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梅兰竹菊四人都在忙着调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如今将事情归拢的差不多,便一齐来了辰贵妃宫中。
辰贵妃知道她们四人一齐来自是有要事的,当下便推了其他所有的事,几人同坐在内室。
“锦心锦玉,你们去外面守着。”知道事关紧要,辰贵妃自是不敢轻视的。
梅影这才开口:“这些时日我们将前些日子的事都一一调查了,如今的结果也该向娘娘汇报的。”
辰贵妃没有开口,陆星晚却是忍不住了。
【原来这就是话本里暗卫的排场啊,从前觉得梅兰竹菊四人都是极好相处之人,可如今这四人正襟危坐的坐在此处,竟有些肃杀之意。】
【好酷啊!】
【等我回去,我也要培养几个暗卫,随叫随到那种,又要武艺高强才好。】
梅影自是听不到陆星晚的碎碎念,只开口说道:兰影去查了太子殿下一事。”
梅影说到此处,兰影接过了她的话继续说道:“那被叫做玉兰的宫女被龙影卫提走后几日便身亡了。”
听到此处辰贵妃皱了皱眉,却并不打断兰影。
“她并非死于龙影卫之手,而是早就被人下了毒,只等着两日后毒发身亡。”
【竟这般厉害?这人算计的这么深?看来如今这皇宫倒是危险的很啊!】
【可是话本里,这玉兰明明是成为了太子的侍妾,然后将太子一日一日的毒死的,如今怎么就被下了毒?】
【而且是提前下了毒,那人便是一开始就想让玉兰死的。】
“属下也去询问过忠平公公,那日去兴阳宫找他的,的确是他从前熟识的,是兰妃宫中的林公公,忠平也是见到那林公公是兰妃宫中的人,才着急去了御花园。”
“事后属下也拿着那林公公的画像去找过玉兰,玉兰说正是此人给了她东西。”
兰影说到此处,语气却是低落了下来:“只是那林公公......”
“死了?”辰贵妃见她支支吾吾,便知道该是这种结局的。
兰影却摇摇头:“没有,那林公公找不到了,也没有出宫,却凭空从这个皇宫里消失了。属下也查过后宫里所有隐蔽之处,并没有丝毫的血腥味。”
此话一出,辰贵妃的眉头却是皱的更深了,却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这皇宫里这么邪乎?好好的一个人竟然就凭空消失了?】
【莫不是这宫中也有人会仙术?若我还有些灵力就好了,就可以帮娘亲探查一下了。】
见辰贵妃并不开口,兰影便继续说道:“此人属下会继续追踪下去的,请小姐放心。”
而一旁的竹影接过话继续说道:“属下这些日子一直在查三皇子身边的事。”
“小姐料的不错,三皇子身边那个新来的太监正中,正是崔丞相留给他的人,而此人,是崔丞相从前那个军师宁序的儿子。”
“宁序的儿子?”这下辰贵妃是真的忍不住了,竟然有人真的会为了自家的主子将自己的儿子送去做太监,心中自是有些不信的,“那正中可是净身了?”M..
“嗯。”竹影点头回道。
这下轮到陆星晚震惊了。
【这崔丞相到底是对宁序做了什么啊?难不成是给他中了蛊?我实在是难以相信,竟然会有人为了自家主子做到这种地步。】
【牛啊牛啊,崔丞相牛啊。不得不说,他女儿是个傻子,他外孙也是个傻子,他们家倒是只有她一个机灵的。】
【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如今也已经是刀下亡魂了。】
竹影见辰贵妃并不开口,又问道:“可是要将那正中除掉?”
辰贵妃摇摇头:“不可打草惊蛇,正中并不是什么大人物。”
“小姐说的是,属下查了查这些日子正中的往来,正中似乎是与一名叫‘信天’的人来往密切,正是此人在背后给三皇子出谋划策。”
“只是他们日常都是通过信件联络,三皇子与正中怕是未曾见过此人的真面目。”
“此人轻功极高,饶是梅影怕也是追不上他的。”
辰贵妃点点头,这样一来,便是露出了马脚,日后不愁抓不住他:“继续盯着三皇子。”
见竹影说完,梅影便开了口:“菊影正在查兰妃娘娘中毒一事,如今仍无头绪。”
“不出小姐所料,那赵塞渊果然来查芳贵人遇害一事,属下将手头上的证据都透露给了那赵塞渊,他倒是个聪明的,竟很快查到了舒嫔头上。”
辰贵妃听此话点点头:“没什么行军打仗的本领,却能在父亲身边做到如此高位,此人的能力是不能小觑的。”
“小姐说的没错,昨日陛下处死那玉秀,并不是德妃身边的人,而是赵塞渊的人。”
“赵塞渊的人?”辰贵妃自是疑惑的。
“玉秀从前的确是在德妃身旁伺候的,这点陛下自是查不出任何异常的。”
“只是那玉秀便是在芳贵人入宫之时一同入宫的,赵塞渊安插在宫中之人,玉秀从小便与芳贵人一同长大,情谊自是深的。”
“赵塞渊查出凶手乃是舒嫔之后,即刻便联系上了玉秀,却不想竟如此巧,玉秀正在舒嫔宫中伺候,便有了昨日那一出。”
“至于那玉秀选中了小姐,除了是因为舒嫔嫉恨娘娘外,还因为她觉得是娘娘没能好好照拂芳贵人才让芳贵人落到如此下场的。”
见辰贵妃皱眉,梅影又解释道。
“小姐放心,陛下并没有将这玉秀放在心上,慎刑司的刑罚是问不出什么的,属下用了些特殊手段才让她说了实话。如今在陛下那边,玉秀仍旧不过是德妃的一个忠仆罢了。”
辰贵妃点点头:“你处理的很好,赵塞渊是父亲身边的人,若是陛下得知......总归是对父亲不利的。”
一旁的陆星晚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接收了这么多信息,一时到有些愣住了。
【这赵塞渊当真是厉害,竟然能想到在女儿入宫时,再塞一个人进宫来协助她,却又不露声色,当真是有心计。】
【难怪他能联络上崔丞相,诬告定国侯一把,我先前还以为他不过是贪心罢了。】
【现在看来,这人不是贪心,是城府极深,极有谋划之人,外祖父定要小心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