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宸,你可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

郝仁嗅了嗅周围,若有若无的感觉,她不敢确定。

莘九渊捂住她的口鼻,冲她摇头,两人轻手轻脚地挪到桌子下方。

郝仁顿时明白了,真理果真是真理,外宿必遇袭,一定是刺客。

下赌注时,她便信心满满。

这客栈在皇城附近,劫匪定不敢作祟,刺客便没有那么多顾虑。

郝仁环顾了整个房间,虽未点灯,但月色足够亮,却未见任何烟雾,也未见门缝或窗户有破损,那这气味从何而来?

郝仁抬头看向屋顶,只见凛凛剑光晃瞎了她的眼。

一把长剑穿破屋顶,击破了他们躲避的木桌。

莘九渊将郝仁推开,躲过那一击,却未见那“刺客”再出招。

“我只求财,不杀人。”

“纳尼?”

有莘九渊在,郝仁毫不畏惧地打量着这位黑衣蒙面刺客。

“大哥,你这么炫酷的出场方式,真的只是为了……打劫?”

黑衣人赏了郝仁一瞥余光,淡淡而言,“只劫财,不劫色。”

“……”

“我才不信。”

郝仁直接上手了,“你这夜行衣在月光下泛着金光,明显是金线绣的,还有,你这把剑,这刀鞘和剑柄上的玛瑙宝石,加起来都能买下一条街了,你跟我说劫财?”

黑衣人答不上来,只能收剑请罪,“皇上,属下尽力了。”

这坑蒙拐骗之术,不适合他。

手下有这么诚实的下属,莘九渊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下去吧。”

“慢着!”

郝仁算是明白了,合着这个男人派了个暗卫来演戏。

“娘娘,可还有事吩咐属下?”

郝仁抬手指了一下屋顶,“你捅破的,你去修好。”

“是。”

黑衣人从哪儿来便打哪走,唰的一下从屋顶的破洞飞了出去。

群演走了,郝仁对这位“主演”可是颇有意见。

“我说你怎么这么淡定,不还手,不动口,这屋顶都戳破了,隔壁的也没见来护驾,这戏是专门演给我一人看的?”

莘九渊慢慢靠近郝仁,试图以肢体语言来博取好感。

“别碰我!”

郝仁双手交叉抱胸,愤怒的看着莘九渊,老娘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家教!

“妃儿,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莘九渊见她那么有兴致的与自己打赌,便想出这方法,让她高兴。

“不想让我失望你也找个人来冒充刺客啊!我看,你是不想让自己失望吧,你赌约赢了,我便欠你一个要求。”

说起赌约,郝仁便难受,美人的情商不是挺高的嘛?

难道连情商都受地域限制嘛?

“妃儿,我不要那个要求,你别生气。”

莘九渊自知理亏,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我不生气,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只瞒着我一个人,安排好这出戏的?”

自打进了这个房间,他们便都未曾出去过,细思极恐!

莘九渊只能如实招来,“我见你毫无睡意,定是惦记着赌约一事,便在你踹我下床之后,在地上敲了几下,那是我与暗卫的暗号。”

“他们收到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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