选中,那是她的福气。”

说罢便一一向其他大臣又回了礼,转身快步离了宫门。

内心却是不安的很。

他是没有什么攀龙附凤之心的,一直是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事,将自家女儿送入宫中,也不过是皇命难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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